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制止两位技师，张记等待黎视解答他心中的疑惑。</p>
黎视见盯着乐师，以为张记喜欢乐师。</p>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p>
带着面纱的乐师朦胧美，更是能勾起男人的心。</p>
“你喜欢乐师？”</p>
张记一笑，说道。“《春江花月夜》多好的曲子，我喜欢这首曲子，不喜欢乐师。”</p>
“有幸听过《秦王破阵乐》，大气磅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p>
轻轻打着拍子，黎视闭上眼睛。</p>
精神享受远大于肉体享受，但精神享受以后，还是需要肉体的满足。</p>
“瓦西里给我打电话，又发了一封长长的邮件，表达天然气合作的困难。”</p>
“合作一年没有困难，年底就有苦难了，我怀疑他是话里有话，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合同以外的不可言说的利益。”</p>
“我有事不能去圣彼得堡，你要去圣彼得堡，顺带着将我的事也办了。”</p>
吃着技师端过来的水果，张记认为黎视小题大做。</p>
一件小事打电话说就行，没有必要接他，还要到听乐曲的地方来。</p>
一愣神，张记扭头看向黎视，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解决事啊？”</p>
黎视一乐，睁开眼看着张记，说道。</p>
“你以为呢，不然我还要亲自接你，带你到这里来。”</p>
“事情是小事，大事我们都办不成，关键是瓦西里开口，他开了口，我们就好办。”</p>
“粮食进出口说不干就不干，拿捏不到你，我可是天然气，工厂等着天然气开工呢。”</p>
“还是那句话，看上哪一个开口，我替你办了。”</p>
嘿嘿一笑，张记没有在意最后面那句话。</p>
他明天要回家，不想晚上碰女人。</p>
黎视的底牌是小点子，有困难，但是可以帮忙。</p>
伸一个懒腰，张记说道。“我不是铁打的身子骨，没有那么多精力用在女人身上。”</p>
“瓦西里同时调动你我两人，图谋甚大，不是举手之劳。”</p>
“我先过去和他握手，探探他的底牌，然后再说解决问题的事。”</p>
“坐了一天飞机，累了，我去泡澡，你在这里听曲吧。”</p>
起身走向浴室，身后的技师起身，跟在张记身后。</p>
外头看着张记背影，黎视心中一笑。</p>
瓦西里的图谋不大，有困难但不是大困难，肯定在他们能力范围以内。</p>
瓦西里不是傻子，商业合作而已，不是卖身契，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帮助，这是自掘坟墓。</p>
工厂可以停工，过一段时间还是能够找到燃料。</p>
措手不及的没有预案，打的就是措手不及，无法快速找到预案。</p>
这也提醒黎视，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能将俄罗斯当做唯一的天然气进口地。</p>
第二套方案永远不过时，是不会让他为难的留一手。</p>
乐声悠扬，婉转入耳。</p>
肩膀脖子僵硬，不用力按压，揉不开僵硬的肌肉。</p>
感受手指力度的加大，黎视看一眼技师，随即闭上眼睛。</p>
睁开眼睛看外物，影响他思考。</p>
只有闭上眼睛，不用眼睛看外物，才能深度思考，剖析迷雾一般的真相。</p>
没有听到水花声音，黎视心中一笑，张记不是饿中饿鬼，把持他的定力，没有碰女人。</p>
有女朋友的男人，是不是也和有老婆的男人一样，要交公粮呢？</p>
想到这个问题，黎视认为他发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可以问一问张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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