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地方:“我寻思,咱来吃饭的地方也不是出大门的必经之地啊,这人是特意跑过来瞪我的?她图啥啊?” 孙开诚指了指脑袋:“可能这里有点儿问题,一般正常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毕竟你还是跟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没道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会有什么矛盾。” “你说的对,那我是不是不该反瞪回去?对待病人咱们不是要大度一些?” “你想多了,有病还能进来工作?” “啊!那你还说那这里不太好?”钱笑指了指脑袋,恐怕大家不知道她在说蒋思语有病。 “你想哪里去了,我指的是思想有病。” “哦~~”钱笑声音拉的长长的,就好像我才明白的意思。 “你还别说,你说的很对,你是没看见啊我反瞪回去,那个叫蒋思语的脸上的表情有多吓人,那一刻我都看见我太奶了。” 群众:啊这,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 “然后,突然这个蒋思语瞬间变了表情,我寻思着四川变脸的这绝活儿还传的这么广的?接着呼啦啦就过来好几个男同志,妈呀!给我看的吓一跳。” “我还以为我来了土匪窝呢,那家伙,一个个看我的眼神儿恨不得给我戳成筛子,我寻思着我也没干啥天怒人怨的事儿啊,咋就一下成为公敌了?” “我还想着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儿吧,那这些人那敌意是从哪里来的?”钱笑直直的看向那几个刚才想出头的男同志? “难道……这些都是这位蒋思语同志的对象?”钱笑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瞬间围观的人都到抽了一口冷气,蒋思语简直要气死了,她是一句也插不上话啊,这人是喇叭成精了么,咋就那么能叭叭。 那几个刚才想出头的人脸通红都向紫色发展了:“你、你、你、血口喷人?” “啊!不是吗?那你们是蒋同志的哥哥,或者是亲戚?” “不、不是?”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不是对象,不是哥哥,更不是亲戚,为啥都针对我?难道是机械厂不欢迎大学生过来工作,派你们出来撵走我的?” “不、不是。” 这话他们可不能承认,大学生啊!现在哪个单位不想要,更何况他们都听说了,这人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学生,再说这些事儿也轮不到他们来管啊。 “那你们跟我说说为了啥?我是花了你们家的钱,还是吃了你们家的米,还是抱着你们谁家孩子跳井了,让你们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 几个男同志瞬间慌乱起来,他们就是想给有好感的女孩子出头,没想这么多啊,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这个人低个头给思语道个歉这个事儿就过去了。 “我、我们,我们就是为同事出头,对,我们就是为同事出头?”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那出头总要有个名目吧?那我问问你们,我怎么得罪你们的蒋同志了?”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啊,反正要是没得罪思语能哭? 钱笑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儿,看着蒋思语:“那蒋同志你来说说,我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不惜绕远过来瞪我,我还回去你就哭,咋地,这个国家你做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只能可着你的心意来?” 蒋主任在后面听到这话,就要进去给自家侄女解围,这话说的太难听,要是这帽子扣下来,他们一家都得不到好。 关厂长拉住了蒋主任:“别急,再看看。” 他早就看老蒋这侄女不顺眼了,整天整一帮子男同志跟那演戏似的,一个个都不正经工作,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短发女生三个人看的眼睛亮晶晶的,妈呀,这新来的战斗力可以啊,还是第一次看见蒋思语吃瘪呢。 蒋思语是一点儿也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劲儿了,她这会还在自我怀疑中,这咋跟我想的不一样呢,她就是想直接过来搞臭这新来的名声,让以后厂子里的男人都看她不顺眼,最好她受不了被人排挤能自己离开最好。 这个女人丢了工作就只能回乡下种地去了,这样孙开诚不就成了自己的? 要是钱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回直接呸她一脸,你在想屁吃,当我大学是白念的,离开这里还找不到别的工作了? 她柔柔弱弱的伸出手:“你你你,我我我,我没有,呜呜呜……” 钱笑直接一个暂停的手势:“说人话,你你你我我我的,你这话就是让人猜呗,咋,你就敢肯定这些人都是缺心眼儿,能顺着你的思路走?” 缺心眼的几个人,这人咋还能骂人呢? “还是说,你觉着咱们人民群众都是傻子,你支支吾吾的,就能让他们配合你霸凌别人?” 不是,我们没有,不就让你道个歉吗,咋还上升到霸凌上去了? “呜呜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呜……” “不是,你是怎么进来工作的,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难道是走后门进来的?我的天啊!这可是正经的国营厂子,咋还能有走后门的出现呢。” “当然走后门不丢人,毕竟能走后门,证明你们家其他人对工厂也做过一些贡献,法理无外乎人情,问题是你起码要进来一个能好好工作,正常交流的人吧,难道你是车间工人不需要跟其他人沟通?” “当然不是,她是后勤宣传处的,主要工作就是跟人沟通,”短发女孩儿大声的提醒。 关厂长闭闭眼睛,自家这个傻妞,你就不能将你那看热闹的表情收一收?别忘了,你也是走后门儿进来的。 这孙开诚不老实啊,这是个爱学习性格开朗的女孩子,这是只刺猬吧,还是一扎一个血窟窿的那种。 “妈呀,你家亲戚咋想的,他为工厂付出的功劳这不是都让你给抹黑了?” 蒋主任咋感觉,这小丫头说的还挺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