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蔺站在办公室门前，眼前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几十张办公桌整齐排列，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有的人在打电话，语气急促；有的人则热烈地讨论着，时不时挥动手臂。 整个办公室充满了活力和紧张的氛围。 三人的小公司发展到几十人规模，他完成他对古通的承诺。 起步离不开古通支持，而发展到这一步，达到几十人的规模，和古通没有多少关系。 同学关系帮他最关键一步，让他的小公司起死回生。 而同学关系不是家庭关系的附庸，不是父母关系的羁绊，而是属于他个人的人际关系。 没有选择读研，读研三年时间对他提升价值不高。 本科四年的同学关系积累，同学关系延伸扩展，满足他对人际脉络网络的需求。 蜘蛛只有一只，蛛网却有几个。 蛛网的脉络已经网织，精心维护蛛网，不需要再用时间去拓展人脉。 空气中飘荡着香气，是水莲的花香。 而水莲则静静地开放着，散发着淡雅的香气，冲淡办公区忙碌的环境 几盆绿萝点缀其间，叶子葳蕤繁茂，给人带来一丝清新与生机。 绿植是洛佩的精心挑选，尤其是水莲，是洛佩坚持购买。 一点小事，没有和洛佩闹别扭。 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没有多余精力去管这些小事。 小公司时候，同学聚会，古蔺很少参加，主要是刚刚参加工作，没有时间聚会。 当然，或许有聚会，而没有人邀请他。 人是世际的人，上学时代的同学没有家庭观念，不知道每一位学生背后的家庭。 可是，人总是学会成长，尤其是步入社会，更明白家庭背景的重要。 接到同学聚会通知，可古蔺不想去参加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太多，不可能每一场聚会都要参加。 而他认识的人太多，邀请他的人也多。 次数多了，场次多了，也会身不由己的拒绝几场聚会。 很久没有和洛佩、胖子一起吃饭，忙碌的工作占据时间，抽不出来时间吃饭。 仔细想想，不是抽不出来时间吃饭，而是没有真的想坐下来吃饭。 推辞了同学聚会邀请，古蔺想要和洛佩、胖子三人一起吃饭，如以前一样，去路边摊吃烧烤。 走进洛蓓办公室，开放的办公室没有秘密，办公区可以看见洛佩工作。 “今天晚上有事吗？” 古蔺开口问道，脑袋想着洛佩的时间安排。 每个人都有工作时间表，周安排的规矩是洛佩定下，也是忠实执行者。 看一眼工作安排表，洛佩说道。“晚上要去医院看望员工家属，已经提前电话联系。” “女人生孩子是大事，作为公司员工家属，慰问是规章制度，不能不遵守。” 放下办公桌上的玩偶，古蔺说道。“我安排是参加同学聚会，不过，刚刚电话推辞了。” “你、卧、胖子很久没一起吃饭，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忙来忙去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忘记了身边人才是重要的。” 想要拒绝古蔺，可是听完古蔺说的吃饭理由，洛佩无法拒绝。 回想曾经路边的门店，三人支起门店，走过一段泥泞难走的道路。 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也没有静下心，度过完整的夜晚。 电话联系去医院看望家属，这也是既定要做的事，不能推辞。 “上午看病人是老习俗，推到晚上已经为难，不能推迟到明天。” “下班我直接去医院，到医院露面，然后再和你、胖子吃饭。” 习以为常的加班，员工可以5点30分下班，而他们却是晚上8点下班去应酬。 业务压在肩膀，不能不做。 以前没有业务，忙碌着寻找业务。 而现在有太多的业务，忙碌着上下联系，左右支招解决业务。 胖子已经不能在称之为胖子，跑来跑去做业务，已经瘦掉20斤肉。 20斤猪肉是一大块，一大块肉从他身上掉下来。 “今天所有人不加班，我们也不加班。” “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望家属，然后和胖子汇合，一起去以前的烧烤摊。” 回头看向胖子的办公室，胖子不在办公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外勤比办公室时间长，胖子一直跑外勤。 “我电话联系胖子，让他也不要加班，到烧烤摊等我们。” 洛佩点点头，同意古蔺的提议。 打工和当老板不一样，打工可以摆烂，业务多业务少都有保底工资。 