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羽的提醒下,小心翼翼的将爆出来的装备都搜集在一起堆在一旁。 三人围在人形“茧”的旁边,这么会儿功夫,刚才那条被李队剖开的裂隙已经有合拢的趋势。 “你俩躲开点,哥们继续开盲盒。我看里面肯定还有好东西。” 胖子索性推开鼎羽和李队,自己站在“茧”前面,双手抠住那条裂隙往两边用力,大喝一声:“给我开!” “茧子”在胖子的力量下,直接被撕裂成了两半。 从里面掉出一具湿漉漉的“尸体”,差点砸到胖子脸上。 跟一具干瘪却又黏糊糊的尸体来个亲密接触,那种感觉只有胖子自己能体会到。 这货被吓了一跳,直接来了个原地后滚翻,狼狈的逃开几步,不停的吐着口水。 “呸呸呸!玛德,差点跟老粽子亲上嘴。” 虽然整个“茧”是被嵌在垂直岩壁上的,可掉出来的湿尸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锁链的声响。 原来这具尸体是被锁链锁在岩壁上的。 头颅,脖子,手腕,腰间几个关键部位都被一道道青铜箍死死的扣住,通过锁链连在岩壁上。 无数的菌丝从尸体上冒出来,掉出来的时候被扯断,让整个尸体看上去像是一只诡异的大毛猴子。 “粽子,这特么的才是真正的大粽子。” “尸变的粽子才长毛呢!咱总算是遇到一回绿毛僵尸!”胖子的声音里居然还小有一点激动。 鼎羽踹了一脚还坐在地上的胖子,道:“瞎激动个鬼,还特么的绿毛僵尸,你咋不说是绿帽僵尸。” “盗墓小说里的玩意要是真存在,那就没有国家考古队什么事了。” “睁大你那屁蹦眼仔细看看,这些墨绿色的菌丝不是尸体长出来的,而是从外面往尸体里长的。” “你丫才屁崩眼呢!”胖子生气的瞪圆了自己的小眼睛。 爬起来看了看被锁链挂在岩壁上的尸体,一句话把鼎羽问愣了。 “那啥,这家伙真的是安达拉·孛龙子?他为啥要把自己拴墙上,还被绿毛菌吸成人干的?” “这也是萨满的某种仪式?” “额!”鼎羽被胖子问的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 毕竟徐福当时被水母菌弄死那是为了求“长生不老”,也可能是替始皇帝当试验品,还留下了许多“记忆碎片”在水母菌里。 安达拉·孛龙子好歹也是个萨满大巫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是为了长生? 作为最厉害的萨满大巫师,有必要这样搞? 自己虽然查阅过不少关于萨满教的资料,但是真没发现哪个萨满巫师死后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自己的尸体的。 与其说这是大巫师的埋葬方式,倒更像是一种“祭祀”或者“刑罚”。 会不会自己跟胖子“死后”听到的呼救声就是这具尸体发出的? 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这具尸体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通过灵魂向自己求救,求解脱。 那么那一大团绿光又代表什么? 想到这里,鼎羽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李队踢了踢掉在地上的那些被砍断的菌丝触手的说道:“你不是说过,最原始的萨满教认为‘万物有灵’么?” “会不会是这个绿毛菌也有着我们不理解的‘灵魂’?” “毕竟你曾经在煤矿里的章鱼菌身体里感受过那种古老的意识,而且还接触过水母菌里徐福留下来的记忆碎片。” “这个‘菌’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东西留存下来?好歹也是个不知道存活了几亿年的活物。有意识萌芽出现并不奇怪。” 李队的解释貌似有点道理,但是鼎羽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合理。 “死胖子,老实一会儿成么?” 这家伙闲的无聊用登山杖一下下的戳着那吊在链子上的尸体,不断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鼎羽差点没忍住又把胖子推在那具湿漉漉的尸体上。 “你说这尸体怎么少了一只脚丫子呢?”胖子突然开口问。 刚才这具尸体从绿毛菌里面冒出来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确实没顾上仔细检查。 听到胖子的疑问,鼎羽蹲下身,细看了看尸体的足部。 黏糊糊的尸体脚丫子确实有残缺,但不是像胖子说的那样,而是两只脚都缺少了半只脚掌。 尸体虽然已经干瘪,但李队这个曾经的刑侦专家还是敏锐的发现,尸体的两只脚似乎是被利器斩断的。 李队和鼎羽对视一眼,又检查了尸体的其他部位。 这具黏糊糊的尸体除了脚掌之外,手指、眼睛、舌头、腰腹部位很多部分都有残缺,而且明显是人为造成的残缺。 鼎羽索性跟李队一起,将扣在尸体上的锈迹斑斑的青铜箍都破坏,把尸体放在地上。 露出了尸体背后一条巨大的创口,透过创口能看到腹腔里的内脏全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盘根错节的墨绿色菌丝。 而且鼎羽还发现,扣在尸体上的青铜箍也不简单。 内侧是一排排锋利的尖刺,如果扣在活人身体上绝对是扎个透心凉,尤其是脑袋上那一圈青铜箍,将尸体的头骨从额头至后脑整整齐齐的扎出一圈窟窿。 “娘的,跟这个比,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 “安脖子这位爷得多狠?舍得这么折腾自己的尸体。” “刨心挖肺,剜眼割舌,给自己弄成木乃伊还不放心,完事还带上青铜铐子挂墙上。” “这要是什么萨满巫术的必要步骤,那特么的绝对是禁咒级别的。” 胖子的话让鼎羽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这具残破的尸体不是安达拉·孛龙子?” 刚刚进来三人的注意力就被正对着入口的岩壁上的“绿毛菌”吸引,这时候鼎羽才注意到岩壁两侧居然还有空间。 索性放下心中的疑问,绕过像照壁一样的岩壁,往后面探索。 绕到岩壁后面,三人才搞清楚,这个照壁一样的岩壁压根就是一根被削平了一面的圆柱形岩石。 在岩壁后面是一幅精美的弧形岩画,除了类似青铜拱门上的那些玄奥纹饰之外,上面描绘的是一群人进行祭祀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