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师看着蒲雪,她丝毫不在怕的样子,见过那么多罪犯的他,这一刻竟都动摇了。 “蒲小姐,你真的跟孟昶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李律师这句问话,蒲雪忍不住的笑:“李律师,您是资深律师,见过那么多案子,您见过谁家妻子在国外治病的时候,还筹划着如何杀夫? 再说了,您也说了孙黎作为一个下属,再怎么仇恨也不至于杀了孟昶,同理,孙黎只是我的一个下属,我授意他去杀人,他就能帮我杀?” 听到这个,李律师也觉得有些道理。 “所以啊,这就是命,注定了我那个丈夫是个短命鬼,上赶着去找徐管家,上赶着去跟陈茉见面,结果呢?就是上赶着去送死。” 在听完蒲雪的话后,李律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只要确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就放心了。” “那李律师是决定继续做我的代理律师了?” 李律师默认。 “那就有劳李律师了,一会儿我让秘书再把额外的委托费转给您。” “不用,蒲小姐,你已经给的够多了。” “这叫什么多啊?这么复杂的案子,我自然得多给一些,而且我还想麻烦一下李律师。 如果这个案子就是萧天若和陈茉蓄意杀人,我还是请求您可以在法庭上尽最大可能的要求判她们死刑,但如果这件事的幕后策划是孙叔……” 说到这里,蒲雪表现的还有些难过和不忍的样子,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如果是孙叔,也麻烦您做一下他的辩护律师,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就跟我亲叔叔一样。 而且孙叔这个人命不好,摊上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自己老婆被这个儿子气死了,之后他就一直给这个儿子填窟窿,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而且他一把年纪了,就算真的犯罪了,很有可能是受了他儿子的刺激,一时冲动,您多帮帮忙,想办法让他判的轻一点,当然是在他醒过来的前提下。” “知道了,蒲小姐也是有心了。” “没办法,他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李律师点了点头:“明白了,那没事我先走了。” “好。”蒲雪直接将李律师送出了招待室,将他送出去之后,李律师忙道:“蒲小姐请留步,告辞了。” 蒲雪点头:“那李律师慢走。” 蒲雪目送着李律师走了出去,等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她的表情冷了下来。 主办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换了?邹婷?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结果,现在一群女人想为难她。 好啊,那就一起来啊,看谁能笑到最后? 蒲雪又回到了顶楼,此刻孙州宇还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着水。 “小蒲总好。” 看到蒲雪从电梯里出来,在门外看着的保镖立马问好。 听到蒲雪来了,孙州宇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动作连忙加快,蒲雪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看到孟昶留下过得痕迹,她就觉得恶心。 “来人。” “小蒲总,有什么吩咐?” “这公司从上到下,每个角落都给我找仔细,但凡有孟昶留下来的东西,全拿出去给我烧了!” “知道了,小蒲总。” 领命之后下属就立马去办了,下属退下后,她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来电,他的公婆给她打了好几个。 自从知道孟昶死了之后,这两老口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妈立马就病倒了,他爸只能在医院照顾他妈,所以现在还在南城过不来。 想到这里蒲雪忍不住的笑,这两个老东西除了怪自己生的儿子不行,还能怪谁呢?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想到这里,她又拿起手机来给市公安局打去了电话。 “喂,我是孟昶的妻子蒲雪,我想问一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丈夫的遗体给领回来,对逝者来说入土为安啊。 我现在一想到他的遗体还被放在停尸柜里,我这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他还给我托梦,说他现在很痛苦。” 蒲雪就想赶紧把孟昶的尸体给领回来,那个忘恩负义的贱男人,也不看看是谁让他过上这种富贵生活的? 安心在她跟前当条狗也便罢了,结果只是一条狗还妄想咬死主人,简直是该死! 等他父母缓过来,到了这边领了他的尸体给他好好安葬,她都觉得气,就应该把他的尸体领回来,丢到乱葬岗喂了野狗才好! “不好意思啊,蒲小姐,现在案子还没结束,要等案子结束之后……” “你们这些警察是觉得我不懂法吗?在刑事案件中,如无继续保存尸体的必要,就可以让家属领回做火化处理,该做的尸检都已经做完了,你们凭什么不让啊?又欠投诉了是吧?” 蒲雪说完这话,对方一时失语,因为她说的的确对。 但这件事萧天若还跟这边打过招呼,她说如果让蒲雪将孟昶的遗体领回去,怕是他的遗体也不能好好被安葬。 孟昶还有父母,可以联系他父母过来领遗体。 “不好意思啊,蒲小姐,据我们所知,死者父母还健在,案子现在还没结,你现在也是案子的相关人员,所以遗体不能交到你手里,等死者父母能过来的时候,让他们来领,我们也不介意把这遗体多保存一段时间。” 听完这些话,蒲雪气的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天若,你可真是个圣母婊,一个渣了你的贱男人,死了就死了,你倒是同情心泛滥了。 “小蒲总。”这时候她的保镖进来汇报,“他已经将地上的水都舔干净了。” 听后,蒲雪抬眸看向了孙州宇,他刚才一直跪在地上舔,许是跪的太久,许是吓的,现在他双腿发抖的站不直,而且浑身都湿湿的。 “倒是会偷工减料,我让你舔干净,又不是让你用衣服擦干净。” “小蒲总饶命。”听到这话,孙州宇吓得又立马跪下,“我舔了,我真的舔了,衣服上的水是不小心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