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啊！”李虎也哭起来。</p>
“你不想，你睡人家干嘛？你这个畜生！”李根气得脱下鞋子就劈头盖脸朝李虎打。</p>
“爸，妈，我知道错了！”李虎一边用手遮挡着父亲抽过来的鞋底子，一边缩着头四处躲闪。</p>
“你现在知道错了？你早干嘛去了？你不是三岁小孩呀？你20多岁的东西了！你做下这种不要脸的事！你就没想过后果?”李根边抽边骂。</p>
“爸妈，我······呜呜······”李虎捂着被打得乌青的脸，嗷嗷哭着。</p>
“你给我滚！我就当没生你！”李根气得一脚将燃着的木柴棒子朝李虎踢过去。</p>
“哎哟！妈呀！烧着了！”李虎裤脚被踢过来的柴火烧着了，他惊叫着弹跳起来，跑到门后拿了一把笤帚。</p>
“啪啪”他不停用笤帚在裤脚处拍打。一会儿，笤帚竟然也烧着了。</p>
“哎呀！妈呀！这怎么也烧着了？”李虎大叫着，又赶紧把笤帚放到地上拼命拍打。手脚并用，忙碌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把笤帚上的火和裤脚上的火全都扑灭了。</p>
他气喘吁吁地盯着自己的裤子出神。因为，那儿有一团红，很刺眼。原来，他的裤脚处已被烧了碗大个窟窿，里面穿的红秋裤，直接从那个大窟窿里露了出来。</p>
他不满地看了李根一眼：爸，你也真是的！踢火干什么呢？好好的裤子，这下被你搞白瞎了！钱搞不到，还要白搭上一条囫囵裤子！真是雪上加霜啊！</p>
“妈，我这裤子······”李虎挪过一把椅子，刚想坐下给他妈说，让帮忙缝一下这个被烧破了的裤子。</p>
一边的李根却劈手夺过李虎手里的凳子，抡起来。另一只手指着李虎，大吼：“滚！快给我滚！再不滚，老子就这一下子！”</p>
“爸，不要呀！”李虎吓得赶紧跑到门外，躲在门边。他爸这一凳子扔过来，他的脑袋瓜儿估计要开花儿。</p>
“你走吧！我们凑不到元。你自己酿的苦酒，你自己喝吧！我们无能为力。”王秀荣站在门口，对门边的虎子说。</p>
“妈！”李虎大哭。</p>
“我不是你妈！我也没生你这种只会坑害父母的儿子。你走吧！”说完，王秀荣“哐当”一声关上门。</p>
“爸，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李虎在门外哭喊。</p>
屋里，李根夫妇把踢散的柴火收拢到火盆里。夫妻俩坐在火盆边，谁也没吭声。</p>
李虎在门外待了一个多小时，无论他再哭喊，他爸妈始终都没理他，也始终没有打开门。</p>
李虎绝望了，父母不管他了，接下来要怎么搞呀？他不知道！他蹲在自家门前，在门槛上摸了又摸，这是他的家呀！爸妈不要他了，他该何去何从呀！</p>
他抬头望望这个熟悉的院落，这里承载着他多少儿时的记忆呀！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回来了······</p>
许久，他收回目光，一眼就看到裤脚那团刺眼的红——从破洞露出的红秋裤。“裤子破成这样了！这要怎么搞啊？能不能让翠姨帮忙缝一下？”他忽然想到他翠姨。</p>
可转念一想，连父母都不要他了，翠姨还帮他个屁呀！他们都是一伙的！虎子不禁悲从中来，他真想放声大哭，“一失足成千古恨”呀！</p>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喝醉？醉就醉了，为什么要被一个女人给哄睡了？睡就睡了，可为什么偏偏睡了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女人？</p>
老天呀！你要是趁我醉了，送一个大美女把我给睡了，怎么会有后面这一堆烂事儿啊？老天呀！你待我不公呀······</p>
他抽泣着，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又走到垭口，坐车返回希水市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