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宁峨嵋这个问题问的非常莫名其妙。 不过新兵们听来,这四个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位将军显然在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除了那十个本是去揍人的军士,他们本是去打人的,现在反到被人打成这副惨样。 关键是,要打的那个,还毫发无伤。 宁峨嵋问出那句话,在他们听来就是另外一层意思。怎么要打的人好好的,你们却被揍成这样? “回将军我们我们也不知为何,好好睡着,他们突然就冲进帐篷里,二话不说,撒开手便打。” 一个新兵顶着他那个猪头般的脑袋委委屈屈的说起来。 他们现在知道了,那十个黑衣人,不是山贼,而是宁峨嵋大戟营军中的士卒。 只是不知道,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做这种事。 宁峨嵋看向那十个人,那十人面面相觑。 宁峨嵋转头问苏逍:“魏超,你来说说,这是为何。” 这话明显是在问苏逍,他们都打成那样了,为什么苏逍却还好好的。 苏逍冷冷回答:“你何不问问打人的那些,反来问我?” 宁峨嵋一怔,为首那个黑衣人道:“将军,那个叫魏超的,他刚刚不在军帐里。” 宁峨嵋朝苏逍问:“你去哪了?” 苏逍答:“我去解手了,回来时他们就在军帐中打起来了。” 问题又给抛了出去,不管宁峨嵋怎么问,这事好像都牵扯不到苏逍的身上。 宁峨嵋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哪能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倒也机灵,佯怒道:“报报告将军,我们我们实在是看不惯这几个新兵。” “所以想偷偷教训他们一下,请将军责罚。” 另外九个黑衣人会意,知道领头的这大哥是在给他们的将军找台阶下呢,一一附和。 总不能让将军说,是他吩咐他们十个来下黑手的吧! 宁峨嵋愣了愣:“呃你们几个,真是目无军纪。” “明天回到军营,自己滚到执法令那里各领二十军棍。” 这件事,就以军中老兵看不惯新兵,动手打人告终。 翌日,这件事在北凉军中传开,驻扎在北凉的北凉军,各营各队都在议论宁峨嵋的大戟营。 老兵暗中打新兵,这本来就是件很丢脸的事。 更丢脸的是,居然还没打过,被人家给揍了。 宁峨嵋有什么办法,只能背锅啊,他可不敢说,这命令是世子下的。 宁峨嵋自己丢的是脸,教兵无方,练兵不行,连新兵都打不过,他还练个屁啊。 他那十个手下也跟着背锅,不过丢的不单单是脸,还有屁股。 那二十军棍,宁峨嵋本来想着装模作样打一下就完了,可这件事情写的还真好。” 徐风年随意翻阅了一下小册子,这是众多版本中最好的一本,青楼酒馆的老板们对这小玩意,可是一册难求呢。 具体内容很简单,就是吹嘘那个叫做魏超的溃军,本是建安人,被俘虏后。 如何如何在绞肉机大战中胜出,在新兵营又如何如何的牛逼,老兵们看不惯,又如何如何被魏超反杀。 这里面的细节,自然没几个人知道,不过编撰这小册子的人添油加醋的写了一番后,那就非常好看了。 徐风年近几日忙着操办新兵的事,去潇洒的时间少了,自然对这事后知后觉。 徐风年看罢:“这些说出人,说的虽然夸张,不过徐晓,我总是觉得,这魏超,非常不对劲。” 徐晓顿了一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来我要亲自试试他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