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不用看了,现在在我的秘境里面,所以天雷暂时被遮蔽,出去之后你自然会挨劈的”。 余润秋对于这种,动不动就喜欢用灵识交流的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来是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余润秋沉默应对没有回应,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玩意儿到底又有什么事? 那声音在等他问呢,结果发现他沉默不语,没有给他递话题。 他只能沉默一会儿,然后自顾自说下去。 “我把我所剩的力量全都灌在你身上,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 余润秋都懒得搭理他,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受罪,现在还舔着个脸,要让自己帮他完成一件事情。 咋滴,自己看起来是什么很贱的烂好人吗? 那个声音看他保持沉默 觉得很是不耐烦,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优质的选择了。 太高的他难掌控,太低的又无望突破,但这人显然不接他的话茬,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连续两次被下了面子,他觉得这人应该需要一点教训。 余润秋身上传来熟悉的痛,他现在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求人办事,你就给我低调点,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但是你敢再这么折腾我,我保证就算是我死了,你的下场也只会是比我更倒霉,现在我看在你有贡献的份上,我不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那个声音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威胁了。 这显然挑起了他的怒火,余润秋感觉自己的身体更痛了,他也没有妥协,对面这玩意儿他越怂越狠。 他就不信了,自己身体里这么多护盾,再这么痛下去,不会触发一个。 余润秋死活不妥协,甚至还继续刺激他。 “你不会就是那个没什么用的扶摇上仙吧,怪不得这么变态呢,自己上赶着把神器折了,后面又巴巴的跪在地上凑起来,真的是跟着你这种人倒了八辈子霉。 哦~粉身碎骨了呀,直接被丢在墓地里,这算是倒了八百辈子霉吧”。 随着他一字一句落下,身体里的疼痛感愈发严重,但他的精神却异常清醒,痛成这样都没有昏过去,一定是那个声音干的。 余润秋差点没咬断自己舌头,痛死。 浑身像是丢在水里泡了好几遍,滴滴嗒嗒的往下滴水。 外面的司南弦抱着的小黑团子,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接着小身子就开始持续的抖啊抖,傀儡怀中的小白也有反应。 雪白的一小团,看起来好像很是痛苦,紧紧的给自己蜷缩在一块。 那个声音这一次是真的想要他的性命,很明显余润秋说的那些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余润秋有自己的底气,并没有害怕,等着,等我真的临死那一刻,就是翻盘的机会。 浑身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脖子上似乎有一双手在收紧,掐啊,把我掐死,你就等死吧。 眼前的白光一闪一闪,他已经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色,无限接近死亡,他就越发清醒,快了,他爷爷当时给他设下的禁制。 就算他这一次没有侥幸的活下来,他至少也能带走他。 那个声音已经被气得完全失去理智,现在只想掐死这个胆大包天,还狠狠在他伤处捅刀的人。 突然一阵更加强烈的白光闪过,余润秋感觉到脖子上的窒息感没了,不过他眼前还是很花,和周围的白融为一体。 一时间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这么软软的倒在地上。 那个声音接受到反噬,一时之间被重伤,要不是刚刚反应的快,他大概得直接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拼着最后一口气,那个声音的主人暂时先逃回去休养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余润秋感觉意识很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掀开眼皮,发现着急上火的两人跪在面前。 余润秋…… ??? 干什么气氛到这了,先给他送走啊? 知道两人担心他勉强撑起一个笑:“没事,我是谁呀?问题不大,我后盾……可是很多的,惹我的那个家伙,现在要比我……惨多了。 我现在想先睡……会儿。 实在坚持不住,余润秋直接先睡为敬。 刚刚那可不是什么环境,余润秋的灵识直接被人拉到了自己的领域中,所以外面的两人才一直救不出来。 现在他的灵识虽然说没有受什么很大的损伤,但毕竟也是被狠狠折磨了一番,能撑着出来已经算是命大了。 两人没办法,只好先把他带到仙府里,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 司南弦补充好灵力,手下的力量继续治愈他,希望能让他赶紧好起来。 而搁老远打坐的清远上仙,察觉到自己的禁制被触动。 他先是拿出玉佩,呼唤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想起他说过进了秘境可能联系不到。 只得联系起两个徒弟。 在猫灵公会的两人收到消息,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飞到师傅身边。 清远眼睛里满是怒火:“你俩干什么吃的,在缥缈大陆混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要我小孙子的命”? 两人莫名其妙先是挨了一顿骂,不过也不敢顶嘴。 季步杼凑上去:“怎么了师傅,联系不上阿秋吗”? 清远一想到自己生死不明的小孙子,看这两个家伙就来气:“别怎么了,怎么了,出发去找人,刚刚我感觉到下在小孙子身上的禁制被触动。 我有意让他自己锻炼,设下的禁制,不到生死关头不会触发的。 现在被触发,说明有人是冲着他性命下手的”。 季步杼和顾清寒对视一眼,显然也是怒火中烧。 不过,季步杼也是真的不明白,为啥这孩子能这么倒霉,他这个年纪实力在同年龄段已经顶峰了,为啥每次都能惹到不能惹的。 几人在他身上留了定位,所以就直接寻着定位出发了。 清远着急赶路,也没空骂他们两个。 两人默默的跟在身后不敢说话,他俩的地位敢不敢降的再低一点? 在外面出事,居然能怪到他俩没名气的头上。 冤枉啊,师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