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回到标准间以后,刘奕辉正在跟艾秋秋打电话。 他一打开门,就只听到刘奕辉一句‘完犊子了’,吃惊的看到赵长安进来,连忙对着电话补充说道‘山城正在下雨,雨下得可大了,这下完犊子了。’ 赵长安没搭理这货,刚才十九就是在说他的坏话,而是示意刘奕辉到卫生间去煲电话,别妨碍他说正事儿。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单嫱的电话随即接通。 “这么晚,什么事情?” 单嫱压着声音说话,估计是怕吵醒单彩。 “姐,我把陶娇和她妈妈堂弟叫过来了,准备明天带她们去明珠。陶龙荣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会插手。”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陶龙荣,陶立身犯的事情很严重,而且是铁板钉钉;再说陶龙荣,陶立身这两兄弟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坏事也做了不少,如果你对陶娇有想法,没有那条反复无常的老狐狸,你反而更好掌控和驱使。” “姐,你说得太露骨了,应该是我看中了她的才能,愿意为她提供一个良好的发展和展示自我的大舞台。” “你高兴怎么说都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就是陶龙荣,陶立身那边,你绝对要划清界限就行;不然你就是给夏文阳联合山城商圈,同仇敌忾的一个绝佳机会。” “我知道了,姐,你也早点睡吧。” “嗯,嗯,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赵长安又拨打陆菲菲的电话。 不然等到明天早晨,看到突然出现的陶娇,她不生气才怪。 “赵长安,你真的很烦哈,地球要毁灭啦,需要现在说?就不能等到明天!” 被吵醒睡眠的少女怒气冲冲。 “陶娇和她妈妈堂弟过来了,已经在宾馆歇息,她母亲是老明珠人,父母弟弟都在明珠,我准备带她们回明珠。” “知道啦!什么你带人家去明珠,人家没长腿,你东江纵队文化名人大营救哈?” 陆菲菲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 第二天清晨,昨晚的大雨已经消散,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整个山城被大雨洗得簇新。 众人按时来到宾馆门口集合。 看到陶娇母女姐弟三人出现,在赵长安的介绍下,叶紫,张德彪还没有感觉到啥。 第一次见到陶娇母女姐弟的夏文卓,裴学哲,这是掩藏不住的震惊。 在他(她)俩看来,赵长安的意图非常的明显,敌人的敌人,就是他的盟友。 而在以前,不管夏文卓知道赵长安如何的仇恨自己的父亲,可除了去年六月那份揭发报以后,赵长安至少在明面上和自己的父亲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对立瓜葛。 一个在明珠,一个在山城,各自发财奋斗,似乎已经淡然了仇恨,各自安好。 而赵长安今天的这个做派,等于是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发出了强硬的声明和实质性的挑战。 不由得他(她)俩不慎重。 随后,陶娇母女姐弟,上了张德彪的车,赵长安在前边开车指引,把众人带到一家老字号热干面早餐店。 吃得陆菲菲眉开眼笑,叶紫也是眼睛发亮。 —— 车队在月亮湖高速路口上高速,直奔灵山而去。 张德彪开车,陆菲菲坐在副驾驶位,陶娇母女和堂弟,坐在后排。 陶娇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健康小美女,她母亲汤丽是一个不盈一握的瘦美人,陶竣也身材偏瘦。 三人坐在路虎车后排,一点都不嫌拥挤。 “赵长安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们愿意去明珠?” 陆菲菲是真的好奇。 “我妈妈进剧团,送戏下乡,陶竣进高三借读。” “这么简单?” 陆菲菲诧异说道:“你们假如愿意留在去姑苏,这些我按照赵长安的标准,再给你们拔一级:汤姨进姑苏黄梅戏剧团,陶竣姑苏的高中他随便选,而且就近我给你们租一套精装修房,各种电器一应俱全。” 汤丽不禁心动。 为了还掉夏文阳砸在她父母弟弟身上的一百万,这次汤丽父母那边都快砸锅卖铁,才给凑齐。 为这,她弟媳妇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正在闹离婚。 汤丽这时候落魄的回去,铁定要遭受白眼。 而且赵长安许诺的区县小剧团,和陆菲菲说得姑苏黄梅戏团,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地位。 “陆总,你假如想提出这种帮助,那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在山城我的父亲和小叔小婶。” “赵长安同意了?” 陆菲菲有点差异的问。 “他拒绝了。” 陶娇声音平静:“这是他用来恶心一下夏文阳,同时让我给他好好卖命的安家费。” “这安家费可够低的。” 陆菲菲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他就给你们提了这两个小条件,你们就乐不颠颠的同意了;怎么到我这里,我都加码到了这么高的高度,还是不行?” 陶娇沉默很久,才说道:“山城那边才是我选择的根源依据,既然这个要求都不能达到,您就是让我母亲到明珠大剧院去演出,和赵长安随便把我妈塞进一个破草班子,在我看来,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既然都这样,那我当然会选先对我提到这些的人。” “这个案子我问过,” 陆菲菲通过后视镜,看到汤丽和陶竣竖着耳朵的模样,不愿意再说下去,而是就此闭嘴不语。 “陆小姐,这案子人家怎么说?” 汤丽在家里当时快二十年的阔太太,已经和正常的人情世故脱节,有点听不懂意思深一点的话。 “就是很复杂,爱莫能助。” 这样虽然残忍,可比起万一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期盼,在愿望没有达到后的仇恨。 陆菲菲明智的选择了直接一口斩断对方可能的请求。 汤丽本来有一点明亮的眼光,顿时又暗淡下来。 边上坐着的陶竣一直默不作声,不过眼睛里面目光坚毅,双拳紧握。 明显这个傻比中二青年,这时候正陷入了‘莫欺少年穷’的白痴臆想,脑子里面出现了无数的画面,都是自己未来如何如何的牛比,躺赢,睡觉就能赢,吃饭喝水都能赢,让对手跪着哭着痛哭流泪的后悔。 对于这样天天白日做梦,遇到各种奇迹,奇遇的白痴。 陆菲菲根本就鄙夷的不屑搭理。 现在就可以完全断言的是,现在是一个钓丝,未来也绝对永远是一个钓丝。 绝对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一日既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