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个生活美满的人,很难突然变成愤世嫉俗的疯子。 经历过痛苦的陈建业,真的是被诡异弄怕了,他夜夜难眠。 梦里全都是孩子老婆父母,和那些可恶又恐怖的诡异。 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想见龚凡。 他想从这个英雄的口中,确定这个世界还是安全的,他们还有希望得到平稳的生活。 其实他不是个例,哪怕网友们天天用龚凡吹牛逼,但心里肯定会忐忑会不安。 毕竟把自己的性命在乎的一切都赌在了一个人身上。 怎么可能做到盲目吹捧,一点都不担心呢。 就像那群在精神病院试图加入进去的神经网友一样,何尝不是为了通过龚凡住过的地方,更真实的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事实证明,压抑久了总有人会疯狂。 而陈建业这个死里逃生的人,成了网友们的风向标。 在好事者直播全过程后,网友们甭管嘴上多皮,各种老龚老龚的吹捧。 但确实感受到了龚凡回应陈建业的时候,表情很认真。 不管他怎么想,想干什么,他到底有什么离谱的能力和系统。 只要龚凡想赢。 那就代表他们能活。 作为存活率非常高的龙国人,在几乎所有国家都濒临破国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恐慌。 生怕上一个破国的,就是下一个龙国的遭遇。 再加上。 轰隆隆。 又地震了。 加上最近频繁出现的地动现象,只要是个长脑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慌的。 他们总感觉,好像要世界末日了。 规则怪谈降临,蓝星各种异常天灾。 真的很难不多想。 “怎么回事?” 龚凡还不知道龙国最近频繁地动,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技术处理员,也不是救援队的士兵。 再加上他为龙国做了太多,回来的时间也少,所以龙泽木还没告诉几个参赛者。 龙国最近频繁地震的事。 “地震,最近有些频繁,我们已经建立了不少防御措施,应该没什么问题。” 龙泽木点了一根烟,薅住被地震吓得乱哆嗦的陈建业,忍不住用嫌弃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就这点出息,还敢玩劫持人质那一套。 嗤。 “把他关起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龙泽木把人丢给士兵。 “小凡啊,辛苦你啦,老头子先处理伤口。” “小凡你俩聊完了就进去啊,王姨给你囤了一堆nb钙等着你偷走呢。” 地震只是几秒钟就结束了,卢志安全后,把猪蹄子给了龚凡,就跟着谭宇去处理伤口了。 事后想想。 那小子当时横在他脖子的时候,不会是吓得一哆嗦才扎到他的吧。 “对了小凡啊,哥跟你商量个事” 龙泽木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搓了搓脸,讨好的笑了一下。 “干嘛?猪蹄子凉了,不好吃!” 龚凡下意识护住炉钩子给他的猪蹄子。 “我不是要那个,我想要夜冥。” 龙泽木翻了个白眼,直接把自己的需求说清楚。 “夜冥上次去了实验室,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研究院钱豆子天天跑我面前念叨为什么看不清,为什么想不通,我为什么那么笨之类的废话,我听的都要烦死了!” 钱豆子好像魔怔了似的,天天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看什么,本来就戴着眼镜,现在都快变成斗鸡眼了。 “哦,好。” 龚凡点了点头,反正只要不动他的猪蹄子就行。 刚出来的急,还没吃饱呢。 “我们去美食街吧!” 龚凡似乎想到了什么,上次一个士兵大哥给他买的小吃很好吃,他还想要。 “行,我让美食街清场,那条街里还有商场什么的,你想要什么随便拿。” 龙泽木点了点头,就拉着刚被放出来,得知自己要去带人后,脸色却黑的夜冥离开了。 “小凡,尼基塔,我想起来一件事,先回去了,你们回来给我和师傅也带点吃的,谢谢了。” 霍子茵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就登上了回去的直升机。 刚刚看到卢志被威胁,龚凡的反应后。 她突然感觉很像那个变态当时的情况。 那个变态。 好像真的在用自己威胁什么人。 还是一个很在乎她的人。 结合变态身上的异常。 以及自己看到过的阴冷之气,霍子茵莫名想到了另一个存在。 鬼魂。 于是,在龚凡探望了一下王妹妹,顺便偷走几联nb钙,提出让炉钩子履行带他去看看一条龙的承诺后。 又被尼基塔捂着嘴拖上了车,并慢慢沉浸在吃吃吃,零元购的快乐中。 最后他彻底忘记了那件小孩子不该想的事。 军事基地,小公寓楼里。 “师傅,你也看直播了,我怀疑那个变态身上有鬼魂,就是不知道是之前被我召唤出来的,还是他本身就招惹到的鬼魂了。” 霍子茵从包袱里兜里掏出来一根过期棒棒糖,这个小东西太小了,不找一下都忘记了。 “这是他给我的东西。” 递给师傅后,霍子茵等着听听师傅的看法。 可等了五分钟。 老头子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 “哎看不懂看不懂啊子茵,今天也要练枪知道么?修道之人当济世救人” 清风观的凌霄道长好像一个人机,他上次看过龚凡也说过这句话。 还是那个表情,那个语气,那个腔调,连叮嘱的话都没变过。 霍子茵看向师傅淡然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很想给他两杵子,顺便拔了他的胡子。 但算了。 她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好吧。” 霍子茵低着头看向手中的蝴蝶木簪。 凌霄道长看着女孩眼中闪过一瞬锋芒后,又变得乖巧,忍不住淡淡一笑。 他摸了摸胡子,轻声呢喃了一句。 “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凌霄道长喝了一口啤酒,垂眸扫过那个徒弟手中的蝴蝶发簪。 那双淡然的眸子,闪过一丝宽慰的神色。 心怀执念者,终将得偿所愿。 道法自然 霍子茵有点受不了师傅装杯的样子,她把发簪插在头上,跑去后院练枪了。 劲风呼啸而过,拂过女孩纤细的手指,上面有一层紧实厚重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