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虽然在电话里知道沈薇出事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头雾水。 只好咳嗽了一声,催促罗莉道:“先不忙哭,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 见到鼎羽,罗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推开胖子扑进了鼎羽的怀里,哽咽着说道: “晚上散场回家,我想起很久没联系沈姐了,以她那闲不住的性子,我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参与咱们这次大兴安岭无人区的行动。” “结果电话无法接通,卫星电话也是无信号状态。” “上次联系的时候她还在哈密准备跟朋友一起爬天山,她告诉我说从天山下来想去格尔木看看咱们经历过的天坑和盐湖。” “赶上我手头项目忙,有一段时间没联系她,紧跟着就是你们在大茂山出事。” “好容易得空联系她的时候,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我一着急,跟二蛋一起黑了沈姐的卫星电话,查到她gps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可可西里的太阳湖。” “经过二蛋的检索,知道最近有个队伍在布喀达坂峰遇难,沈姐有可能是队伍其中一员。” “这个队伍九个人,只有三人生还,死了三人,还有三人失踪。” “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清楚。” “我已经让二蛋时刻监测有关新闻,有发现立即提醒我。”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鼎羽见罗莉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冷静的问道:“首先,你确定消息属实?” 罗莉肯定的回答:“我敢肯定,沈姐一定是出事了。” “我有种感觉,虽然模糊不清,你相信我,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鼎羽的目光看向胖子,胖子也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难道自己睡觉前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是针对沈薇的?胖子也隐约感到了沈薇出事,才会在回家前提起她? “罗莉通知你的?”鼎羽问胖子。 胖子搓了搓脸回答:“次奥,罗莉一个电话,直接给哥们吓的醒酒了。” “你刚给李队打电话呢?” 胖子这时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很严肃的回答道:“嗯!咱们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沈薇这回出事,李队说不准能帮上大忙。” “刚电话里他说喝酒了不能开车,现在正打车往咱们这边奔呢。” “最多半小时就到。” 三个人在客厅的餐桌前坐好,鼎羽让罗莉去沏了壶浓茶,一人一杯醒醒酒。 鼎羽开口分析道:“罗莉说的感觉我也有,连胖子这么迟钝的人都觉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就说明沈薇真的出事了。” “罗莉定位到沈薇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太阳湖,那地方就在布喀达坂峰南边一点点。” “罗莉,二蛋是怎么查到沈薇布喀达坂峰遇难的?” 提到沈薇小罗莉眼一红:“有一队玩‘穿越’的人,在自媒体上发布的消息。” “说他们在路过可可西里五道梁保护站时,听说正在组织搜救队伍,有一队人在爬布喀达坂峰时遇难。” “他们还特地停留了一下问了问基本情况,得到的信息是九人的队伍,三死三伤三失踪。” 罗莉见鼎羽没说话,只是皱眉沉思,又解释了一句: “沈姐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太阳湖,二蛋得到的消息是有人爬布喀达坂峰遇难,在加上我们三个人的‘感觉’,我肯定沈姐遇到危险了。” “不忙,就眼前这点消息,实在不足以确认沈薇的情况。” “更何况我认为就算是她出了状况,也未必会有生命危险。”鼎羽摸了摸罗莉的脑袋说道。 这时敲门声响起,李队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一进门就开口道:“沈薇出事了!” “胖子刚才打过电话以后,我托关系联系到了在可可西里那边的战友。” “那边的消息是一队八个外国人自驾穿越路上非要去爬布喀达坂峰,向导没经受住金钱攻势,只好带着上山了。” “其中有两人因为身体原因没跟着上去,结果连向导在内七人失联两天。两人不得已用卫星电话求援。” “搜救队抵达的时候,正好赶上天气异常,耽误了十几个小时才上山搜索。” “最终在半山腰临时营地里找到一个活的,三个死的。还有三个没找到尸体,只能暂定为失踪。” “八个外国人分别是北外,浙大,上交的留学生。” “还好,还好,沈薇不是留学生。”胖子拍着胸口长出了口气。 罗莉突然开口道:“沈姐定居燕京以后,曾经去北外的留学生班里当过一段旁听生。” 李队补充道:“确实,我拿到的资料八名留学生当中就包括沈薇在内。” “从知道消息开始到目前为止,已经超过48小时,碍于气候恶劣,搜救队已经撤回来暂时放弃寻找了。” 胖子破口大骂:“沃日,什么玩意,还有三个失踪的不找了?” 李队解释道:“这还是看在有外国人失踪的面子上,不然早放弃了。” “次奥,太不负责了,人命关天,怎么能这样。”胖子嘟囔着。 李队被胖子嘟哝烦了,一拍桌子生气的吼道:“你知道他们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那他妈的是昆仑山!万山之祖的昆仑山脉上的一座山!六千八百多米高的雪山!” “迄今为止只有小日子的登山队成功的登顶过,而且2001年昆仑山口发生过81级的大地震。不但在地震中心区域造成了300多公里的大裂缝,而且还让布喀达坂峰北侧的冰峰断裂,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能登上那座山峰了。” “一群半吊子跑那地方爬山,不是纯纯的找死么?!” 李队发泄的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运气。 “那啥,您有脾气也别冲我发啊,我给您道个歉,陪个不是成么?”胖子给李队作了个揖。 李队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 鼎羽这时候开口问李队:“你是不是也有点不好的感觉,才会这么躁?” “是,从接到胖子电话开始就莫名的烦躁。” 李队抄起桌子上的茶水,也不问是谁的,咕嘟咕嘟直接喝干。 三人就这么坐着,死死的盯着鼎羽,等着他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