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景煜的话,殊贤菩萨当即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佛国和梁国是死对头,也清楚对方也住在鸿胪寺。 只是他已经严厉下过命令,佛国的人应该不会主动与梁国使团起冲突才是。 这么想着,殊贤菩萨当即明白,自己肯定又被阴了! 与此同时,南玉泽豁然起身,指着殊贤鼻子怒骂道:“狗和尚,你欺人太甚!” 殊贤特地将度恒罗汉留下,为的就是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可现在佛国与梁国起了冲突,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有什么解释呢? 殊贤瞥了一眼顾景煜,有时候真的很想骂人。 南玉泽依旧怒极,上前两步揪着殊贤的衣领呵斥道:“怎么不说话?看来果真是你指使的,你这和尚是在欺我梁国无人吗?” 作为盟友,南玉泽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而且此事还是他亲自下令去办的。 殊贤菩萨虽然有苦说不出,但看着南玉泽那愤怒的样子,眼下也只能出言安慰道: “太子殿下误会贫僧了,贫僧从未对梁国有丝毫的逾越,今日之事或许另有隐情! 我佛门的僧人都是讲道理的,不可能会与梁国使团爆发冲突!” “你的意思是我梁国不讲道理,在故意设计陷害你吗?” 南玉泽怒声问道 殊贤很想问一句难道不是吗?但这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贫僧绝无此意,或许是其中存在着误会也说不定! 殿下莫要动怒,贫僧这就回去一探究竟,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殊贤转身就要走,却在这个时候,顾景煜出言叫住了他:“等一等!” 殊贤皱眉转过身去,疑惑问道:“王爷还有何事?” 顾景煜轻笑一声缓缓说道:“这里是夏朝,梁国与佛国起了冲突,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不如我与太子随你一道过去,若真是我们的过错,也好当面向你赔不是!” 殊贤面上不见息怒,微微躬身说道:“如此便有劳二位了!” …… 鸿胪寺,佛国和尚和梁国使团正扭打在一起,数十人当庭斗殴,场面属实壮观。 度恒罗汉与梁国的几位武道高手激烈对峙,要不是碍于这里是夏朝的缘故,他早就动手了。 鸿胪寺卿王裕站在一旁,看着被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佛国和尚,心里是别提有多痛快了。 这个时候,有一名官员小跑道王裕身边说道:“王大人,王爷来了!” 一听这话,王裕顿时收敛姿态,快步冲到人群中拉偏架,同时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都住手,都给本官住手!” 佛国的和尚倒是想停手,但奈何梁国的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仍然不停的围殴他们。 度恒刚想要下令住手,却没想到王裕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 而几名梁国高手见状,顿时上前就是两个大逼兜,打的度恒极其懵逼。 度恒想要反击,但奈何双手被王裕死死抱住,一时间也挣脱不开,偏偏这不要脸的王大人还急切说道:“度恒罗汉,收手吧,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王大人,贫僧何时动手了!” 度恒质问,而对方却压根不搭理他。 王裕的余光瞥向不远处,见到顾景煜几人正快步走来,他突然眼前一亮。 下一刻,王裕好像被炮弹打中一般,整个人猛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顾景煜面前。 殊贤菩萨刚走过来,便见到一人朝他们飞来,随即落在他们身前痛苦的哀嚎 王裕满地打滚,哀嚎道:“王爷,你可算来了,下官镇不住场面了!” 南玉泽指着殊贤怒骂道:“死和尚,打我梁国使团就算了,你们居然敢打王大人! 王大人可是鸿胪寺卿,你们敢动手伤人,还说不是故意的?本宫亲眼所见,你们佛国的罗汉给王大人打飞数十丈远,是想杀了王大人吗?” 殊贤都快要气炸了,王裕是从度恒那里飞过来的,这他也看见了。 虽然他知道度恒不是这么一个不懂分寸的人,但奈何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王裕满地打滚,指着度恒罗汉痛苦的呻吟:“度恒,本官好心劝架,你为何要对本官大打出手?” 度恒懵逼,看向殊贤连连摇头道:“菩萨!不是这样的,弟子并未伤他! 是他们梁国的人……” 度恒指着那些人刚想要控诉其罪行,一转头却发现所有梁国的人此刻全都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仿佛是被痛扁了一顿。 可是刚才挨打的明明是他们佛国才对啊,你们演什么呢? 度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捂住心脏连连叫屈:“菩萨!他们是装的,刚才分明是他们主动惹事还殴打我等!” “你说是我梁国的人殴打你们,可是为何现在躺在地上的却是他们?” 南玉泽最喜欢与佛国对着干,眼下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再次揪住殊贤的衣领一阵死亡拉拽,质问道:“狗和尚,你佛国欺人太甚,本宫饶不了你!” 智远罗汉看清了现场局势,想要上前阻拦南玉泽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殊贤叹息一声,旋即躬身一拜道:“殿下,今日之事是我佛门有错在先,贫僧向殿下赔不是了!” 南玉泽松开了手,冷声说道:“如此便好!” “菩萨,分明是他们故意陷害!” 智远罗汉有些沉不住气,当即出言反驳道 殊贤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智远罗汉,且不管今日是谁主动挑起,我佛门动手这是事实! 佛陀教诲,我等佛门弟子应当心性澄澈,可今日他们如此沉不住气,这已经犯了错! 既然犯错,就该主动认错!” 智远罗汉闻言,也听出了殊贤话语里的无奈。也对啊,人家这是摆明了要搞他们,若是继续对着干,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反正已经吃了大亏,不如趁早将一切责任揽下来,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弟子明白了!” 智远罗汉双手合十说着,随即走上前对那些佛门弟子喝道:“尔等竟敢随意斗殴,此举已经犯了佛门戒律,稍后贫僧必定严厉惩处!” 说罢,他给度恒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见状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旋即走上前将王裕扶起 “王大人,是贫僧鲁莽了,王大人要打要骂贫僧绝无怨言!” 王裕扶着老腰,目光悄悄的看向顾景煜,见对方神情自若,他当即摆手说道:“无妨!只是还请阁下日后定要约束好弟子,莫要让今日之事再度发生!” 王裕向顾景煜行礼说道:“王爷!下官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顾景煜摇了摇头说道:“责罚就免了,只是王大人日后可得上点心,莫要让两国使团在发生冲突了!” 说罢,顾景煜招呼着南玉泽便离开了鸿胪寺,待二人走出鸿胪寺衙门后,南玉泽忍不住笑道:“过瘾!能够借这个机会揍一顿佛国人,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顾景煜淡淡一笑问道:“殿下可还满意?” 南玉泽仰头大笑道:“包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