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中,这时候是所有人都傻眼了。 的这些土匪自苏逍走后,他们是一时半刻也没离开过地道。 鬼知道,这关内侯,现在怎么会在他们地道的粮仓里的! 对他们来说,除非是有个和这关内侯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并且早藏在了粮仓里。 要不就是有鬼。 不过这事,说是有鬼还比较有说服力一些,因为谁也想不到,苏逍这波迷之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们哪知道苏逍是要跑到太安城去收钱。 无论朝什么方向想,这群土匪都想不通。 苏逍被带出地道前,是徐风年等人想破了脑袋。 而苏逍被带出地道后,就变成这群土匪想破脑袋了。 “还不快给魏侯爷松绑?” 徐风年下令。 苏逍被带出地道时,双手被缚,捆的紧紧的。 要说苏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要从昨晚说起了。 苏逍一趟来回,用了只不过九天。 昨天到后,鬼仆便告知苏逍,徐家的人和西凉太守的人都在四处找苏逍。 这是在苏逍预料之内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让这些山贼土匪绑他的原因。 苏逍离开的这段时间,要问他去了哪,怎么说都会引人怀疑。 除非有人为他证明,他一直都留在北凉。 而还有谁,能比敌人做人证更加有力呢,这些土匪他们不知道苏逍去了哪,他们只知道苏逍离开过。 不过这种事太过荒唐,谁愿意相信呢。 再说简单点,一个被绑着的关内侯说的话,和一群为保命的土匪说的话。 徐风年会相信谁?自然是相信关内侯啊,何况这些土匪刚刚说的还这么离奇,但凡脑子没个大包都讲不出那种话来。 徐风年和徐风年的人只能认为是,这些个土匪吓傻了,吓得胡乱编了个谎话都是这么没水准的谎话。 “怎么回事?”徐风年上前问苏逍。 苏逍佯惊道:“哎,还好世子救我,这些人都是深恨北凉之人。” “见我离了北凉,就暗中偷袭,把我的随从全杀了,还把我掳到了这。” 为首那土匪听的一愣一愣的:“你放屁,你放咕噜屁。” “我们是偷袭你们了没错,可事实明明是我们偷袭失败。” “你杀了你自己的人,又吩咐我们把你绑到这里。” 苏逍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你们把我绑了,关着。” “然后等世子来救我?” “要考验世子也不是这么考验的吧?” “你们藏的这么深,还好世子聪慧一,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世子找不到这里来呢?” “那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关一辈子?” 那土匪急了:“谁知道你要做甚么!” “你才没被我们关着,你刚一到这里,你就走了。” 苏逍道:“那我现在为何被绑成这样被从地道带出来呢?” 那人一惊,他也不知道啊。 徐风年等人都给听笑了,心想这是什么滑稽的稀奇事。 不过苏逍拐着弯夸了徐风年一下,他是凭借着过人的智慧找到这里的。 徐风年平时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智商,有人夸,还夸的这么高级,他心里早乐开了花。 徐风年哪里知道,那些血迹本来没有,是苏逍昨夜偷偷留下的。 苏逍留下血迹后,偷偷摸回了地道,并把自己绑到了粮仓里。 苏逍何等轻功,要进要出,又是深夜,哪是这些连一品境都够不着的土匪能发觉的。 徐风年缓缓抬手,那几名土匪还连这到底是什么事都没反应过来。 眨眼间就已丧命,被站在他们身后的大戟营军士挥刀砍了。 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们倒霉,好端端的,去劫什么苏逍啊。 而后,徐风年指派青鸟红薯,吕钱唐,外加百名大戟营军士护送苏逍入西凉。 临行前,徐风年漫不经心的问:“魏超,问你个事啊。” “你身为一个百人斩,打穴功夫又如此强。” “这区区十几个草包贼寇,能治得了你?” 苏逍道:“他们是偷袭,若不是先被他们用了迷烟,他们怎能拿得了我。” 徐风年听罢一笑,这才打消疑虑回了北凉。 要是苏逍说其他借口搪塞,徐风年还会有所怀疑。 不过苏逍刚刚那种说法,听上去,就是在逞能,有一种鸭子死了嘴还硬的感觉。 被抓了就是被抓了,还狡辩什么呢。 但苏逍这么一说,徐风年就认为合乎常理了,人,或多或少都会找些借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风年觉得自己深知人心,可他不知,眼前的这位关内侯,可是敢跟他老爹玩心机的人,是被他老爹叫去了听潮亭内问过话的人。 徐风年那种自信,有时候会令他疏忽掉很多事情。 且不说徐风年回北凉,徐晓已经在策划着,等建安一事平息下来,上表朝廷,为徐风年争取世袭罔替之事,还有就是,要让徐风年再游历一次江湖。 单说苏逍,隔日入了西凉城境内,到了境内就安全了。 吕钱唐等人急着回去复命。 “侯爷,我们就送你到这了,放心,到了境内就安全了,你不用害怕。” 吕钱唐在马上朝着苏逍施了个拱手礼,样子还有些轻蔑。 在路上,他一开始还觉得苏逍的背影有些眼熟,和去年在武当山下的竹林中震晕那人有些像。 不过转念一想,怎么可能。 那人何等厉害,而这关内侯现在在吕钱唐看来,就脓包一个,被揍了嘴还硬,不是脓包是什么。 “好好好,你们去吧。”苏逍简单还了个礼。 这时青鸟道:“侯爷你跟我过来一下,世子有话让我跟你说。” 其余人原地待命,红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冷笑了一声心道:“看来这青鸟,还真是想做侯爵夫人啊。” 苏逍跟着青鸟,两匹马朝着队伍边上行了几百米,到吕钱唐等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青鸟才问:“昨天那些贼寇说的话,不是骗人的对不对?” 苏逍道:“你这人说话真的很奇怪,我现在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青鸟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凭那些贼寇,如何拦得住你?” 苏逍看了一眼青鸟,青鸟一惊,打了个冷战,苏逍看她的眼神,忽然间深邃的有点可怕。 似乎能看穿她整个人,或者整个身体。 “虽然我听不懂,不过,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苏逍的声音不大,不过青鸟听的很清楚,字字都无比清晰。 那种声音很刺骨,又似在耳畔地鸣。 青鸟身子出现一种酥麻感,隔了一会才道:“不不是”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提醒你,小心红薯。” “尤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