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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特殊电话？”</p>
秘书答道。“有两通电话打进来，一通是张记打来的，他还有三个小时落地圣彼得堡，明天早上和瓦西里先生见面。”</p>
“另外一通是寻笠打来的，她请你有时间她回电话，有事和你说。”</p>
推算着时间，张记还有半小时落地。</p>
圣彼得堡的冬天很冷，他们谈的项目却很热，能暖和身体。</p>
金矿、进出口贸易是大项贸易，哪一个谈下来都是躺着赚钱。</p>
对海鲜进出口没有兴趣，黎视不明白张记为什么对食物感兴趣，耗费精力经营食物进出口贸易。</p>
食物进出口贸易利润不高，不如矿产赚钱。</p>
捏着赚钱的矿产，何必费心费力去做收获不多的粮食、海鲜等进出口贸易。</p>
张记有他的计划，他不需要置喙。</p>
只要张记帮他解决事情，有时间精力去做其他事，也是不错的。</p>
寻笠打电话能有什么事？</p>
看着秘书，黎视怀疑李明端有事找他，所以才让寻笠打电话过来。</p>
拿起手机打开，看到寻笠的未接电话，黎视好奇寻笠打电话的目的。</p>
按下拨号键，黎视猜想寻笠可能的目的，陷入到沉思中。</p>
“黎视，说话方便吗？”</p>
“方便。”</p>
“李总病了，三期膀胱癌，现在在医院里躺着等待进一步检查。”</p>
“你找时间来一趟燕京，过来看看他。”</p>
冰凉的手摸着额头，黎视怀疑他的耳朵幻听，李明端怎么会得膀胱癌。</p>
有着最好的医疗保证，每年定时检查身体，身体的状态很好才是。</p>
寻笠不会拿李明端身体状况开玩笑，可他还是想不明白李明端为什么会得病，还是膀胱癌。</p>
“确诊了吗？”</p>
“医生初步确诊是三期膀胱癌，还要进一步做检查。”</p>
“我没有告诉李总他的身体真实状态，你是他最疼爱的子侄，在他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你应该陪在他身边。”</p>
深呼吸一口气，黎视挥手示意秘书离开。</p>
没有心情看文件，他的心裂开两半，哪里还有工作的心情。</p>
“我处理完手中的工作就去燕京，电话保持畅通，随时联系我。”</p>
“快则明天，慢则后天，我一定到燕京。”</p>
挂断手机，黎视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地下车库，开一辆车离开。</p>
打开车窗，任由冷风吹进车厢，吹着他冷峻的面庞。</p>
汽车行驶的很快，驶出城市，来到郊外的公墓。</p>
没有买花，也没有带贡品，想来也就来了，没有做准备。</p>
慢慢走到父亲的墓碑前，黎视坐在墓碑旁边，眺望远处风景。</p>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也有一代人的寿命。</p>
有的人脚步匆匆，走的快一些，也快一些离开世间。</p>
有的人脚步慢慢，走的慢一些，在世界享受快乐，承受困难，也要在某一天离开世间。</p>
不同的过程，却有同样一个结果，而且是避不开的结果。</p>
抽出衣兜里的烟，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拿出火机点燃。</p>
烟雾随着风飘，黎视眼睛跟着烟飘。</p>
时间过得真快，他也是年纪过了三十的男人，不是背着书包上课下课的学生。</p>
死去的人定格，活着的慢啊慢老去。</p>
李明端的身体老去，有了不可治愈的疾病，结果也是时间的倒计时。</p>
一支烟很快燃尽，黎视看着手指间夹着的烟屁股，感觉他的人生和烟屁股差不多，并没有好太多。</p>
起身对着墓碑鞠躬，黎视坚定的下山。</p>
时间已然是倒计时，在倒计时的时间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陪着墓碑。</p>
墓碑是他的精神寄托，只有不说话的墓碑明白他的心思，能体会他心底最深处的委屈。</p>
回到车里，黎视启动汽车，封闭车窗，打开暖风。</p>
暖风驱散车厢里的寒冷，温暖冰凉的身体。</p>
再次看向墓碑方向，黎视微微一笑，踩下油门离开公墓。</p>
燕京是一定要去一趟，陪李明端过一段时间。</p>
强者不会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而是选择自己的命运。</p>
李明端会如何选择他的命运，坦然接受，还是勇敢反击，向命运最后一击。</p>
车速越来越快，快速冲向魔都，冲向他的落脚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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