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 今日是越王举办的诗会,京城文人墨客,高门士子尽皆到场,府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无数企图攀附高枝的学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所讨论的内容无非就是此次诗会,越王会出什么题目,自己又要如何搏得越王欢心。 越王李恒虽然是个废物点心,但却是皇帝的胞弟,当朝的亲王,书生学子若能得到他的看重,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虽然不知道越王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傻逼怎么突然想起来办诗会,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将这次诗会当做是一个机会。 作为新科榜眼,陆温庭自然是一众学子极力吹捧的对象,虽然他从刘尽忠那里知道越王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自己丝毫没有投效的意思! 但今天他来,名义上是与其他读书人交流学问,实则是来听别人是如何吹捧他的。 赘婿不如狗,在刘府陆温庭的地位很低,也只有来了这种地方,才能满足他内心的虚荣感。 “小陆大人,您是新科榜眼,此次诗会头筹必定是您的!” “是啊小陆大人,您这般博才多学的人来了诗会,咱们这些也只能争一下,实在是当不得真! 若论才学,诸位之中比我高者又岂是一两个,陆某能有今日也多亏陛下和首辅大人看重,我等应当感谢陛下和首辅大人才是!” 说着,陆温庭朝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头,语气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位忠君爱国的夏朝好青年。 几个学子见状,也是连忙向皇宫方向抱拳行礼 就在众人正打算继续拍马屁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嗤笑声:“没想到啊,越王居然还办起诗会来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众多学子闻言当即投去愤怒的目光,似乎那个贬低越王的人与他们有大仇一般。 只是待众人看清来者是谁,又急忙收回视线,生怕自己被对方盯上。 顾景煜走入越王府,四下看了看,见文人学子颇多,他不禁轻轻一笑说道:“李恒可是你的堂弟,这么贬低他不好吧!” 身旁,身着白衣面色有些苍白的李修筠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勾八的堂弟,李家有他这种废物点心是李家的耻辱。 平日里花天酒地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玩起文人墨客这一套,学着人家办诗会了,现在办诗会的门槛都这么低吗?” 李修筠与李恒虽为同族兄弟,但是二人基本上没什么感情,互相嘲讽起来也是丝毫不客气。 昨日接到李恒的请帖,邀请他来参加诗会,李修筠差点笑死! 李恒那家伙连书都没看过几本,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居然抽风办起了诗会,这简直是贻笑大方,也是今年第一个大笑话。 顾景煜闻言轻轻一笑,旋即说道:“你骂他也没用,看看!这里那么多人,可全都是奔着诗会来的! 李恒的确是废物了一些,但他毕竟是皇室亲王,如果能榜上他,说不定可以一飞冲天。 我猜,李恒办这场诗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想拉拢人才!” “就他?还拉拢人才呢!” 李修筠丝毫不客气,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接出言讽刺:“给他人才他会用吗?大才也好,天才也罢,落到他手里不废都难!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李恒这个废物,也只能做废物!” 诗会现场人不少,加之两人说话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有不少人朝他们投来目光。 敢在越王府公然辱骂越王的,也只有忠勇王和靖阳世子了。 这二位活爹,真是到哪都像自己家一样,说话做事完全不讲礼仪。 不少人对两人说的话都是极为赞同,明明知道这二位是死对头,越王还主动把人请来,这种自讨不痛快的傻货天下间能有几个。 要不是因为李恒是皇室亲王,哪个读书人不得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传染,变得一样傻逼! 这个时候,陆温庭一脸谄媚,快步跑了过来恭敬说道:“拜见忠勇王,拜见靖阳王世子殿下!” 陆温庭的确看不上李恒,但是却知道面前这二位论权势论背景可比越王要牛逼的多,尤其是他们还与当代儒首是好友,自己若能得到他们提点,那才真是一飞冲天。 李修筠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才说道:“这不是新科榜眼小陆大人嘛,怎么,也想来这诗会碰碰运气! 别人是为了攀附权势而来,而你即便要攀附与人也不应该选择越王啊,刘御史难道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吗?” 闻言,陆温庭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说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可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今日来这诗会实在是迫不得已! 下官毕竟只是翰林院编修,而越王殿下何等身份,越王的命令下官怎敢不从呢!” 李修筠和顾景煜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同时笑出声。 陆温庭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那前不久一心想要走后门进入云麓书院的家伙是谁,又是谁为了权势抛弃了皓月成为他人家中赘婿。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陆温庭的脸皮和刘尽忠有的一拼。 李修筠突然就想捉弄一番面前这家伙,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不知小陆大人如何看待越王办的这场诗会呢?” 陆温庭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好半晌没有回答。倒不是回答不上来,而是那些话自己不敢说。 “王爷!下官愚笨,不知王爷所言何意?” 陆温庭表示自己不上当,立马把皮球踢了过去。 倒是李修筠闻言大笑两声,随即一把拉过陆温庭小声说道:‘小陆大人,你觉不觉得得越王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