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胖子的脖领子把他从水里拽起来,放在附近一块高出水面的岩石上,试了试脉搏和鼻息,道: “没死,还喘气呢!” 鼎羽回头打量了一眼胖子,这家伙也是真给力,已经昏迷不醒了,居然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根得来不易的“不死木”。 手电扔给李队,让他继续用光线驱赶围上来的“水蛇”。 先取下胖子拼小命得来的“不死木”收好,又从他身上上扯下一条“水蛇”仔细一看,这些小东西居然跟刚才冲出巢穴的大号东西长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只有两只眼睛。 大约半米长,浑身黏糊糊,像水蛇一般在鼎羽手中拼命挣扎扭动,试图咬鼎羽一口不成功,尾部自然而然的绕在鼎羽的手臂上越缠越紧。 鼎羽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受到了电击,湿漉漉的手臂上,肌肉不由得随着电击的频率轻微的跳动,只不过电压没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 这东西生命力居然很顽强,离开水这么久都没事。 长着牛鼻子三角形的脑袋还在不断抽动,布满锋利牙齿的“樱桃小口”口中流出滴滴答答的粘液。 “电鳗?”鼎羽下意识脱口而出。 李队一边用光线驱赶着水蛇一边吐槽道:“刚才就是这些玩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我的身边。” “这东西好像会集体放电,瞬间的高压电让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要不是哥们咬碎牙忍着肌肉被电的抽动,最后一秒钟抬了抬枪口。” “你小子已经被我干成筛子了。” “不过这东西能是‘电鳗’?这些小号的就算了,那个大号的没有二十米也有十几米长。” 见鼎羽还在抓着那条“电鳗”发呆,李队焦急的说道: “甭特么的愣神了,赶紧想办法!” 鼎羽双手猛然发力,将那条“电鳗”捏了个半死扔进水里,开口道:“这不是‘电鳗’,这特么的是‘夔牛’。” “‘夔kui’个鸡毛牛啊!再拖一会儿咱哥仨就跪了。” “阿嚏!咳咳咳!” 已经昏迷了许久的胖子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一翻身从石头上掉进了水里,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脏水。 李队连忙伸手把掉进水里的胖子拉了上来。 胖子揉了揉胸口迷茫的问道:“什么情况?哥们怎么感觉跟被卡车撞了一样,瞬间就没了知觉。” “卡车撞?你丫还能喘气就算是皮糙肉厚了。” 鼎羽指着水里隐约可见的那些“水蛇”道:“你丫刚才劲儿使猛了,直接掉这东西的老巢里去了,让大boss给来了一下。” “李队也一样,刚才被电的差点给哥们来一梭子。” 胖子盯着水里的水蛇,小眼睛瞪的溜圆,惊呼道:“卧槽,会放电的触手怪?” “哎?哥们拼死摘下来的‘不死木’呢?”这货到现在还惦记着手里那根树枝。 鼎羽拍了拍自己的背包,道:“早就收起来了!” “你丫真没事?刚才巢里窜出来那条巨物,直接让你个孙子来个原地起飞。” 胖子深呼吸了一下,按了按肋骨,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说: “都是小伤,不过能把哥们肋骨干折估计那玩意也是练家子。” 鼎羽知道这鸟人肯定是受伤不轻,现在是强撑着。 翻出一支电筒扔给胖子,让他跟李队一起暂时驱逐那些要上岸咬人的“水蛇”。 “这玩意怕光,暂时可以用光驱散。” “不过咱的激光炮和保命绳都落在‘巢穴’那边了,必须得回去一趟。” “啊?还得回去?”胖子喘着粗气问。 “那边不是有个触手怪祖宗?咱三个回去还不够一道菜吧!” 鼎羽肯定的回答:“必须得回去,这鬼地方,不解决了那boss谁也逃不出去。” “你丫脑子被电糊涂了吧!几十条徒子徒孙辈的小家伙,直接给咱俩电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那十几二十米长的家伙,来一下直接能给咱电的原地螺旋升天你信不信?” “真当是塘里的泥鳅呢?”李队震惊无比的说道。 鼎羽略做思索,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到处迷雾,离开三米远就看不见人,摸黑乱跑,最大的可能不是被追上电死,就是被小怪咬死。” “万一要是惹到大boss出巢,躲都没地方躲。” “即使幸运的找到了保命绳,也要面对小怪无休止的攻击和大boss的追杀。” “蚁多咬死象,刚才李队就亲身体会过。” “只要我们在水里活动,能够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胖子和李队被鼎羽说的脸都黑了,敲了敲到处波光粼粼的水面,这些“放电触手怪”还真是摸不得碰不得。 “我擦,那咋办?沾水是死不沾水也是死。” 鼎羽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换个角度考虑。” “刚才简单研究了一下,那玩意看着恐怖无比,实际上跟电鳗差不多,只不过个头大点,功率大点罢了。” “要知道电鳗离开水是无法放电的。” “只要不在水里,小玩意直接可以忽略,那大家伙的攻击力最少减半。这也是刚才胖子只是被顶飞,没有被电死的原因。” “洞底到处都是水,唯一没有全部泡在水里的就是那个巨大的‘巢穴’,有足够的面积够咱们折腾。” “所以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回到‘巢穴’干掉那大家伙。” 胖子自己清楚自己受伤有多重,可在这么个生死关头又不愿意示弱,开口问道: “能有谱么?别又拼概率成么?” 鼎羽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付这酷似传说中“夔牛”的怪物实在是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你丫不是总挂在嘴边一句话:拼一拼单车变摩托。” “按照我的估计,那大boss跟小的应该有一样的特性。” “之所以还没追出来弄死咱们哥仨,要么是某种原因造成它无法离开那个巢穴,要么就是它还在等待机会。” “这是个从没见过的物种,对于它的了解几乎为零。” “所以只能拼一拼概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