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星。 术站在118层大厦的顶端,望着下方一片废墟的景色。 那双异瞳自从上一个副本开始,一直充斥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他看了一眼手下找到的精神病院照片,揣进了口袋。 他准备西见面的时候,给小玩具看看喜不喜欢。 “我又想离开了。” 他喃喃自语,身后蜜糖看着男诡异的背影,始终都无法与对方产生共鸣。 “你到底想要什么” 蜜糖抱胸走到了他身边,看向他看的土地。 第三次。 他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同样的。 蜜糖也不是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我想要小玩具。” 术异瞳闪过迷茫的神色,与以往的满脑空白不同,今天似乎有了一些其他想法。 这一次。 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 是他的小玩具。 是龚凡。 可小玩具,要死的。 他必须杀了小玩具。 才能赢。 然后,去对方的世界里大杀特杀。 然后,听那些美妙又刺耳的旋律。 再然后呢? 再然后,又要重复下去吗? 他会杀人,会杀光所有人,会再次听那些美妙惨叫声。 然后等待很多年之后,再次迎来规则副本么? 可这样的杀戮,早就没有意思了。 不是么。 没有意思了。 所以他不喜欢杀人了。 他想要的好像也不是杀人。 不是这副身体,不是那些脆弱的人类。 他想继续快乐下去。 跟小玩具在一起是最快乐,最有意思的体验。 他想要小玩具。 想跟小玩具。 永远永远在一起。 但如果。 小玩具死了的话。 死了的话 死了 “这里不舒服。” 想到这里,术攥了攥拳头,狠狠压在了胸口。 他抬起头看向蜜糖,目光阴鸷中带着暗潮汹涌。 那双异瞳中,有的不只是一种情绪。 还有。 恐慌。 害怕。 痛苦。 是诡异不该产生的情绪。 诡异拥有的只有残暴的杀意。 但经常接触人类的蜜糖,难得看懂了他的情绪。 他在害怕,他在无助,他很痛苦。 可一个人类,凭什么? “杀了他,让他不会逃跑,不会离开,永远陪着你。” 蜜糖眸子暗了暗,冷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反正,死人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嗯” 术慢慢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唯一的方法,没有办法反驳。 那双异瞳闪过一道光,却又迅速消散。 这样。 可以跟小玩具。 永远永远在一起。 但为什么。 他并不开心了。 实验室,日跟月,找到了明越。 “直播看了吧,想办法解决那个家伙的火苗。” “嗯。” 身形扭曲的男人点了点头,接着回去了自己的实验室房间。 男人扶了扶眼眶,看着直播里龚凡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若有似无得呢喃声在空中飘散。 “他们很强大。” 【规则怪谈即将开启,正在随机挑选参赛者】 【龙国:龚凡 【龙国:霍子茵】 【熊国:尼基塔】 【】 【规则副本:2号实验基地】 【副本任务:活过五天】 【规则一:身为饲养员,请每天给肉猪打针,并亲自护送到金猪窝,监督好种猪繁殖的过程,记录详细数据,同时还需要照顾好其他的牲畜监督工作人员种菜】 【规则二:实验基地的肉猪、金猪情绪非常暴躁反复无常,饲养员需要每天给他们做三次疏导工作,安抚他们好好吃饭,好好繁殖小猪】 【规则三:在金猪生产的时候,需要第一时间回收小猪,并把金猪带到观察室,时刻盯着金猪防止她们自杀】 【规则四:小猪游乐园每天都需要打扫整理,如果遇到淘气的小猪,提出看望母猪的要求,请拒绝对方,并安抚小猪的情绪】 【规则五:杂交实验室每天都需要喷洒消毒液,并做好卫生工作,每一个实验体都很重要,关押他们的玻璃房如果出现破裂,请及时联系基地监督员和执法员】 【规则六:美食汇当天,饲养员需要帮助监督员筛选好看的猪崽,送到美食研究室进行处理后,送到隔壁宴会大厦的后厨间,并收走剩余残羹到实验室,继续做实验】 【规则七:2号实验基地的地3层,关押着无法调教的肉猪,但他们还有实验价值,饲养员在下班前,需要去地下一层例行公事劝解公猪,并做记录】 【规则八:监督员是诡异最好的伙伴,请不要质疑他们的任何一个决定,如果监督员邀请你参加他们的娱乐项目,不喜欢可以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不要试图对抗监督员】 蓝星。 几个人整装待发,身形渐渐消失在原地。 “这里好像是医院?” 尼基塔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把好像去掉。” 龚凡拍了拍吗喽的肩膀,很认真的点头。 这地方他太熟悉了。 跟回家了似的。 抬起头,他们正在栅栏门内,对面是一大片熟悉的建筑。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都快能拧出消毒水了。 “新来的饲养员做个登记,然后跟我走。” 一旁穿着白大褂的诡异,看到他们后,递过来一个本子。 尼基塔拉着小孩做登记,其他的参赛者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 等做完了登记,那个诡异就把他们往楼里带。 刚来到门口,看到告示牌上2号实验基地那几个字。 尼基塔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 这个地方! 是那个男人说过的地方! 龚凡也看到了告示,他慢慢皱起眉头。 在思考一件事。 医院里的实验室? 该不会是人体实验吧? 小孩都能想到,尼基塔肯定也想到了。 果然龚凡转过头看向吗喽,就发现吗喽的一张猴脸,都快脸成了猩猩脸。 比起相对淡定的龚凡,尼基塔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各种肉猪金猪那些,还有那个三眼金猪和上一个副本的小孩。 这一刻。 他感觉双腿沉重的宛如灌了铅。 他不敢走进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