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小鹿芽窝在邵修的怀里也是很着急的等,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小鹿芽就越来越害怕。 “邵叔叔,我爸爸会死吗?”小鹿芽哭着问邵修。 “当然不会。”邵修又忙将小鹿芽抱紧,“你爸爸只是受伤了,医生正在处理,就像平时我们哪里磕破了,也是要先消毒,再擦药,再包扎,这个过程就是很慢的,小鹿芽别怕,先去睡一觉,睡醒了就会发现你爸爸从手术室出来了。” “我不。”小鹿芽很坚定的说道,“我不去睡觉,我就在这里等爸爸,我哪都不去。” “好,那邵叔叔陪你等。” 夜深了,气温也低了,邵修忙脱掉自己的军装给小鹿芽披上,一直把她抱在怀里,焦急,但又得耐心的等。 “邵叔叔,朱叔叔也是坏人吗?”过了好久之后,小鹿芽仰着头,看着邵修问,她不懂那么多,她只知道齐双是朱鑫的女朋友,齐双是坏人。 这个问题倒是把邵修给问住了,他要怎么跟一个孩子去说这件事? “那小鹿芽觉得他是坏人吗?” 小鹿芽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从我记事起朱叔叔就跟着爸爸了,他对我爸爸很好,我爸爸喜欢喝什么茶,什么温度他都知道; 他对我也很好,只要爸爸有事,他就去学校接我,还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我爸爸妈妈说,朱叔叔是个很孝顺的人,一个孝顺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听完小鹿芽的话,邵修突然语塞了,这个问题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很疼惜的摸了摸小鹿芽的脑袋,还是孩子的世界童真、干净,眼睛看到的都是这个世界的美好。 也幸得这时候战君临走了过来,也就中断了这个话题,要不然小鹿芽再问下去,邵修都不知道该怎么撒谎了。 “首长。” “大舅舅。” 这还是小鹿芽被救出来后,战君临第一次见,他忙将小鹿芽抱了起来,先是打量了她一圈,除了眼睛哭的红红的,也都还好。 “邵修,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陪小鹿芽在这里等。” “不用,首长,我不累,陆厅长做完手术肯定是要住院的,我去准备些生活用品来。” 说完邵修连忙走了出去,之前这些事都是朱鑫做的,不管是工作上的事,还是陆廷筠生活上的需要,朱鑫都是事无巨细。 “小鹿芽别怕,你爸爸不会有事的。”其他的话战君临也就不说了,其实他心也是一直提着。 他赶到的时候陆廷筠就满身是血了,他当然也无法确定他身上有没有致命伤。 这一夜小鹿芽一点都没有犯困,眼睛就一直盯着‘手术中’那三个字,战君临也不说话,就抱着她,陪她一起熬着时间等。 天快破晓时,手术中这三个字终于是暗了下来,战君临忙将小鹿芽抱起来。 “廷筠怎么样?” “放心吧,战军长,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刀伤比较多,分布的部位也很多,得好好养。” “好,谢谢,谢谢。” “爸爸!”小鹿芽连忙跑过去,趴在病床前喊着爸爸。 此刻陆廷筠眼眸微睁,麻醉剂还没有完全过,意识也没有完全清醒,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前的小鹿芽。 想跟小鹿芽说话,但没有力气说出来,就是忍不住的眼眶湿润。 “爸爸加油!”小鹿芽说完在陆廷筠的脸上亲了一下。 “廷筠,放心吧,小鹿芽没事,我们都没事,安心养伤。”战君临忙说道。 陆廷筠现在是真没力气,被推到病房的时候就睡过去了。 “小鹿芽,你也去睡吧。” “我要在这里陪爸爸。”小鹿芽就趴在病床边,然后看着战君临说道,“大舅舅,你可以向我学校请假吗?我要在这里陪着爸爸,你放心,功课我不会落下的。” “好。”战君临摸了摸小鹿芽的脑袋,这个小丫头真的太懂事了。 之后陆廷筠一直睡着,小鹿芽先是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然后在病房的桌子上做功课。 邵修也已经将住院所需的生活用品又准备齐全了,战君临接了冷晴的电话,听她要过来,战君临忙道:“让司机开车送你过来,你别自己开车。” 听他这么说,在一旁的邵修实在是没忍住,也就大胆问了:“首长,冷上校体内的病毒还没有查出来吗?” 战君临缄默。 这些天战司宸和秦慕烟都在国医学研究院,那边还没消息那就是没有。 见战君临不说话,邵修也就知道答案了,也便不敢再问了。 “房彦维呢?他怎么样?”战君临转移了话题。 房彦维是和陆廷筠一起被送来医院的,但所有人都关心着陆廷筠,并没有人在意他。 “问过医生了,说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廷筠和房彦维一起在这里住院,你跟警局那边打声招呼,多派点人过来看护。” 陆廷筠是代理厅长,房彦维也是之前省厅干部,战君临不好越俎代庖,让部队的人过来保护,还是得让特警来。 “是,首长。” 领命后邵修便连忙去办了。 “廷筠,廷筠。” 邵修走后不久,就听到病房外有很匆忙的脚步声,本以为是冷晴过来的,没想到是楚瑜然。 “妈妈!” 看到是楚瑜然,战君临和小鹿芽都很吃惊。 “小白,你怎么过来了?” “廷筠被砍伤抢救我怎么能不过来?”楚瑜然没时间解释那么多,连忙跑到了陆廷筠的病床前,看到他身上被包扎过的这大大小小的地方,楚瑜然真是忍不住。 “小白。” 楚瑜然还在哺乳期,战君临也是生怕她急出个好歹。 “之前他做卧底,做没有任何职位的刑警,搞得自己到处是伤,还以为他当了领导就不用再受这皮肉之苦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自己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她走的时候陆廷筠还好好的,现在就这样浑身是伤的躺在这儿了,她能不心疼吗? “大哥,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把廷筠砍伤的?”问这句话的时候,楚瑜然眼眸里的那股愤怒劲儿,也是战君临从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