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手下人的事情,艾苏恩的脸色不太好看,沙哑着嗓子说道: “跟了我好几年的小兄弟,刚露头就被一枪掀了头盖骨。” 鼎羽不太会应付这种场景,只能说了句:“节哀!” 指着树上俩人对艾苏恩说道:“留下一个心黑手狠的人给我备用,我得审审这两个家伙。” “你们事不宜迟,别墅那边交给艾苏恩,工厂这边交给李队,按照原计划争取在天亮前解决。” “别墅那边的离得远,工厂这边恐怕已经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最好行动快点。” “放心,这次所有的收获都交给你分配,我们绝不沾手。” “不过可惜正主死了,未必能从这两个家伙嘴里掏出多少东西了。” 艾苏恩一愣:“正主?” “这个是傀儡,阿文才是主事的。” “难怪!”艾苏恩马上就搞明白了怎么回事。 鼎羽接着说道:“从这两个家伙身上如果刮出油水也会留给你,足够你抚恤下属用的。” 似乎就是在等鼎羽这句话,艾苏恩留下一个黑瘦黑瘦的家伙,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剩余的“精兵强将”则是被李队带走,往地下加工厂那边摸去。 两人离开后,黑瘦小伙冲鼎羽笑了笑,指了指树上捆着的“俘虏”操着流利的汉语问道: “老板叫我小黑就行,需要我动手吗?” 鼎羽摆摆手,走到近前盯着那阿郎那沾满血污的脸。 阿郎则是目露凶光死死的瞪着鼎羽,嘴里反复的嘀咕着一句话。 小黑纠结了半天,别扭的翻译道:“老板,他祝福你,死后一定会上天堂!” 胖子直接笑喷了:“尼玛,这哥们还挺文艺的。” 过去摆出一副街头打架欺负人的架势,不停的扇着阿郎的脸。 “牛逼啊!你不是很牛逼么?” “都特么捆树上了,你还想弄死谁?” “咱俩看看谁弄死谁?” “我倒要看看是你下地狱还是我上天堂。” 鼎羽没有阻拦胖子调戏阿郎,说道:“胖子,把那家伙弄一边收拾去,动静小点。” 小黑把阿郎从树上解下来,押进了林子里。 鼎羽单独面对那个跟自己叫板的“专家”,微笑着问: “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你叫什么?” 那个小洋人专家虽然满脸的惊慌失措,但是眼底闪过的狡猾却没能逃过鼎羽的眼睛。 用蹩脚的英语回答道:“我叫约翰。” “那巧了,我也叫约翰,约翰李,很高兴认识你。”鼎羽索性直接用英文回答道。 “今天的时间有点紧,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你要是回答的好,我满意了,相信你还有活着回去的那一天。” “知道阿文为什么突然要干掉我吗?” “不知道。” “你在那下面是负责什么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教历史的老师,被绑来替他们研究地下发现的文物的。” “哟,学历史的什么时候开始对天朝这么有研究了?还能给文物进行断代。” “你是怎么被绑来的?” “我是在泰国度假旅游的时候被绑来的。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这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居然真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 “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回家。” “只要把我送到泰国,联系上我们国家的大使馆,我家里的妻子孩子会感谢你一辈子。” 鼎羽根本不吃这一套,继续问道: “我记得还有几个外国人呢?他们呢?也是被绑来的?” “对,都是被绑来的,能留下的都是有点专业水平的。” “有化学专业的负责加工提纯面粉,有工程专业的负责维护那地下的设备。” “他们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跟着车队离开了?” “千万别跟我说你这个学历史的用处最大,阿文这种毒贩子连撤退的时候都得带着你!” 约翰不由得低头沉默了几秒,哭丧着脸回答: “我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刚休息,就被弄醒押上车。” “其余的被绑来的‘专家’是怎么处理的我真不知道。” 鼎羽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紧紧的瞪着他,直到他开始躲避自己的视线。 拍拍约翰的肩膀夸了句:“回答的不错!” 转身出了林子来到已经清理的七七八八的“战场”,通知了一下李队: “外围清理干净就行,地下恐怕有诈。” 李队很干脆的回了一句“收到!”就没了动静。 鼎羽知道这个大胡子约翰十有八九在胡说八道,可暂时又没什么更好的主意,刑讯逼供真心不是自己的专长。 更何况如果大胡子很有来头,恐怕就算是动刑,在这种人身上也问不出什么。要是沈薇这个人形测谎机在场就好了。 无奈之下只好向胖子和小黑那边走去。 离老远就能听见的闷哼声,恐怕两个家伙把阿郎这个傀儡收拾的够呛。 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家伙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胖子见到鼎羽兴奋的满脸通红,说道:“我以为能有多牛逼呢,嘴硬了一分钟就投降了。” 艾苏恩留下的小黑确实心黑手狠,说话的功夫还在用匕首避开大动脉,东一下西一下的在阿郎身上戳着。 手脚都被捆上的阿郎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刚才眼中的凶狠,现在已经变成了惊恐。 “醒了,戳死了没的玩了。” 鼎羽让小黑停下手,把塞在阿郎嘴里的破布拽出来,蹲在旁边面无表情眼带戏谑的问道: “哥们,还想上天堂不?要不你先去探探路,百八十年后我再去找你?”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阿郎面如死灰说道。 “……” 在鼎羽的“循循善诱”下,阿郎一点点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阿郎出身移民家庭,原本里昂大学的学生,因为家里突发变故,付不起高昂学费,急于赚钱的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当了运送面粉的“骡子”。 后来不小心染上了毒瘾,以贩养吸加入了当地的黑帮。 直到被阿文相中,当了他的跟班,一直好吃好喝小日子过得不错。 三年前两人回到了缅甸,那时候阿郎才知道自己是阿文准备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