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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被陆南深敲亮时杭司这才看明白，全都是专业的音乐软件，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抱着电脑是在打游戏呢，就他这电脑的配置能秒杀一切游戏啊。</p>
“马上我会给到你十组振动频率，辛苦你要从十组里找出当天你感觉到的那组。”</p>
陆南深说这番话的时候别提多轻描淡写了，可杭司听着惊愕，十组振动频率，说明他是准备了十组曲子，而且她相信这十组曲子的区别一定很细微。</p>
没看他怎么干活呢，什么时候做完这些事的？</p>
果不其然就听陆南深跟她说，“十组的振动频率会非常非常的相近，所以你在感觉的时候会很耗神。”</p>
杭司说，“耗神倒没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依你听觉的敏感程度想要判断出当天的曲子很容易吧？”</p>
陆南深给出解释，“判断曲子很容易，誊写曲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难是难在通过曲子来确定歃血哨的孔位和孔洞大小。”</p>
杭司闻言大吃一惊，这的确是很难完成的工作。</p>
“但是，你现在就差一个孔洞的确认了，不是吗？”杭司指了指设计图上的那处标记。</p>
“对。”</p>
“其他孔洞的位置和大小都确定没问题吗？”</p>
“没问题。”</p>
杭司又被他的这份自信给震撼到了，就剩一个孔洞……一个孔洞。</p>
“说白了就是，”陆南深见她不语就误会了，以为她是觉得工作量大，便又轻声解释，“我需要你的帮助来确定一下这个孔洞到底要05毫米还是06毫米。”</p>
杭司倒吸一口气，脱口，“陆南深你还是人吗？”</p>
就，只有01毫米的偏差吗！</p>
陆南深又误会了，连连摆手，“你放心，这些工作都是我来做，你只要帮我确认好就行。”</p>
“跟谁做没关系。”杭司看着他像是看天外来客似的，“你这孔洞的精确值也太变态了吧？”</p>
陆南深笑了，“有句话说得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p>
“古人也只是说毫厘啊，你都到零点几了……”杭司感叹。</p>
“别看只差出01毫米，它能影响到的赫兹幅度很大。”陆南深道。</p>
杭司虽然赞同他说的，可与此同时也提出质疑，“歃血哨始于早年祭祀，那时候的人能有那么精密的工具来制作孔洞吗？”</p>
其实她是怕他钻牛角尖，走进死胡同。</p>
陆南深明白她的担忧，说，“不要小瞧古代匠人，他们制作的有些东西可能是我们现代人都无法复制的。”</p>
杭司想想，也对，多少出土的文物精美绝伦叫人赞叹，是现代无法比肩的。</p>
“那我们能开始了吗？”陆南深问了句。</p>
“现在？”</p>
“对，现在。”陆南深点头。</p>
杭司面色为难，指了指楼下，“我是打义工的……”</p>
换言之客人有需要她得随时下楼帮忙，而且今天外出一天，再躲闲也不好。</p>
“会影响效果吧。”</p>
毕竟这种事需要安静的环境和集中的时间。</p>
陆南深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吵闹的声音倒不碍事，她戴上他的耳机基本上就能杜绝外面的吵闹声。</p>
就是，帮厨这种事……</p>
他听见还有不少人意犹未尽，频频点串呢。</p>
确实不适合，尤其是现在。</p>
陆南深想了想，将电脑一阖，设计图归置好，干脆利落地说，“走吧。”</p>
看这架势不像是赶她走，“你？”</p>
“你的活我帮你干。”陆南深含笑。</p>
杭司诧异，“那我干什么？”</p>
“你在旁边指挥就行，你要养精蓄锐，我的需求还需要你来满足呢。”陆南深随口了一句。</p>
也真就是好心，而且他发誓这句话也真就是没走心，可等话一说出来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再看杭司也是一脸不自然，眼神尴尬得很。</p>
陆南深这才蓦地反应过来，耳朵又红了，连连道歉，“不是，杭杭，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p>
杭司见状又气又好笑的，“你不是哪个意思？这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可真是……”</p>
就是挺尴尬的事就别戳穿了呗，她也知道他肯定是无心之言，但这么一解释就跟火上浇油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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