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一点关于袁亭山人在哪的消息都没有。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要杀袁亭山对苏逍来说不是很难,可是要找到他就有些困难了。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会躲,用狡兔三窟来形容都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袁亭山就像是河里的泥鳅,钻进土里去,不出来了。 苏逍在想,这人会不会离开了西凉城,那要是人不在西凉,天下之大,又要上哪去找袁亭山呢。 苏逍有一个关内侯的身份,他当然可以利用侯爵的便利发动很多人找出袁亭山。 但这么做没用,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那也不能杀啊。 想想看,一个侯爵满天下找一个江湖人士,找到后,那江湖人士就死了!这么一来,傻子都知道杀人的是侯爵大人吧。 对于这种钻到土里的泥鳅,光凭瞎找是不行的,得想办法引他出来。 至于用什么办法,苏逍还在想。 侯爵府中,侯爷似乎终于摆脱了大火的阴影,他终于下了床,能四处走动走动了。 不过这位侯爵还是不太爱说话,也怕吵。 太守晋兰庭人虽不在侯爵府,眼睛可是一直盯着的。 侯爵一下床,就有眼线把消息带到了太守府,太守晋兰庭得知侯爵被吓的差不多十天都没下得来床,更高兴了。 而且很不屑的甩出一句话。 “就让那脓包侯爵混吃等死,自生自灭吧。” 晋兰庭当然不会去动这位关内侯,他之前一直担心这侯爵是徐晓的人,现在他不担心了,反倒还特别希望这位侯爵是徐晓的人。 因为这人真的太脓包了,留着,也好羞羞徐晓的脸。 苏逍在侯爵府中走着,白建民这宅子真的是很大,绿植遍布四处。 那死胖子真的很怕热,硬是通过各种绿植把整座府邸弄得凉阴阴的。 苏逍知道府里的下人全是眼线,苏逍暗自笑起来,觉得这些眼线真是太有作用了。 是苏逍最天然的一道护身符。 无论以后苏逍杀了谁,都不会有人想得到他的头上。 在不久的将来,谁能想得到,九州间风云再起,搅起风波的人,居然能是一个没有实权,又怂又色又胆小,还每天都被监视着的年轻侯爵呢? 答案是,神仙来了都想不到。 用过晚膳,苏逍早早就带着个女子回了房,并吩咐下人,不得吵闹。 下人们当然知道侯爷要做什么,憋了十几天了,肯定要那啥一下呗。 女子一到床上就被苏逍轻轻点晕了,苏逍算好了时间,鬼仆无论用什么方法去接灵儿,他们此时都应该到了。 入夜,苏逍潜出侯爵府,还没到城外,果然碰着鬼仆。 “到了吗?”苏逍问。 鬼仆有些喘:“快到了,我让马车在城外候着,没让她们进城。” 苏逍满意的点头,独自一人朝城外掠去,鬼仆办事就是这么周到。 既然是要让灵儿假扮苏逍,那么就不能让她进城,因为外来的人口需要做记录。 虽说平日里来来往往的百姓也很多,可鬼仆是一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能做到百分百,他就绝不会只做到百分之九十,哪怕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行。 “苏逍哥哥,你真在这里,我一路上都害怕死了。” 灵儿一见苏逍就狂奔过来,一把抱住。 城外不远的破庙处,一辆加急的马车把灵儿载到此地,就快速离去了。 那车夫不是看在那三十两银子的份上,也不会走这一遭,几日前,车夫受一个黑衣人吩咐,送一名女子上西凉城。 三十两,车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到了灵儿住宅,给灵儿看了一封密信,信内有苏逍的信物灵儿一看便知。 当即就跟着车夫一路马不停蹄来了西凉。 灵儿已经很久没见过苏逍了,在这种乱世,要是不是鬼仆以苏逍的名义一直给灵儿送钱,灵儿差点都以为苏逍挂了个屁的了。 一路上过来,她也非常忐忑,到了西凉已经是晚上,但不入城,她就更害怕了。 好在送她那车夫刚刚离去不久,苏逍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当然,灵儿并不知道,她哥哥鬼仆,一路上都跟着马车,护着她呢。 苏逍只感觉到怀中一阵酥软,看来灵儿又长大了不少。 “好了,跟我进城吧。”苏逍声音跟往常一样,没太大变化。 灵儿不多问,既然苏逍说了要进城,那有什么事,自然进城再说。 只要苏逍在,别说是进城,就算是进刀山火海,灵儿也敢。 半个时辰后,苏逍背着灵儿进了城,并暂时找了个驿馆把灵儿安顿下来了。 对于日后的言谈举止,还有在侯府灵儿该怎么做,苏逍细细跟灵儿说了一遍。 并要她在一晚上之内,就全部记在心里。 灵儿全场都是惊讶的张大着嘴巴的,苏逍现在已经成了侯爵,她从来都没想象过。 不过吃惊归吃惊,她从不插嘴,而是静静的听,认真的记。 一切交代完,已近晨时,苏逍让灵儿就在驿馆中等,自己先回了侯爵府。 翌日。 侯爷带进房那女子再醒来时,正和侯爵交缠在一起呢。 她有些不记得昨晚进了卧房后发生了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还能发生什么呢,看看一片狼藉的床上就知道。 她心里正乐着呢,像她这样的女子,不敢有太大奢求,只希望能帮侯爵诞下一子。 无论男女,不过最好是男孩。 要是这样,她就能母凭子贵了,下半生,再不用为生活发愁。 “侯爷,您起来了。”见苏逍下床,女子嫣然道。 苏逍没有回答。 女子接着说:“侯爷,时间尚早,何不多歇息一会?” 苏逍冷声说:“下来,回去你该去的地方。” 女子有些发懵,心想这侯爷莫不是属狗脸的,翻脸翻的这么快?嘴上却娇嗔起来:“侯爷,你好无趣哦,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 她话没说完,就被苏逍冰冷冷的打断:“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