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长辈玩起拿捏来,对秦见御一拿捏一个准,之后好长的时间他都在跟靳林风讲电话。 “大白,都听到了吗?” 靳林风一直在说,秦见御就负责听,靳林风说完之后问了一句。 “听到了,但您说的太多,我得缕缕,您给我点时间可好?” “虽然我是很急,但倒是也不用那么急。” 靳林风的话刚说完,萧天若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赵程素打来的。 “大白,你先等等,赵律师来电话了,应该是又有新情况了,你且一起听着啊。” 于是靳林风将楚瑜然的手机开了免提,然后萧天若的手机也开了免提,就这样搞得像是个大型的电话会谈。 “喂,程素。” “天若,按照你提供的思路,省厅痕检科的专家又去现场做了特别详细的勘察,这次的确有新情况。 经过勘察发现,死者在倒地之后有过攀爬挪动的痕迹,经他挪动的痕迹分析,他当时应该是朝你的地方挪动。” “朝我的地方挪动?” 听到这个萧天若也是心惊了一下,当时她一整个头晕目眩,完全站不住了,意识也是飘飘然。 所以孟昶当时真的向我求助过,但当时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完全都顾不过自己。 归根到底是因为她怀孕了,体质变弱,若是往常孟昶向她求救,她一定有能力救的,但偏偏…… 她跟孟昶这到底是怎样的因果呢? “那当时他应该是意识到有人要杀他,他想让我救他,只可惜……” 不知道还好,当这个猜测得到了论证,萧天若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当时孟昶临死前该是特别绝望吧,知道有人要杀他,硬撑着向她寻求帮助,但她却没有能力理会,就只能绝望等死的那种感觉,想想就感觉心里难受。 “那他在临死前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借这个局来杀他呢?是自己看破的,还是有人故意刺激他,跟他说了什么?”赵程素不解的问。 “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那个跟他说的人应该就是孙黎,他们先是利用香柏木的味道让他情绪变得易怒。 然后再告诉他,这是一场要杀他的局,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演戏之类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 本来那个味道就让他变得易怒,又听到这些话,所以他就跟疯了一样,从一开始想拉着那群人一起死,但最后无能为力,只有他自己倒下。 然后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又激发了他的求生欲,因为不想死,也因为不甘心,更因为害怕他的死真的会被定义为意外。 所以蒲雪不仅仅是狠毒,她还很会诛心,做了这样的设计杀死他,又在他死前告诉他,让他死不瞑目。” 听到这里,赵程素后背都感觉发凉了。 “还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我觉得你的猜想应该是大差不差,所以孟昶才跟疯了一样,他以为包间里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伙的。 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想跟他们同归于尽,到最后没办法了,又怕自己枉死,就只相信你。” 赵程素说完,萧天若也是沉默了许久,心里也是越来越难受。 同为女人,萧天若的心情她也知道,便忙说道:“天若,你还是赶紧休息吧,我就是跟你说说这个情况,现在重点还是在孙黎身上,警察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医院了,审问结果出了我再跟你说。” “好,辛苦了,程素。” 接完了赵程素的电话之后,萧天若挂断了电话,之后靳林风就问秦见御:“大白,刚才的电话内容你可都听到了?” “听到了,行了,干爹,您让我缕缕吧,接电话的前一秒我脑子还在几个亿的项目上,您这一下子就把我拉进了几个人的杀人现场,我脑子转的再快我也转一转。” “行啊,就是案子棘手,集思广益,又不是全靠你,这边还有好多专家,咱们双管齐下。” 听听这话,好像全世界就他闲,不用白不用似的。 “您也不用解释了,当年我算计过您,时隔这么多年,您也算是大仇得报了,您容我捋一捋吧,我理出个所以然来给您回电话。” “行啊,二哥,你要是理出来了,你就给我……” 听到秦见御说这话,楚瑜然连忙拿过手机来回了一声,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见御给挂断了。 “真讨厌,我话还没说完。”楚瑜然吐槽了一句。 秦见御接完电话,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就不该接楚瑜然的电话,接了她的电话,十个有九个半是坏事。 之后秦见御清了清脑子,然后拿出了一张纸,根据靳林风电话里说的他在上面写写画画。 “老大,您这是画的啥?什么符吗?” 秦见御画的专注,都不知道燕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犯罪现场,还什么符?诅咒你认不清主子,眼睛会瞎掉的符。” “老大您别生气,大小姐说的很着急,我就出去给我老婆打了个电话,我老婆已经在占卜了。” 秦见御没搭理他,就继续写写画画,燕蒙就这样看着,然后再看看他签了一半放在一边的文件,问: “老大,您这是要重操旧业了?又化身成警察的编外人员了?要协助他们破案?” “不然呢?我干爹阴阳怪气、倚老卖老的道德绑架我,我除了答应还能怎样? 倒真是把萧天若当亲闺女了,我这个干儿子,在他那里永远都是个干的。” 听到这里,燕蒙不说话了,像他老大这种没有道德的人,都能被道德绑架,可想而知靳林风倚老卖老的程度。 “千里之外的一颗子弹,战君临和陆廷筠离的那么近,都能绕开他们走,拐着弯的飞好几天最后正中我眉心,你说这件事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得他在南城彻底翻身做主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最后也能落到他头上。 “老大,既然您都被道德绑架成功了,那就别抱怨了,您赶紧画吧,我也想听您分析。” 燕蒙又将他放下的笔小心地递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