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7点不到,赵长安,文烨,舒玫,离开酒店,直接包了一辆车去燕京。 因为单嫱明天就去港岛,所以赵长安根本没有时间在燕京逗留,包车在京郊把文烨和舒玫放下去了以后,就直奔机场。 到了机场还有两个多小时才登机,赵长安心里面有一些想法,就随意的转,很快就看到了大波浪的燕娜。 她的身边都是空位,显然在现在坐飞机的一般都是有钱人的情况下,她的这副打扮根本进不了成功老板们的眼睛,倒也没有一个男人过来搭讪,让赵长安英雄救美。 赵长安把包搁在身边的座位上,挨着燕娜坐了下来,笑着说道:“真巧啊!” “猪都知道我现在在机场。” 燕娜声音带着恶狠狠的厌烦:“离我远点!” “行,有事儿电话联系。” 赵长安提着包站起来,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在他看来很平常的一句话。 哪里料到燕娜的脸蛋腾地一下子变得血红,愤怒的盯着赵长安厉声骂道:“流氓!” 声音很大,正巧这个时间又没有飞机起降,广播处于静默状态。 一时间无数人望了过来。 两个执勤巡逻的机场安保人员,也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燕娜的激烈反应,弄得赵长安一愣,尤其是她那迅速变红的小脸,眼睛里面喊着的羞怒,还有这一句大骂,让他莫名其妙。 很平常的一句客套话,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怎么回事?” 两个安保跑过来,警惕的望着赵长安,一边询问明显是受害者的燕娜。 燕娜没有搭理这两个安保,而是带着怒色站起来,掂着她的小包包就走,远远的换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到这两个安保望向自己,赵长安无语的说道:“熟人,有一些小误会。” 这么一说,两个安保就知道是啥意思了,就是一对年轻的恋人闹脾气。 “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有很多重要人物和外国友人,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再过去,一切等你们下了飞机出了机场以后再解决。” 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中年安保带着警告的味道,对赵长安说道:“假如再有第二次,你们很可能会被带到机场派出所接受询问,耽误行程可怨不得别人。” “我明白,出机场之前我不会再靠近她。” “你明白就好。” 看到这两个安保离开,赵长安坐下来忍不住望了有一点距离的燕娜一眼,心里面有点冒火,直想骂人。 “早知道这么翻脸不认人,昨天晚上就该狠一点!” 赵长安嘟囔着,突然就明白了燕娜为什么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有事儿’——啥事,还能有啥事? ‘电话联系’——联系了干啥,还能干啥? “我靠,真是太敏感了!” 赵长安摇摇头,自认倒霉。 —— 赵长安上了飞机,坐在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间,就看到燕娜居然也上了这架飞机,朝着前面的头等舱走去。 不过在经过赵长安身边的时候,她目不斜视,望都不望赵长安一眼。 “还真是巧啊!” 赵长安直叹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长叹一声,‘地球村果然名不虚传’。 这次行程,赵长安没有通知侏罗纪郑市分公司的人员,原因就是这次和绿园的谈判很隐秘,他不想让一些有心人知道自己在郑市,进而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和怀疑。 飞机到了郑市机场,才中午一点,赵长安跟在燕娜后边不远,在接机的地方,他看到有一个高大的光头男人高举着写着‘燕娜’的牌子。 那个男人穿着的t恤上面,写着‘少林功夫’四个大字。 边上还站着一男一女,也都穿着同样的t恤,男的也是光头,女的留着短发。 “这是想不开了要出家?” 赵长安也就是说说,燕娜是燕南天的独生女,她要是出家,燕南天还不得要疯,而且昨晚那事儿可不是要出家的样子。 燕娜走过去,几人亲切的交谈,同时往外走。 t恤后面的字就露了出来,‘少林武校’。 看得赵长安牙直疼。 出了机场大楼,外面很多出租车司机在那里卖命的吆喝,赵长安看到有一辆写着‘少林武校’的小客车停在外边的广场上,燕娜四人朝着那边走去。 “应该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吧,希望你在那里能够得到新生。” 赵长安没有走下候机楼高高的台阶,而是站在那里看。 他远远看到在上车前,燕娜似乎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上了车子。 车子启动,离开机场广场。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赵长安一开始以为是单嫱的电话,结果是一个未知的手机号码。 不过上面带着明珠座机区号的那几个中间数字,让赵长安知道八九不离十就是明珠的号码。 “喂,哪位?” “你是赵长安?”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苏南的声调,蕴着火气。 “我是,您哪位?” “燕南天!” “呵呵,我是江枫;大哥你好,真没有想到你也穿越到了21世纪。” 赵长安以为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在恶作剧,张嘴就来。 “赵长安,你给我装疯卖傻是不是?” 那边的男人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枫!” “燕南天,燕羽?” 赵长安这才反应过来,震惊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昨晚小娜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燕南天对赵长安的第一击才结束,就随即开始了要命的第二击。 简直就是招招杀招,招招毙命! 虽然今天郑市的上空是多云天气,在加上从前天开始就一直不时的南下吹过来一股冷空气,虽然是盛夏,然而却给人一点入秋的凉爽感。 但是赵长安却还是瞬间全身毛毛炸炸,热的满身冒汗。 “叔,叔,叔,滋滋~,信号,啥?” “你别跟我玩花招,我就要你一句话,是还是不是?” 赵长安可以清楚的听出来,电话那边的燕南天已经处于爆炸的边缘。 这就让他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是’,不说这是在撒谎,可燕南天既然把电话打过来,他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作为一个明珠滩的大亨,他不会这么无聊和不知轻重。 假如自己和燕娜一清二白,他现在这么问,就等于是在坏自己女儿的名声。 他根本不可能这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