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没想到啊,以前看着白白净净一副文化人的样子,钱旺财能那么不要脸,这人可真是不可貌相啊!” “以前我瞪俩眼珠子看不上钱旺财,他老娘那家伙给他吹的,就好像那儿子都镶金边了一样。” “完了呢,哎呀,三婶你可急死我了,到底咋地啦?” 二婶看的好笑,一个说说就拐弯儿,一个想听急的不行。 “这不是那个汪知青不同意跟钱旺财处对象,这钱旺财就走歪路子,想着生米煮成熟饭,这汪知青想不答应都不行。” “啊!这么不要脸的?”这要是她直接让他断子绝孙,看他还能不能做这些不要脸的事儿。 “那后来咋样了?没让他得逞吧?”这个时候的人,就别说这个时候了,就是再后世被人侵犯的女人,下场都会很凄惨。 那些要命的流言就能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刀,就算是你没受什么伤害,那流言都能给你定罪,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那没有,那些知青还是很团结的,总是再一起行动,那天不知道因为啥,那个汪知青自己先出来了,钱旺财还以为逮着机会了呢,不知道没过多久那些知青就追上来了,给钱旺财好顿打。” “可能是那些年轻人没个轻重,或者是太过生气,钱旺财的腿给打折了,”当然命根子让人废了,就别跟二蛋说了,这咋也是个还没出嫁的小姑娘呢,可别污了耳朵。 咋感觉三婶眼神还飘了一下呢,钱旺财绝对不只是腿折,难道作案工具也废了? 钱笑是没想到她就这么随便一猜,还真给猜着了。要是她知道绝对会拍掌大笑,该,强女干犯就应该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这么干。 “妈呀,那钱旺财的娘能干?”那老太太没理都能搅三分,给他儿子打残了不得闹翻天了? 三婶撇撇嘴:“你可说对了,那老太太简直没闹翻天了,说啥也要让汪知青给她当儿媳妇好去伺候她儿子,呸,她咋想的那么美呢?” “这要是有人敢这么对我家闺女,我点把火把他们家房子都烧了。” “这么不要脸的?那人家汪知青能干?” “咋可能同意,人家那些知青也硬气,说要是她还继续闹就直接报公安,判他儿子流氓罪,听说能吃花生米呢,这是真的?” 农村人知法懂法的人很少,这不,就想着问问二蛋有没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还真没有,他这属于未遂不过也够判刑的了。” “啊!还真能抓进去蹲笆篱子啊。” “那可不,像那些重男轻女家庭,将自家闺女卖了的都属于犯罪,要是有人去告,一告一个准儿。” 当然,现在还讲究无不是的父母,也没有人去拿这个告的,不然就算是告赢了,那名声也彻底坏了,就连后世偏僻的乡村都杜绝不了这样的事情,这就是生为女人的悲哀。 “啊!这也算?多亏咱村子没有这样的人家,就算这两年送了孩子出去,也都是为了孩子能活命讨一口饭吃。” 这两年因为灾荒的原因,还真有不少聘礼都不要就给孩子嫁出去的,不然咋整,家家都那么多的孩子,难道都等着在家里饿死? 这也是外村这样的事儿多,他们村里还真不多,他们村里准备的早虽然日子也难过,还没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那后来咋样了?” 就钱旺财那样,她才不相信堂爷爷至于糊涂的护着。 “你堂爷爷那人你还不知道,最是公正严明,给了两个解决方法,第一个,让钱旺财的娘使劲儿闹,然后知青去报公安,然后让钱旺财去吃花生米。” “第二个,知青打了钱旺财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以后就当啥事儿没发生过,你堂爷爷也是为了村子里着想,村子里出了个流氓,一村子的后生都要受影响。” “那些知青能同意?” “咋能不同意,毕竟人真是他们打伤的,要真去了派出所也要抓他们咋整?” “那钱旺财的娘能同意,钱旺财可是她的宝贝嘎达。” “可不是不同意,说孩子以后都不是男人了,不能传宗接代了,不管咋地也要给赔偿,那家伙一张嘴就要一千块钱。” “话说,钱旺财能值那老些钱?”三婶活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钱笑是一点没犹豫:“那肯定不值啊,那最后咋整的?” “你堂爷爷直接就不管了,让知青骑自行车去找公安,公安过来后就要抓钱旺财,还说这可是大罪,以后他们家的孙子啥的都会有影响,找工作是别想了。” “那钱老大他们兄弟能干,他们家可都有孩子呢,不能因为一个啥也不是叔叔耽误了孩子的以后啊,就合伙拦着钱婆子跟钱老头,让公安给钱旺财带走。” “最后还是钱旺财的爹问了公安,自家小儿子会咋判,听人公安说死刑当场就吓的坐在了地上,抱着你堂爷爷的腿说在不闹了,让你堂爷爷给说说情,让知青放过钱旺财。” “也不知道你堂爷爷咋说的,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那些知青更没人敢搭理了,这也太吓人了,万一以后再跟村子里的人起了冲突,去报公安咋整?” “人公安可是说了,这事儿不算是完,只要知青上去告他们就会过来抓人,钱旺财的爹娘现在可老实了,整天出门都低着头,就怕让人抓住把柄。” 钱笑嘴角抽了抽,这事儿还真没这么严重,估计是知青跟公安商量说了假话,目的也是为了吓唬吓唬钱旺财的爹娘,只要那老头跟老太太不闹,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过这样的人就是要这样对待,不然就跟那黄泥一样沾身上就甩不掉。 她觉着知青这样做没毛病,要是她她也会如此,不然一群年轻人跟个老虔婆比脸皮,完败。 “那钱旺财现在咋样了?” “不知道,就没看见过他出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