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法律,只讲道德的话,老江在男女关系上,确实做得特别不到位。” 老严最后总结:“所以啊,像老江这样的,就要有个像风一样的人,谁也抓不住他,比他更加自由更加肆意的来治治他。” “你是在说温茗?”老黄摇头:“那可是个道德水准极高的,你认为她能和老江有共同话题?” “那可不一定,有才华的人总会惺惺相惜。”老严老神自在:“而且我又不是撮合他们,我就觉得和温茗相处挺有意思的。” “就老江那样的风流浪子,就得要人治治他。你觉得老江对上温茗,他能讨得了好?”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期待起来了。”老莫也笑了,烟嗓听着特别有感觉。 谭柚是走得轻快了,回到公司安排的房子她是倒头就睡,丝毫不管外界分风雨。就像她说的,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命了。 话说她人生中的第一张专辑,总不能爆冷? 专辑发售后的第一个星期,就是忽然之间,谭柚就发现似乎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她的歌声。明明之前好像还无声无息的,但是突然之间,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她一样。 老严:“你不知道吗?是阿泽推了你的歌,他是很知名的电台主持人。不过他的音色很好,很清亮,但是给他制作专辑很难,因为很难找到和他适配的歌曲。” “就是条件太好了,制作人很难为他量身定做词曲。” 谭柚懂了,她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位这样的歌手,绝对的大器晚成型。谭柚本人是很喜欢这位歌手的,对音乐的追求是极严苛的。 话说这位阿泽和谭柚知道的那位到底有没有相似之处? “阿泽他也会去叶色唱歌,就看你能不能遇到他了,他这个人性格内向,是个很安静的性子。但是你和他说音乐,他很有自己的想法。” 老严看出了他的心思,他也心动阿泽啊,可没办法,没有和阿泽适配的词曲,他只能望泽兴叹。但是现在不是有谭柚吗?她要是能够把阿泽拐过来,那可不是一加一大于二了。 谭柚看懂了老严的意思,可不得不说,她的确对阿泽来了兴趣。 “问问叶立哥,阿泽今天去的话,我就过去。” 叶立那边消息来得飞快:“阿泽今天过来,你这是心动了?最近这几天,酒吧里唱你的歌的人特别多,就是很难唱出你的韵味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唱一首?” 谭柚把玩着手机:“嗯,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就过去吧,我也想听听他的声音。” 叶立一下子笑了:“得嘞,看来今晚我这儿的酒要大卖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踏平我的小酒馆了。” 老莫:“你若是看中阿泽,公司的这波人得要难受了,谁不想唱你的歌?” 谭柚摆手:“我的歌也是随随便便就给人唱的,得要是最好的。” 老严:“得,眼界还挺高,到哪儿去找像你这般唱功卓绝的人?和你同时代的歌手,最后也只会被你的光芒覆盖,” “你看现在排行榜上,你的歌全都上榜了,排第一的是《涅盘》,第二是《逝水》,第三是《海妖》,已经被屠榜了。” 谭柚还真没关注:“真的?想来成绩不错。” 老黄:“岂止是不错啊,老对手们要气死了,谁也不知道半路杀出来你这匹黑马。齐颍……估计要更气了,好不容易借着阿容有了更大的人气,转眼就被你盖了。” 谭柚心情特别好:“那可太好了,一想到他被我压得喘不过气的模样,我心里就更爽了。” 老莫:“还挺记仇,你真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少恶心人啊,”谭柚捡了一颗橘子扔过去,老莫敏捷地接住:“我就是觉得吧,他仗着有几分才华就有些目中无尘,太清高了,而且也太不负责任了。” “男人想要转换身份其实很容易,不管是成为丈夫,还是成为父亲,他们几乎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够做到。” “社会对男性的包容就是那么大,可是女性就不一样。有些时候,机会就那么一个,你失去了这次机会,可能一辈子就蹉跎了。” “而一旦女人选择成为母亲,她的付出是巨大的。很可能事业就因此而停摆,而最可怕的是当女人将她的一切都押了上去后,男人却能够轻轻松松地转身离开,这才是最不公平的地方。” 老莫:“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对婚姻感到恐惧了。” 谭柚笑笑:“我好不容易才从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逃离出来,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婚姻就是一座围城,大家都在围城内外徘徊,而已经走出围城的人是不想再度走入另一座围城的。” “好!精辟!”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人推开办公室门,大踏步走到谭柚面前:“刚回来就听到大街小巷都在放温老师的歌,你好,我是江桦。” 谭柚和他握了握手,在看到对方感兴趣的眼神的时候,谭柚笑了:“江老师,别爱我。没结果。” 江桦轻咳一声:“温老师挺敏锐的哈。” 谭柚摊手:“我这是提前打好预防针,而且江老师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众人齐齐好奇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谭柚琢磨了下:“守得住繁华耐得住寂寞,不撩骚不见异思迁,只对一个人忠诚,道德水准高……” “噗嗤,”老严第一个笑出声儿,他大力地拍着江桦的背脊:“完全都是你的对立面啊。” 江桦苦笑:“唉,刚见面就被迫出局,谁有我惨?” 谭柚将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如果想当一个浪子,那就一直地浪下去。你不能收心一段时间以后,又怀念起以前的花花世界来,没有哪个女人接受得了这种生活。” “别的给不了你,你多吃几个橘子吧。” 老莫:“别说,这些都是对人的品性要求,身家这些呢?” 谭柚无所谓:“他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反正他大概率不一定能比我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