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间一到,尼基塔也找到了戴安娜。 他刚到狱警的工作餐厅,就看到戴安娜身旁还坐着两个小矮子。 “娜娜,我们也可以保护你的!” “是的!我能力很强大的!” 两个死宅一脸急切的表情。 恨不得当场拽根网线,打个游戏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需要,霍会保护我!” 戴安娜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表情十分嫌弃。 好油腻的味道! 他们多久没洗澡了! 明明员工宿舍里有淋浴设施啊? “嘿嘿嘿多一个人也是好的么” “就是啊” 两个宅男脸红着挠了挠头,眼神还在偷偷窥视戴安娜的身材。 她脸色难看,正头疼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戴安娜,你吃东西了吗?” 抬起头,是穿着狱警服的尼基塔。 他走到几人身边,看都没看那两个油腻男。 “没呢!尼基塔你有吃的吗?要不我们一起去找食物吧?!” 戴安娜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赶忙站起来拉着人往外走。 随着两人离开,身后猥琐的视线消失了,戴安娜脸色才慢慢变好点。 “吃吧,别告诉别人,霍子茵那边不用担心,龚凡身上有食物。” 尼基塔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自己的压缩饼干掰了一半给戴安娜。 这是龚凡给他的食物,他可没脸再叫龚凡多养一个人,只好先分一半给她。 不过压缩饼干真的很能抗饿,戴安娜一个女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按照能力分配来讲,他只需要保证戴安娜饿不死就够了。 “谢谢你!这半块足够我挺到明天了!” 戴安娜接过饼干,也很识相的回了一句。 两个人缩在角落吃东西,都不敢让别人看见。 毕竟龚凡有能力在监狱里自保,他们可没有。 今天开始不能时刻跟龚凡在一起,尼基塔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了。 通过两次副本,他们两个人的脸,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了。 包括龚凡那离谱的被各种神化的能力。 他在龙国那几天,龙泽木还接到过不少电话,最离谱的是一通小国家的电话。 非说龚凡是他们的坐化后又转世的圣子,撒泼打滚要让龚凡改国籍。 他昨天吃饭是跟龚凡一起吃,就算他拿着饼干也没人敢问什么。 毕竟人家龚凡连诡异都是随随便便弄死。 但今天可就不好说了。 哪怕那些参赛者,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 可人心隔肚皮,人家到底想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吃完饭,尼基塔开始了他的探索之路。 而龚凡那边,吃完饭就准备午睡了,他要养精蓄锐,下午工作完了。 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以打架升级呢! 霍子茵现在是犯人的身份,也不好到处乱跑,她乖乖爬到尼基塔的床铺也睡起了午觉。 术有些无聊,他可太喜欢小玩具了。 可看到人家在睡觉也没打扰,睡饱饱下午才有力气继续玩啊! 于是他躺在床上闭眼小憩。 但是他也没睡觉,只是单纯在思考怎么更完整的弄死那个女孩,把她做成玩具娃娃这件事。 在他头顶冰冷的寒气渐渐往外飘散,飘到了霍子茵的身上。 明明冰冷刺骨的气息,却没有引起女孩的任何不适。 人跟人之间的磁场,总有一些奇妙的联系。 就比如。 霍子茵在睡梦中,莫名其妙看见了一张脸。 是诡神术的脸。 那张脸表情跟现实中的他不一样,男人的嘴角带着温柔的微笑。 术不知为何也睡着了,还梦到了霍子茵的脸。 很古怪的,那张脸也在对着他笑,不过笑的却十分嫌弃。 真他妈离谱。 一人一诡齐齐产生了这个念头。 “呼呼” 于是在龚凡的呼吸声中,他对床的霍子茵,还有下铺的术,全醒了。 窸窸窣窣。 一人一诡坐起身,下意识看向对方。 “啧。” “嗤!” 接着又别过头,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术拍了拍脑子,披上外套站起身往外走。 果然白天不能多睡觉,脑子好像出问题了。 突然。 他的脚步一顿,很奇怪的那种,没有任何预兆的停顿了一秒钟。 就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嗯? 我腿麻了? 术眼神迷茫了一下,倒也没怎么在意,接着迈步离开了牢房。 他离开后,霍子茵瘪了瘪嘴,从小包袱里掏出一把糯米。 一二三四五 数了三十三颗后,她又拔下三根头发,用小手绢包在一起。 此乃道家去晦气的常用方法。 是的。 霍子茵觉得梦到他纯纯是晦气。 如果条件允许,她必须好好让师傅给她去去晦气! 左右已经醒了。 霍子茵干脆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木鱼。 开始轻轻敲了起来。 来了诡异世界,她其实没有必要做功课的。 但她早已习惯了在木鱼声中,感悟一切的这种静坐的过程。 木鱼声很小,龚凡听到这种微弱又治愈的声音,也没有惊醒,反而睡得更沉了。 两小时后。 口哨声响起。 “开工了!开工了!!起来干活!!!” 狱警举着大喇叭喊所有人去做劳改工作。 龚凡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霍子茵也收好了小木鱼,两个人走出牢房跟上大队伍。 到了工作间。 今天又是小玩偶。 龚凡死死捏着玩具,那该死的笑脸跟术一毛一样。 想到自己流产的计划,他就来气。 摇人摇人! “其实无影也会针线活,要不你把他弄出来吧,反正我看他挺无聊的。” 男人的死鱼眼,很快变成了刻板冷漠的神色。 姬无影:我忙着呢,我那刀又生锈了,哎呀我好忙! 珑:你的刀 姬无影:闭嘴,滚! “你在跟谁说话?” 霍子茵听到他嘀嘀咕咕,好奇地转过头。 结果看到龚凡那冷漠的眼神后,女孩瞬间愣住了。 因为龚凡此时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好像在看一具等待解剖尸体。 他的眼神冷酷无情。 “与你无关。” 他的声音也很冷漠,像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起伏,跟平常的龚凡完全不一样。 好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