看着魏伊人,涩巴巴的说上一句,“恭喜嫂嫂,前程似锦。” 看着人家如此,心中满是羡慕。 可是,就因为一招棋差,遭了反击。 他这一年,白忙活了。 郁润很不甘心,可是有什么办法,魏伊人昨个闹那一出,仿佛就说了一句话,不服来战! 郁润侧头,忍不住嫌弃的撇了许氏一眼。 “呈二弟吉言。”魏伊人大方的应下。 谁这么大冷天的出门也是有目的的,不然是吃饱了撑的专门受冻去。 郁润听了这话看着明显的嘴角抽动,想来心里头难受的厉害。他作为次子,没有长子的官品高也就算了,可别到了最后还没魏伊人一个女人官品高,那可真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了。 “京兆府的前程到底比不上吏部,兄长何时将嫂嫂调过去,不定我们还能看到嫂嫂跟兄长,一争高下。”郁润这话说的没差,京兆府最高的官,沈大人才是个正三品,各部尚书都是正二品,这中间可是差了不少。 上限有多高,说明你向上发展的路就有多远。 魏伊人嘴唇动了动,好想说上一句,去什么吏部自己想去的是翰林院,来跟郁润一争高下。 不过他是在跟郁方说话,魏伊人也就没插嘴。 郁方笑了笑,“难得二弟这么认为,那你得多努力了。” 魏伊人都有能力争尚书的位置了,郁润在翰林院还没什么起色,不够丢人的。 说上几句,时辰也不早了。郁方领着魏伊人出门。 俩人怕旁人等他们,直接骑马出去的。 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杨氏担心的看着郁润,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朝堂上的事,她真没法子。 官员能不能升,一来是顶头上司,二来还有吏部的人衡量。吏部那边有郁方在,肯定没人能压着魏伊人不让上。 唯一想拦着魏伊人的法子,就在京兆府这头。 沈大人不往上报名单,难不成郁方直接挑明要吗?那也太过分了。 这一刻,杨氏都开始希望,杨溸跟沈公子的婚事能成。 她其实也想过从女眷这边下手,可是都知道户部跟礼部尚书跟魏伊人的交情深,又有郁方坐镇,都为自己的前程考量,没人会公然将魏伊人如何。 夫人们关系再好,也没几个能管不得了自家夫君在朝堂上的处事。 杨氏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看魏伊人自己在朝中办差,说报复谁自己就去报复了,用不着求人。 “母亲,我瞧着时辰不早了,先走了。”其实还不到郁润出门的时候,可是他触及到母亲怜悯的视线,偏又有些待不住,赶紧离开了才是。 等着跟前没爷们了,就剩下几个妇人。三姨娘轻轻的甩着她手中的帕子,扭着小腰就走过来了,“真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瞧瞧四少爷也不用人管,自己就是个有出息的。夫人也少忧心几位少爷,妾瞧着呀,一个个都是个顶个的好。” 郁润的事三姨娘不知道,可是郁旭那个草包,在宫里日子过的不好,那是早就传出来的。 三姨娘说的是郁润,可是落在杨氏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事。昨个国舅是睡在三姨娘这边的。谁知道国舅都跟她说了什么。 啪! 杨氏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三姨娘的脸上,“放肆。” 三姨娘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氏,“妾是说错了什么话,让夫人这般生气?” 杨氏斜了三姨娘一眼,“我打你,还需要跟你交代?” 看不顺眼就打你了,你能如何? 有本事就使上那狐媚劲,跟国舅去告状。杨氏倒是要看看,国舅为了这么一个狐媚子,会将自己这个正妻如何? 她受了郁方的气也就算了,如今一个姨娘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阴阳自己,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脸。 白了三姨娘一眼,领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等杨氏走了后,四姨娘才敢上前查看三姨娘的脸颊。看着,明显是一片红印子。 “三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在逞没有意义的口舌英雄,白挨了一下,也就是自己憋屈。 三姨娘却笑的畅快,“你瞧见了吗,她刚才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有高门大妇该有样子?”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杨氏被说中了心思,说明杨氏的孩子,让她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 人说,龙生九子九子都不一般,你看看府里几个公子,就数郁旭是个草包。这大概就是杨氏的报应。不只郁旭,而今郁润也被压下去了,真真是痛快。 只是就算是草包,郁旭还活着,而自己的孩子,却连一眼都没看过这个多彩的人间。 “二姐姐。”余光瞥见准备离开的二姨娘,她扬声喊出,“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同足滕妾,便算是贵妾,你若是生的贵子,到时候母凭子贵未必不如夫人当年的情形。” 国舅立过一次平妻,或许就能立第二次。 “您比我们入府都早,到现在也无一子傍身,您就没怀疑过吗?”三姨娘的孩子,肯定是杨氏害死的,二姨娘虽然没怀过,却也不排除被人动过手脚。 就杨氏这霸道的性子,难保就是杨氏一早动的手脚。 二姨娘不由的垂着头,“原是我福薄。” 三姨娘还想说什么,却被四姨娘拉了一下,待二姨娘离开,她才叹了一口气,“二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一直就这么对什么都不冷不热的样子。 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三姨娘长叹一口气,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她的身份,真要有心未必不能跟杨氏一争高下。 “每个人的脾性都不一样。”四姨娘垂头,就比如自己,便没有三姨娘泼辣。 三姨娘惊觉这话不对,赶紧拍了拍四姨娘的肩膀,“你说的对,脾性不同处事方法不同。” 就好像四姨娘愿意伏低做小,她的孩子就能在杨氏眼皮底下平安出生。 可是自己却是锋芒太露,才害了自己的孩子。 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 府里的这些纷扰,都跟魏伊人无关,出了京城一路奔波。带来海津后,官员们凑在一起,一整日一整日的商议。 魏伊人做记录的手都快断了。 不过却也学到了东西,知道从大局上来说,什么更重要的。 就好像刚定下来的再修一条官道的地方,会经过一个庄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