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赵长安开车来到苏大,把桃花湖别墅地基周围的照片光盘给陆菲菲。 至于文家村托赵长安给陆菲菲带的山货,陆菲菲也没法要,让赵长安全部带到红楼,以后她到红楼去吃。 晚上六点,赵长安开车下高速,进入明珠市区。 到处都是鞭炮和花炮,整个城市都被绚烂的烟花所笼罩。 车子进入复大,来到红楼,已经快七点。 看着门口明亮的路灯,小楼里面亮着的灯光,赵长安就觉得心里温暖,充满了斗志。 在山城的时候,虽然一直热闹,但是事实上他已经找不到了归属感。 只有在这里,他的公司,他的楼。 赵长安才有着一种扎根深植大地,蓬勃向上迎风生长的力量。 “叭叭!” 赵长安使劲的按了两下喇叭,意气风发。 “赵总!” “连伟!” “太子!” “刘翠!” “晓晓!” 听到喇叭声,一直在大厅里面等得着急的一纳米员工都跑了出来。 各种热情的招呼,帮忙拿东西。 当晚,在进行了丰富的聚餐以后,一纳米的员工们在院子门口放烟花,预祝公司在新的一年里,前程似锦。 之后赵长安在复大边上的一家宾馆里面,开了一间标准间。 三人洗漱以后,刘翠曾晓晓睡一张床,赵长安睡一张床。 在黑暗里,赵长安辗转反侧了很久,脑海里面出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想象画面。 才慢慢的睡着。 有些事情,现在说和做还是太早了,还得交给时间。 不能急。 —— 正月十六清晨,赵长安早早起来,看了一眼在幽暗的房间里,并头睡在一起的刘翠和曾晓晓,心里温馨而骄傲。 轻手轻脚的洗漱,离开。 在附近吃了一点东西,就直奔机场。 就陶娇这件事上,赵长安觉得自己做得确实有点不地道,决定今天上午将功补过,去给陶娇送行。 到了机场,赵长安给陶娇打电话。 响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里面传来陶娇似乎很不高兴的声音:“赵长安,啥事儿?” “我在机场。” 赵长安认为聪明的人话不需要说透,一点都明白。 “你闲得慌,你认为就这一点时间,我爸爸妈姆,姥姥姥爷小舅舅母都在,我能和你谈个啥?” 电话那边的陶娇很不高兴:“你别来凑热闹了,尽早到燕京,那时候我亲自接待你,让你知道啥才是接待!” 可把电话这边的赵长安给气得不轻,‘这臭丫头片子,真是狗咬吕洞宾!’ 准备挂掉电话。 “赵长安的电话?陶陶,手机给我。” “你和他一个毛孩子有啥说得,这小子可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赵长安听到电话那边陶娇声音里面,全是警惕的疑问,不遗余力的中伤自己。 “陶娇,咱们只是合作伙伴,而且还是八字没一撇的‘合作伙伴’,都还没有开始合作,你就这么诽谤我,不合适吧!” 赵长安怒着嚷嚷。 “嗤~” 电话那边的陶娇,根本就不屑解释,把手机递给她父亲。 “赵长安么,我是陶龙荣。” “陶总新年快乐。” 赵长安自认为自己和陶龙荣这个反骨仔没啥好说的,就用一句新年快乐,泛泛表达。 “我和陶陶还在家里,这就出来,估计需要一点时间。” “算了吧,我以后到燕京再和陶娇联系。” “不是,我想和你谈谈。” 赵长安愣了愣,心里想着‘我谈你闺女?’ “行,我就在机场大楼门口。” “那里有很多卖花的,给我闺女买一大束红玫瑰好么?” 赵长安感觉自己的脑力有点跟不上陶龙荣的节拍,‘这老东西又有啥意思,想玩啥诡计?’ “行,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只要你姑娘别误会我对她有啥啥的,把花砸在我脸上。” “哈哈!” 电话那边陶龙荣痛快的笑了起来:“那倒不会,她还要和你合作共赢呢,这点忍耐,她总还是有的。” “合着我花钱吃亏,结果我好像还没道理?” 赵长安有些不乐意了。——他可以给陶娇脸子,毕竟从陶娇手里挣了四五万块钱,但他完全不需要给陶龙荣脸子,说句实在一点的,只有陶龙荣欠他的,他一点都不欠陶龙荣! “赵长安,作为男孩子你大度包容一点。陶陶聪明漂亮勤劳自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就是骄傲了一点,不过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可以有一点小小的骄傲吧。” “爸,你说啥呢?手机还给我!” “陶总,你昨晚的酒还没有醒吧?” 赵长安也觉得陶龙荣有点神经病,估计这一段时间在老丈人家,被灌傻了。” “好,到了再说,花一定要买,别心疼这点小钱。” 挂了电话。 “神经病!” 赵长安骂了一句,心里想着‘我给你闺女买花,我给你闺女买一车木瓜好不好?’ 下了车,走到机场候机大楼前的广场,找一处地方晒太阳。 “铃铃铃~” 何羽的。 “赵长安,你在哪儿?” “我浦东机场。” “我靠,还想坐你的顺风车呢,不说了,快到一分钟了,挂了,拜拜。” “我靠!” 赵长安也骂了一句,就这十几秒通话,也算是一分钟通话,他得掏八毛钱的电话费。 看到不远的一排花店,很多人都在选花。 然后很多人在接客人的时候,献上一束花,却没有一个傻比在送行的时候送花。 “陶龙荣这个老棒槌!” 赵长安又骂了一句。 然后,他愣了愣,点了一支烟沉思。 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号码。 “赵长安,什么事情?” “姨,陶龙荣这货好奇怪,刚才我说给陶娇送行,就是陶龙荣的女儿,我们一纳米下面的分公司打算和她办的一个电脑培训机构交叉持股。” “先停下来,不要参与。” “姨。” “好好在明珠上学,发展,既然走出去了,就不要再和这些资本纠缠了。” “我明白了,谢谢姨。” “不要说谢,刘翠没有坐火车是和你一起回明珠的吧?” “——” 赵长安汗颜,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真以为苏盈不知道,当她傻,不揭穿你们而已。挂了,我这里正在开会,我出来接的电话。” —— 挂了电话,赵长安又坐了一会儿,笑着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应该说你活该呢,还是活该呢?” 在赵长安的前一个时空,初中他装比,高中他自闭,大学他天天看小说混日子,然后到了乔家山砖瓦厂混了三年,之后到了郑市。 他甚至不知道当年的这个时候,光州有一个山城建筑公司。 更没有听说过陶龙荣这个人。 知道陶娇,只是因为在考高中的时候,陶娇的成绩全市第一。 至于高考陶娇是不是全市还是全省第一,赵长安作为一个学渣既不关心,也没人和他说这些。 即使当时有一些印象,经过这二十来年时间长河的磨损,也早就没有一点印象。 唯一一次就是在郑市的一次同学聚会,岑岳灵佩服的说陶娇不到四十岁,就成为了一所211的副校长。 不过当时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的学渣和普通学生,除了赵长安这个当年初中的学霸。 别的哪有一个人记得这个名字? 自然是没人在意,拼酒揭过。 也就是说在赵长安的前一世,山城建筑湮于时间长河,陶娇也没有从商,而是一直在教育线上工作。 这就很有意思了! 之前赵长安也曾经纳闷过,看来变故就在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