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罗莉又拿出电脑,再次核对地貌信息:“羽哥,咱会不会是找错地方了?” 鼎羽叼着烟看着不远处的山峦,沉思了许久回答: “一定是这里,人会出错,电脑系统出错的概率不大。刚才在路口,我们已经进行过比对,那张老照片绝对是在这条进村的路口拍摄的。” “道路可能会变,水流可能会改道,但是山峰绝对不会变。我不相信全国还有跟这里一模一样的群山。” 几个人正聊着,远处半山腰出现一群羊。一个放羊的老汉赶着这群羊从山上下来悠哉悠哉的进了村子。 “哟吼,我看咱也甭着急往回赶了。” 胖子眼睛一亮流着口水说道:“一会儿跟老头买只羊,咱就在这个荒村里边来上一顿烤全羊得了。” 说完就跳下车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 鼎羽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小萝莉,小萝莉吐了吐舌头,苦着脸揉揉肚子,表示自己也饿了。只好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她也可以去了。 罗莉蹦蹦跳跳的跑出去,跟胖子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和放羊老汉讲价。 没一会儿功夫俩人兴奋的跑了回来,胖子那写满了得意的大脸从车窗探了进来。 “鼎爷,你说说哥们这运气,出门踩狗屎就算了。一会儿要是不去买上几万块钱的彩票,都对不起胖爷额头上的红光。” 鼎羽左瞧瞧右瞧瞧说道:“呃,我咋没看出来你丫额头上冒红光了?有血光之灾,你还这么高兴?” 胖子的唾沫差点喷到鼎羽脸上:“屁的血光之灾,哥们这是鸿运当头好吧。” “一边去!别堵在这里碍事儿。” 罗莉推开胖子,也把小脑袋瓜凑近车窗,兴奋的说道: “放羊大爷说这个小村子因为人口太少,位置也不好,十几年前就撤并了。跟下面的瓦窑村合并在一起了。” “全村人都搬走以后,这个村子就废弃在这里了。” “这么多年,除了祖坟在这里的村民到日子回来上坟祭祖,基本上没什么往山里面来了。” 鼎羽给了罗莉一个脑瓜崩,道:“别跟死胖子学,废话太多。” “捡重要的说,是不是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罗莉的小脸红扑扑的,不只是跑的还是兴奋的:“放羊大爷是过去张家沟的老户,每天都在山沟里放羊。” “我问大爷村子里九十年代,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没有。” “大爷说村子里一直都很平淡,没有怪事发生。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二十年前出了一个大学生,一个放羊娃考上浙江大学,听说是专门研究电脑的。” 鼎羽揉了揉罗莉的头,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讲一个山窝窝里飞出金凤凰的励志故事啊?” “啊?你怎么知道。” “你先说说放羊老汉到底是怎么说的呗?!” 张家沟跟全国其他地方的山区贫困村其实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张家沟的人口很少,全部都是张姓,大部分村民都沾亲带故的。 祖上不知道是什么年代迁徙到这个小山沟里定居的。全村大部分人靠着放羊放牛,几亩薄田一直处于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状态。 稀里糊涂的活到了改革开放,村里的年轻人都动了心思,到外面去闯一闯。这其中就包括老张头的儿子和儿媳。 结果儿子儿媳扔下不到四岁,小名叫黑蛋的张默去南方打工,一去不复返。 在村里留守的老张头,养牛养羊是一把好手,爷孙俩那些年生活还算说得过去。村子小,民风淳朴,大家又是沾亲带故的,也没有人拿黑蛋没爹没妈说事。 头几年老张头还盼着儿子儿媳能够打工归来衣锦还乡,曾经还扔下张默自己跑到南方寻找过儿子,灰头土脸的回来以后再也没提过儿子的事情。 黑蛋从小就聪明伶俐,稍微懂点事儿的时候,就开始帮着爷爷放牛放羊。 虽然跟别的全日制上学孩子相比,黑蛋上学属于搂草打兔子抽空才去,但是他依然能够一直维持成绩排前几名。 时间久了老师也懒得管他了,平时来了就上课,不来也不追问,只要考试的时候人来了就行。 小学、中学、高中,黑蛋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读完的。即使这样,仍然以前几名的成绩直接考上了浙大。 “我日的,这不是妥妥的翻版小萝莉么?不对,应该是小萝莉翻版人家张默。” “稀里糊涂一边放羊一边考大学,妥妥的学神啊!就比我水平高一点点,哥们也是这样稀里糊涂考上大学的,封个学霸不为过吧?!”胖子得意洋洋的插嘴道。 罗莉思索了一下问鼎羽:“羽哥,你说这个张默不会跟咱们一样吧?!难道他手里也有一对金属眼球?” 鼎羽的脑子飞速转了一会儿,回答道: “不会的,现在算上沈薇手里的,还有三对金属眼球没找到。” “以鼎侍卫的尿性,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汉中来藏一对金属眼球。” “张默的生活背景很简单,从小就出生在这个小山沟里,亲人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接触到藏起来的金属眼球的概率几乎为零。” “所以说人家才是天生的天才,真正的天才。” “咱们几个都是后天开挂的,而且到现在还没开明白的蠢才。” 胖子、罗莉:“……” 张默上大学以后,老张头没了负担,日子过的更舒服了。 逢年过节放假,张默都会从浙江赶回来跟老张头一起过,祖孙共享天伦之乐。老张头也开始盼着张默赶紧娶妻生子,给他添个大孙子,也享受一下四世同堂的乐趣。 可惜好景不长,老张头有一天突发脑溢血,倒在了牛棚里,村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当时无论通过什么手段都联系不到已经大学毕业的张默。 大家只好凑份子给老张头办了丧事,草草埋在了后山上。 老张头死了以后,家里的牛羊被葬礼出钱出力的村民瓜分完毕,家里的宅子也就这样荒废了下来。 有人见到张默在老张头死后的第三年才回来,那时候村子已经被合并,村民们都搬到山外,山沟里的村子彻底荒废。 那年村民还在老张头的坟头上发现过祭拜的痕迹,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张默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