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2” “1” 当催命的报警器响到最后一声滴答声时,夜鹰早已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心灰意冷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脑海中如闪电般掠过无数的画面,那些曾经与战友并肩作战的场景,那些亲人间温暖的笑容,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向他涌来,做着最后的告别。 他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极度的紧张而颤抖着,他深知,这也许就是生命的终点。 不过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的是,最后一声滴答声响完之后,自己身体上并未传来任何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耳边也没有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这一瞬间的寂静让夜鹰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茫然,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可此刻,除了那死一般的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鹰心中满是疑惑,眼睛猛地睁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再次看向那枚定时炸弹。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仿佛要将那枚炸弹看穿。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闪烁着的显示屏上,发现定时炸弹上的秒钟竟然早已停止,那不断跳动减少的数字也凝固在了那一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原本应该夺走他生命的恶魔,此刻却如同一个失去了魔力的玩具,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剧烈,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夜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他凑近了些,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那枚炸弹上,瞪大双眼,仔细地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化作一团白雾。 用颤抖的手轻轻触碰着那枚炸弹,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仿佛每一次接触都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不确定。 试图确认这一切不是幻觉,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炸弹冰冷的外壳时,那股寒意瞬间顺着指尖传遍全身,然而,那种真实的触感却让他更加迷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炸弹没有爆炸? 他的眼神中先是充满了震惊,那震惊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下一秒,当夜鹰把这枚定时炸弹从匣子中取出后,匣子下面出现了一个古朴陈旧的收音机。 那收音机的外壳有着岁月侵蚀的痕迹,斑驳的漆面仿佛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夜鹰警惕性的查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不放过收音机上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之后小心翼翼的尝试着打开了收音机,他的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引发未知的危险。 收音机响起的一瞬间,一阵诡异的笑声自收音机中响起。那笑声尖锐刺耳,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间,令人毛骨悚然。雌雄难辨,是一种利用声音合成技术制造出来的笑声,这让夜鹰第一时间想起了徐显在交代与黑山大人接头时,那位黑山大人,同样也是利用声音合成技术制造的假声音。 收音机中只有短暂的几句诡异笑声,那笑声如同幽灵的低语,在空气中回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内容,这几声诡异的笑声中,充斥着讥讽和玩弄。 这一刻夜鹰也终于是恍然大悟,紧接着就是莫大的愤怒。 夜鹰意识到,这所谓的定时炸弹以及定时炸弹下面的收音机中的诡异笑声,不过是对方用来恐吓他、消磨他意志的一种手段,而自己差点就被这精心设计的骗局给彻底击垮。 可是对方为何要利用一枚假的定时炸弹来耍自己呢? 夜鹰左右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这么做,这时,夜鹰抬头看见不远处正在警戒的荆棘朝自己招了招手。 夜鹰已经确认没有危险了,于是朝荆棘打了个手势,随后荆棘也赶了过来。 当荆棘得知夜鹰劫后余生的经过后,不由得替夜鹰捏了把汗。 荆棘的脸色凝重,额头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刚刚所发生事情的后怕。 与此同时,两人脸上的疑惑和警惕更深。 荆棘皱了皱眉头,分析道:“从卡车潜伏在弯道,等我们出现之后的拼死相撞,不难看出,其目的就是为了利用这场车祸除掉我们,可既然已经设计了车祸除掉我们,为何还要在卡车上面设计这枚定时炸弹?” “而且这枚定时炸弹,还是一枚假的定时炸弹,难道说对方提前获知了这场车祸除不掉我们?” “可就算是他真的提前预料了这场车祸除不掉我们,为何不设计一枚真炸弹除掉我们,而是设计一枚假的定时炸弹来愚弄我们?” 荆棘所分析的这些疑惑,恰恰也是夜鹰想不通的点,无论从逻辑还是对方的目的来分析,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合理。 他们站在卡车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微风吹过带来的一丝凉意。 可也因为这份不合理,给了夜鹰一丝提醒。 夜鹰沉思了一下道: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从一开始抓捕林莹莹和徐显开始,似乎就跳进了一场诡异的游戏当中,在这场游戏当中,我们似乎一直都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从一开始徐显所说的不合理的接头方式、再到奇怪的坐标地点、再到诡异的数字编码还有高处长做的离奇荒诞的梦,这一切都不合理,都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夜鹰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异常,随后又道: “但越是不正常,越是不符合逻辑,恰恰越符合制定游戏的这个人的思路和想法,我现在越来越肯定,这场游戏的制定者,一定就是那位神秘的黑山大人。” 荆棘紧皱眉头,沉思了一下道: “那如果这么推断的话,对方就并不着急杀我们,他一直都在跟我们玩游戏,一场愚弄与较量并存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