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人以后,赵长安当然是被勃然大怒,气得身体发抖的齐道龙赶下了车子。 肩上挎着帆布包,手里拿着齐老爷子送的‘雏凤清于老凤声’,赵长安看着车子一溜烟的远去,心里面却是更加的畅快。 这个齐道龙其实已经成了一泡臭狗屎,臭鳜鱼,谁粘上谁要臭一手的狗屎,想要把手上的臭味儿洗掉都很困难。 难得的是这孙子居然还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还在以着自己来自四九城胡同,富二代的上层人的姿态,装逼和欺辱那些没有权势的人。 以及拿着亲戚这个关系做道德绑架,让别人替他买单,当他往上爬的梯子。 先是齐丽卞长江夫妇,这一次又盯上了自己。 上次余朵说的那个被他压在办公桌上面的女大学生这事儿,在前几天闹了起来,那个女大学生的男朋友跑到了桥上僵持了一天,闹的是满城风雨。 赵长安倒不是说齐道龙不能玩女人,而是说你要玩就得有本事把屁股擦干净,而且这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多的是,干嘛一定要吃这种很麻烦的女人? 会所年轻漂亮的嫩模,ktv推销酒水的雪妹子,养生足疗店里的婀娜女技师,—— 只要你齐道龙舍得砸钱,再说长得也是人模狗样,再吹吹自己胡同里出来的富二代的牛逼和那些大佬们的隐秘事迹,能让你夜夜笙歌当新郎,至于这么没出息? 而且赵长安敢说这孙子这次巴巴得从蓉城飞回来,又殷勤的送自己,绝对没安着啥好心。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于今晚的这次送自己到宾馆,齐道龙绝对是蓄谋已久。 不然根本就没法解释,他人可以今天临时坐飞机几千里的飞回燕京,可他的车子,怎么今晚出现在燕京城。 真实的情况就是,在前两天齐道龙就知道了这个家宴,然后提前打发司机开车过来,而他则是用这种千里飞行来彰显诚意。 赵长安还敢说,就在刚才,在他的心里面,还未尝没有‘彼可取而代之’的肮脏心思和想法。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假如想要做出来一点成功的东西,并且能够保住。 要么是后台硬,要么就是自己牛逼,同时不要和狗屎粘在一起,把自己也搞臭了。 赵长安始终都很佩服一个女人说的一句话,当然他倒不是佩服那个女人,而只是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有道理,‘我就是豪门’,只不过她的能力和眼界有问题。 这就是赵长安很牛逼的地方,从他到了复大,制度缴纳个人所得税。 并且一直到现在的公司经营中,他可以利用会计原则,进行合理合规的避税减税。 甚至为了减税去和当地部门要优惠待遇,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次偷税漏税这些不法的行为。 行得正,坐得稳,准备足,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就是赵长安不畏惧齐道龙这类魑魅魍魉的底气,并不是这些跳梁小丑想的那样靠这个靠那个。 在这个世界上,靠父母都不行,竟然还有人想着靠这靠那。 你要是一个美女,可以靠着奉献身体换取资源和保护,你要是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是别想了,想要靠别人,只能用别的利益进行上贡。 还有就是从齐丽和卞长江今天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夫妇现在对齐道龙是非常的不满。 可以想见的是,以后估计卞长江也不可能再轻易的敢给他项目工程,以免自己一根毛都没有捞到,反而惹了一生的骚气。 就这,这泡臭狗屎还想往自己身上糊,真不知道齐道龙的脑子是缺根弦还是怎么的,到了今天还认为自己赵长安想要和需要巴结他齐家,他齐道龙? 甚至恐吓赵长安。 真是脑子进水了,他结巴他个雕! 只不过无论选择夏文卓,还是荆勇伟,赵长安都觉得他对弈一纳米的全球性布局,要加快脚步了。 只是这两个女人,都是优势明显,可问题隐患也是同样的存在。 夏文卓的心思太重了,独立性太强,根本就不可能受控制。 赵长安可以把她搂进怀里随便的轻薄耍弄,夏文卓也想给他生一堆儿女,可这并不能影响一点她在工作上的狠辣和决定。 荆勇伟其实和赵长安没有任何的真正的关系,选择只是因为赵长安尊重她这个人。 只是想想,赵长安就觉得头疼。 至于别的,文烨根本就没有出国的意愿,况且国内他负责的一块也很重要,需要有能力又信任的人。 蒙学栋别看是结拜兄弟,可两人之间的感情还真的没有走到那一步,况且同样他负责的那一块基金投资也是离开不了他。 唐霜肯定是要在国内总览全局,这一点很重要。 舒玫赵长安总不能让她和吕树义两地分居,而假如让吕树义也去北美,在舒玫这么大的权力下,她和吕树义的关系早晚要出问题,这显然也不是赵长安想要看到的一幕。 赵长安重来都不怀疑舒玫的忠诚,却很不看好在巨大的利益和权力下,以及给与不能对称的金钱奖励,吕树义的心理会不会失衡。 余下的还有单彩,周可欣,刘奕辉,不过他们现在显然还不到或者远不到这个高度和心境。 —— 赵长安回到酒店,简秋早就洗白白的等着他的驾临宠幸,看到赵长安手里面拿着一卷纸,好奇的打开。 “雏凤清于老凤声?这字写的真不错!” 简秋做出了评判。 赵长安看着简秋的脸色,惊讶的问:“你觉得这字好?” “是呀,工工整整,不像你们写的那些鬼画符,我看着都觉得晕。这字多好,工工整整,一看就认出来了。” “以后但凡涉及到书法类的谈话聊天,在外人面前你最好学学夜航船里面一开始的那个和尚,不然就像那个书生一样,一开口就要露丑。” 赵长安只好好意的建议。 “这字不好么?” 简秋也是惊讶:“不好你还这么慎重的拿过来。” “我送人。” 赵长安笑了笑。 “送谁呀?” 简秋好奇:“你都说这字不行了,送给别人会不会让别人说你把这么不好的字送给他。” “送给我大学的一个兄弟,这字虽然不咋地,可落款和印章还是能唬唬人。” 赵长安说道:“别说这事儿了,我去洗个澡。” 现在算起来,赵长安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和孙一阳联系了,当然也不清楚那个草莓园他们现在搞得怎么样。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一次孙存德他们的情况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更有可能会是最糟糕的那种,资不抵债,负债累累。 一听赵长安这么说,简秋顿时都把这副字忘得一干二净,眼眸流转,娇躯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