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作,除了是曹长青的人,还能是什么人。 楚人的声音容易辨认,因此他们大多埋伏在酒楼外。 几个混进酒楼的,也是屠兽盟的人。 他们的目的是抢姜妮,敢来抢姜妮的,当然是曹长青的人。 能让曹长青过来这里的,当然就是苏逍。 月前,曹长青和苏逍分手后,曹长青四处奔走,安顿下了不少屠兽盟的人。 曹长青被推选为领头人,不过屠兽盟,实际上已经被瓦解。 后苏逍让鬼仆通知曹长青,说要救公主的话,等到陈之豹的庆功宴,就是一个好机会。 到时候北凉上下的人,目光都会聚焦在城里的酒楼,王府内就比较空虚了。 到时就能入府劫走姜妮,谁知道徐风年却把姜妮也带来了宴会上。 因此曹长青派了几个原屠兽盟的小细作,混进了宴席,曹长青这些人,现在已经扮成商贩嫖客之类的人,藏身酒楼外各处。 他们要混进来也很简单,只要扮做西凉城的小官小将的就行。 当然是通过苏逍,西凉,他熟得很,而且西凉的白建民刚死不久,换了批新人上任,面孔生一点,没人怀疑。 鬼仆在北凉城外,随时给众人盯着退路呢,到时候事发,哪条路没有兵,哪条路兵少,哪条路能退,鬼仆就会第一时间告诉苏逍。 苏逍自己,也扮成了一个参军校尉,混迹在酒楼里。 见徐风年下楼,嘴角微微上翘。 他现在也怀着一颗看热闹的心情,原因很简单。 曹长青是他叫过来的,原本的计划是,曹长青入王府,然后动乱,苏逍趁乱,对徐风年下手。 谁知道姜妮在这,那这声东击西的机会就失效了。 所以苏逍等着看热闹,他要看,曹长青要用什么办法在这酒楼里带走姜妮。 这酒楼乱,也未尝不可,苏逍要的就是混乱而已,在哪乱,都一样。 宴厅上下两层都坐满了人,二楼是个中空阁楼,为的就是方便人听书。 整个厅中香烟缭绕,酒食果品一一都安置妥当,歌姬舞姬也已经各就各位,就等着徐风年和陈之豹发话开席。 徐风年下到一楼台阶,众人也都看得真切。 “众北凉文武,军士们,缴杀反贼一事,大家辛苦了,大家请尽情玩乐,喝好吃好。” 徐风年开口说着,他心情实在不是很美丽,懒得编什么场面话了。 众人都有些懵逼了,都想着这世子,说话也太随便,太那啥了吧。 宴厅里,已经有人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徐风年后来又应付了几句,直接就入席,青鸟红薯,姜妮和鱼幼薇在后面立着。 酒楼对面的青楼上,隔间中藏着一人,他那位置,正好能看见宴厅中的一切。 见了公主姜妮,穿着朴素连丫鬟都不如,却似个下人一般站在徐风年身后。 那人口中银牙咬碎,汗毛倒竖,眼睛瞪出血来。 没一会,两个人上到隔间,一口的楚国口音。 “官子,徐狗欺人太甚,怎么敢如此对公主,官子你一声令下,我们这就杀进去。” “不可妄动,我们此行目的来救公主的,不是来杀人的,救了公主,我们就走,先把公主带出北凉。” “可是那姓徐的,好生” “行了,别说了,退下等我号令,等他们吃醉了酒,才好动手。” 隔间中的人,正是曹长青和他藏在城中的手下。 酒楼宴厅中,徐风年入席后,陈之豹接上。 他也懒得多说废话。 “带上来。” 只见陈之豹帅气的把手一挥,镣铐声响起,十余个带着手镣脚镣的犯人被带到宴厅正中。 在场的人都懵逼了,刚刚还欢声喜气的,见到这一幕,笑容就都僵在了脸上。 有的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将军这是要做甚?” “咦~~脏死了,弄的到处是血。” “这些鸟人,都是反贼,你们看不出来?” “看那面容打扮,估计还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废话,小喽啰将军犯得上带上来吗?” 这些人被押上来后,跪到了宴厅正中。 混进宴厅的细作有人认出来,排头的一个是丐帮帮主史镇象。 众人正自讶异,陈之豹拍拍手道:“这些就是屠兽盟的头领。” “哈哈,看看为首这个乞丐,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呢,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宴厅里的人听罢,安静了一会便大笑起来。 原来丐帮的史帮主那日在鬼门关没死,只不过是连续打了三场血战,体力不支,在曹长青和古之恶来恶斗的时候,被他们强大的真气震晕过去了。 后来陈之豹的人到,清点战场时把他给带来了北凉城。 之后陈之豹军扫荡北凉四州,把盘桓于北凉的屠兽盟头领,大大小小又拿了一堆。 小头领都杀了,现在剩下这几个,都是当年有头有脸的人物,陈之豹留着他们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场击杀。 当场击杀的好处多着呢,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稳固陈之豹在北凉军中的地位。 跪在厅中这些人里,有的已经被吓的浑身颤抖不止,丐帮帮主浑身是伤,双掌已经给人废了,想必是没少被用刑。 “你们这些徐家的鹰犬杂碎,有种的一刀杀了我们,不杀我们便放开我们决一死战,磨磨蹭蹭什么呢?” 丐帮帮主怒然。 徐风年在那边听着,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也不知道他是对谁不屑。 陈之豹转头:“你很想死吗?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死的。” 帮主怒斥:“那还站着作甚?动手啊。” 陈之豹冷笑一声:“各位,这次宴席既然是为我而设,那便由我做主。” “歌姬舞姬,让他们退下,北凉军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呢?” 陈之豹说着,斜眼瞥了一眼徐风年,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说他纨绔好色,就连来个宴席也要带四个娘们。 接着又说:“这些个,个个都是屠兽盟的头领,真威风。” “既然要饮,今天就饮个痛快,我们且拿这些威风的大头领来赌酒怎样?” 厅中有人问了:“将军,如何赌法?” 陈之豹轻轻挥手,他的副将道:“就赌他们的命,每下注一次,我们便在他们身上割上一刀,赌到他们断气。” 丐帮帮主大怒:“你等这些衣冠狗彘,我曰你们的祖宗十八代” 帮主兀自骂着,其他人早已吓的脸色煞白,陈之豹请请挥手,淡然道:“我赌他三刀之内死。” “来人,先割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