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杭司隐约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给抱起来了，等再迷迷糊糊睁眼时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飞机上，可这飞机像是私人的。</p>
她整个人是躺下的，头枕着……乔渊的大腿。</p>
他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搭在她头上，状似温柔抚摸，低语，“继续睡吧。”</p>
困意就铺天盖地袭来，杭司陷入了更深沉的黑暗里。</p>
她隐隐觉得不安。</p>
那瓶水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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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蓦地睁眼，周遭微凉，有夜风，又裹挟着清冽的森林气和皂香。她对上了一双眼，深邃黑曜。</p>
她倒吸一口气，没等挣扎就听男人轻声说，“杭司，我是陆南深。”</p>
杭司一怔。</p>
这才察觉自己是躺靠在陆南深的怀里，他的一条手臂始终在托搂着她，结实有力的。他眼眸深邃归深邃，可也有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担忧。</p>
紧跟着是年柏宵的嗓音，不大，但也像是松了口气，“终于醒了。”</p>
渐渐的周遭声音都往耳朵里灌，像是有人在念什么，低低的，伴着偶尔的铜铃声，还有人在叫唤，说是叫唤更像是在呻吟，很痛苦。</p>
这声音熟悉。</p>
芸芸？</p>
杭司一时间意识挺涣散，到底怎么回事？她好像看见了乔渊，可又像是在做梦。然而一场梦能做得这么真实吗？</p>
她从陆南深怀里坐起来，头昏昏沉沉地疼，用力地甩了两下头才多少舒缓点。陆南深仍在用胳膊托着她，问她，“你怎么样？是头疼吗？”</p>
头还好，但脖子后面酸疼得很。</p>
刚想抬手去揉，陆南深的手就轻轻抚上她的后勃颈揉捏，力量不轻不重的恰到好处，明显缓了酸疼。</p>
“我怎么了？”杭司下意识问。</p>
就像是喝了假酒断片了似的，她的记忆出现了两个节点。一个是在别墅里她跟在陆南深身后，看着他抬手敲门；一个是她在一架私人飞机上，搂着她的人是乔渊。</p>
陆南深挺耐性地揉着她的脖颈，跟她说，“你受了点影响，不过醒了就好了。”</p>
年柏宵在她另一侧坐下来，扭头看她，“你再不醒，我们就该考虑带你去医院了。”</p>
杭司其实还是一头雾水呢，可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幕给转移。他们都在花园里，还是夜里，周围夜灯是关着的，散落在花丛里的地灯亮着，跟藏了星子似的。</p>
长戒大师父站在道坛前，清风道骨的模样，嘴里振振有词，刚刚杭司听到的声音就来源于大师父，像是在作法似的。</p>
道坛两旁起着篝火，那火光都不是正常的颜色，有点发蓝，一旁的大玻璃器皿里的蛇已经不动了。</p>
芸芸坐在道坛前方用符纸圈的范围里，就见她双手抱着头在痛苦呻吟，芸芸爸妈在圈外站着，芸芸爸搀扶着芸芸妈，芸芸妈哭的稀里哗啦。</p>
杭司觉得眼前的一幕更像是幻象，芸芸不是昏过去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p>
年柏宵见她始终木涨涨的，说了句完了！</p>
“陆南深，一定是你给她弄晕的时候手劲太大了，捏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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