老板不能摆烂，业务是自己的，公司是自己的，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 老板偷了懒，公司一定会亏钱。 古蔺转身离开办公室，留下一片宁静。 洛佩的目光跟着古蔺背影，最后却定格在工位上。 工位上的员工们忙碌地做事，键盘敲击声和文件翻动声交织在一起。 中央空调冷气开的很足，驱散夏日的闷热烦躁，驱散忙碌工作的郁闷心情。 阳光洒在娇艳的花朵上，微风吹来，水莲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进办公室，缓解着疲惫的精神压力。 工作令人不满，没有一项工作是开心。 为了生活工作，不是为了工作生活。 倒置的先后顺序，注定了工作的不愉快。 工资不是劳动报酬，而是出卖精神的购买价款。 洛佩从没有想过公司会发展到几十人规模，虽然不是大公司，可她满足现在的状态。 手机响起，胖子放下茶碗，拿起手机看短信。 “晚上不要应酬，你、我、洛佩去老地方吃烧烤。” 简短一句话，胖子微微一笑。 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对面的销售，胖子问道。 “还有没有其他房子，我想看一看同户型的房子。” “静安区的房子太贵，我买不起，还是看看偏远地方房子。” “我看着胖，可口袋里没有身材这么富裕，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自己应该住在哪里。” 胖子提出买三室一厅一卫的房子，销售打量胖子气度，认为是可以狠宰一刀的肥羊。 看了两处房子，单价86万一平，超出胖子的承受能力。 静安区的房子均价是6万一平，而胖子的预算是4万一平，距离均价还有一段距离。 没了陪胖子玩的心情，销售说道。“先生，恕我直言，我推荐你买两室一厅一卫的房子。” “两室一厅一卫虽然少了一间房子，更适合三口之家居住。” “出生率逐年减少，一个孩子是趋势，两室一厅一卫刚好满足三口之家居住。” “以两室一厅一卫计算，房子面积在70到95平方之间，价格在400万到550万之间，符合你的预算。” 胖子哈哈一笑，他看出销售的敷衍。 他的要求是小三室，不买大两室，这是第一次接触就谈好的事。 销售推荐他买两室，已经有了不想伺候的念头。 买卖不成仁义在，胖子不想和销售一般见识。 同为服务行业，最忌讳看不起人。 销售看不起他胖子，胖子也不想和销售聊下去。 魔都房产中介没有1000家，也有800家，他不是一定要在这一家房产中介公司买房子。 繁华地带房子买不起，以他的实际，远离繁华地带，选择一个学区房，可以承受。 没有解决经济自由，买房子的自由是偏远。 盘算手中的现金，和年底的分红，胖子认为他可以拿出110万首付，购买总房款600万的房子。 茶碗放在桌子上，胖子说道。“房子热啊，大家都在买房子，你们销售行业也热，一套房子可以拿到几万十几万的额度。” “不像是我们这些打工人，一年下来也就是二三十万。” “要不是不擅长做销售，我也过来应聘，和你一起卖房子。” “话又说回来，没有合适的房子没有关系，我在等一等，时机青睐等待者，说不准就让我等到了。” “打搅你这么久，我先回去，不打搅你的工作时间。” 销售没有挽留，他断定胖子不会再过来买房子。 对于买不起房子的客人，销售向来踩低捧高。 胖子说得对，魔都房子热，想要买房子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有钱人。 对于没有钱，还想要买房子的人，销售不会看一眼。 浪费时间无法将房子卖出去，这是浪费他们的宝贵时间。 起身送走胖子，销售收回脸上的笑容，转身回到公司。 闷热的夏季，出门是一身汗水。 公司空调开得足，待在公司才能舒服。 胖子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向房产中介。 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他也没心情和销售瞎扯。 闷热的车厢让他冷静思考，他过高预估他的能力，无法购买600万的房子。 未来的不确定影响，公司发展也不确定。 现在的红火不代表能够一直红火，而民营公司的寿命是38年。 挺过38年才能考虑600万，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实际衡量自己的价值。 好高骛远容易摔倒，脚踏实地才能走的长远。 先解决有无，然后才能解决优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