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忙得过来?” 赵长安看着陆岚和陆缄默不断的穿梭,端馄饨,包子,千张卷油条,焦圈,糖糕,菜盒子,蒸饺,八宝粥豆浆豆腐脑,也没机会问。 “他们分开了,好像说是祁姨和陆叔熬不了夜,大排档经常营业到凌晨一两点,这还是冬天,夏天能更晚。尚少宝和祁红艳做晚上的烧烤,陆叔他们做早点。开业一个多月了,生意一直都很好,一直营业到上午十点多,之前还请了两个人,不过回老家过年了,正好陆缄默他们放寒假,就顶上来了。” 裴学哲不愿意被赵长安逮着挤牙膏一样没完没了的追问,就干脆一通长篇大论说完说清楚。 赵长安点点头,从哥谭市和滑铁卢市回来以后,他也来过两次来过这里,视察虚拟游戏道具交易线下大厅和旁边的网吧,只不过都是下午,自然没能和他们碰面。 他虽然和陆岚在车里也畅快的做了一次,然后一起到高档西餐厅吃了一顿西餐,不过陆岚也没有提这件事情。 这时候陆岚端着馄饨,小笼包,千张卷油条和一小碟小菜走了过来,后边跟着陆缄默。 “老赵,你过年回不回山城。” 陆缄默显然是带着任务出来问赵长安。 “回呀,你们回不回?” 赵长安当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要不是因为陆岚,要不是因为陆岚,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够意思了,以后也根本不可能和陆家再纠缠。 “肯定回,我们准备一直到开学再回来,我小姨和小姨夫他俩不回。” 陆缄默解释道:“我小姨说春节这半个月吃烧烤的肯定没有,也就不出摊了,可买水果的人一定不少,明天老郭他们的装修店放假,我小姨他们就进水果卖。” “我应该是二十七回,要不一起?” 赵长安接过陆岚递给他的馄饨的时候,很‘赵长安的习惯性’的摸了一把她的小手,看到这一幕的裴学哲皱了皱眉毛,把钱递给陆缄默,站起来去上班。 说实话,他虽然不否认赵长安的商业才能,然而却极其鄙视赵长安的贪花好色不要熊脸! 作为夏文卓的好朋友,他自然不能干涉夏文卓的选择,可他还是很想一脚把穿着的皮鞋盖在赵长安的脸上。 “老赵,你真是逮着机会都要揩油雁过拔毛啊!” 陆缄默当然也看到了,直砸吧着嘴巴感叹,同时埋怨了妹妹一句:“你都知道老赵是啥样的人,还端给他,放桌子上不就行了?结果被他摸了吧!” 听得边上几个一纳米的员工憋着笑,都低着头吃早餐,早餐还没有上来的就要么玩手机单机小游戏,要么左顾右盼的朝着别处望。 然而一个个却都是竖着耳朵在听墙角。 “哥,你瞎说啥,啥摸不摸的,他是客气帮我端,怕我烫着。” 陆岚俏脸红晕,嗔怪着陆缄默。 “哼,哼,我眼不瞎!” 陆缄默冷笑不已。 “这家伙!” 赵长安决定晚上喊陈丽出来,好好的玩一下,不然心里面绝对不爽。 “就这吧,你俩快去干活,要是能等到二十七就给我一个电话,一起回山城。” 赵长安端起馄饨喝了一口热汤,赞扬道:“祁老师在一中的时候做菜就是全校有名,以后早上我可有口福了。” —— 赵长安上午在公司呆了一个上午,转了转公司的各个部门,给孙一阳打了电话,说是今天刚出院,要到竹海那边躲一下,那边手机信号不好,要是联系就打别墅的座机,号码他也记不清,等到了就给赵长安震个铃。 “躲什么?” 赵长安听得不明所以。 “这半个月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半夜的气温都在零度以下,草莓园那边全毁了,陪的精光。我妈说我家老头子要打断我的腿祭天,我思来想去还是竹海那边清净,老头子也想不到我到那儿。” 孙一阳在那边抱怨:“这关我屁事儿,是他们之前牛比惯了,一直欺负人家,结果现在搞不赢了,拿气往我身上撒。” “这么严重,不是说还可以抢回来一点在年前销售,而且正月就可以恢复一部分的供应么?” 赵长安虽然这么问,然而心里面已经猜到了孙一阳的老子和那几个狗合伙人是怎么处理这次危机的。 不外乎威胁恐吓,连哄带吓,结果这次惹了众怒,玩不转了。 “村民说路被压坏了,说那路是他们几个村里集资修的,现在给钱都不好使,各种设备运不进去怎么抢损失?” 孙一阳在那边愤愤的抱怨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你说人家是刁民,人家说你是为富不仁。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是该,你们的大车把人家的路压的坑坑洼洼还不修,而且撞了路上的鸡鸭猫狗牛你们还不愿意赔偿,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老赵,你立场有问题啊?” “有个屁的问题,是你的立场有问题,想要福,就得为广大人民服务,这一点你想不明白,早晚的。算了,不和你扯这些了,何丹妮和楚燕玲找我了,看着是要痛改前非,头发都剪了,我让她们去江城那边的分公司上班,是龙是虫总得拉出来扔扔。” 孙一阳沉默了一下说道:“这样最好,是我对不起她俩,没想到简宇和谭斯文竟然是这种败类。” “打住,打住,你骂他们可我总觉得你把咱俩也给带进去了。” “哈哈!” 孙一阳在那边大笑:“咱俩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行了,鸟弟,事情我都和你说了,你老子这一关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真要不行就到一纳米,哥这里永远给你留一个可以奋发图强卧薪尝胆,也可以混吃等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 “没这么严重吧?这个草莓园是几家合伙的,虽然我爸是最大的股东,可就是这个损失让我们家承担,也不是承担不起,只要明年能够一切恢复,就是一个丰收年。现在我们是计划重新修一条路,和大路连通,走直线还不到三里,因为是修路,镇里已经大致同意了,征地费都能省下来,一切下来也就两百来万,然后电力全部重弄,草莓园不再雇佣这几个村里一个人。” 孙一阳海在那边大笑:“我记着了,真要是没地儿吃饭,我就到你那儿讨一碗饭吃。” 赵长安挂了电话,孙一阳可以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进入商场,自然不明白其中的狠辣和残酷,所以他觉得赵长安有点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可以说孙一阳家里已经被陷进去了,草莓园要是以后能挣钱那就好,可要是不能挣钱,孙一阳的老头子可以去挂东南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