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事的开头（管理局）

“殳啊，咱就说有没有可能，那灰形也是外来物种。”算命先生基本上是明示了这件事。 “不可能，那头巨龙可能会带外星人来，但绝对不可能让外星人在这里作乱。” 殳并没有去看秋白发下来关于灰形的资料，开会之前因为看到了苏向阳，直接就跑了。 所以她不知道灰形的最终目的就是吸干这个星球。 要不然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这就好比自家的两个小孩打架没有事，但如果是别人家的小孩来打自家的，那事就大了！ “也是，不过殳你离不离开国都啊？” “叶老死了我就走。” “咳咳！”叶老一下没忍住，被酒噎着了，平常谁见他不都恭恭敬敬的，结果在这一桌，他年龄最小，也不敢说什么。 果然和这些年龄大却装年轻的家伙们喝酒，很折寿，每个人一开口就叫他叶老，叶老是你们能叫的吗！叫我小叶就行！ “你不是答应了皇帝，要把尸体留下来吗？这还走什么！留下来，咱俩一起看戏！” 算命先生不动声色的把殳酒杯里的酒满上了。 殳左手拿烟斗，右手拿神酒，敢问世界上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我是答应姒无争把尸体给他，又没说我要死在这，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约定，我也不会强撑到现在。”殳说出约定的时候，看向了叶老，约定就是让叶老活到现在。 叶老是上个时代的人，灵气时代的人，因为时代的改变，灵脉下沉，灵气消失。 那些需要灵气的存在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就比如说依靠灵气的鬼魂。 而像叶老这样依靠灵气来增加寿元的存在，在灵气时代结束之后，其身体之中的灵气也在快速消失。 对灵气需求越大，在灵气时代结束之后，所受的伤害就越大。 刚刚好，叶老就是灵气时代的最强者。 结果也显而易见，元寿已经耗尽，因为时代的改变无法适应，身体受到毁灭性的创伤。 灵气时代结束后，叶老最多也只能多活十年。 是殳靠着医术，以及自己的血液强行给叶老延寿，一直延续到现在。 她本就是神代的存在，她的血液中蕴含着神性以及庞大的灵能，这才让叶老活到现在。 这些年来她的血也快耗尽了，曾经为了救助这块大陆上的疾病，只能拿她自己的血肉当药来用，最后她都快把自己给挖干净了。 皇帝到最后得到的尸体，最多就一张皮，一副骨架，她是靠着自己的神魄，才让这副残躯撑到现在。 现在更别说什么战斗了，她除了还有一点空间的权能，战斗能力基本上是废了。 殳突然间想起了苏向阳，那孩子如果没有人教导的话，以后的路可能会很难走，当即就举起酒杯对准了道师，道师也举起酒杯示意。 “道师，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但说无妨。” “一个名叫苏向阳的女孩，能不能请您教导一下她。” “让我教导她什么。” “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神。” “那孩子……” “正在向神转化，虽然拥有旧时代的神位，但确确实实，是这个时代的神。” “那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何她的气息与你如此相似？”道师这时才想起来苏向阳是谁，是那个和殳极其相似的小女孩，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很正常，她正在由人转化成神，而我正在由神转化成人。”殳在这些年来，慢慢的知道了人类的感情，她只感觉到麻烦，感情让她在不必要的时候情绪化。 她现在在担心苏向阳。 “殳你和苏向阳什么关系啊，放心，这都是自己人，放心大胆的说，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对吧，叶老！”算命先生明知故问的问道，还顺便把叶老给拉上了。 “呃……对。”叶老也发现了那个名叫苏向阳的孩子，气息和殳很相似，所以内心也充满了好奇。 “先说好，我和那孩子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先等等！我切个瓜的先！” 接下来将会是相当长的一段回忆，所以算命先生打算边吃瓜边听。 算命先生从桌底掏出一个西瓜，将西瓜均匀的劈成了八瓣，放在桌子上大家一起吃。 殳的眉头挑了挑，这酒配西瓜，是哪里的吃法？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上一点下酒菜吗？花生米也可以！ 道师转手从怀里掏出了一袋花生米，这是她听说有酒喝，特意去买的花生米。 这样就可以了。 那么请开始你的故事！ —— 神是万物之理，是自然规则的总和，是星球意志的延伸。 星球意志会选择优势的生物来进行培养，就像是在远古时代的恐龙。 但是因为恐龙已经发展到了极限，没办法再继续发展，所以星球意志给了它们挑战，而恐龙最终失败，开始了下一个纪元。 人类这种生物在最初星球意志也并未过多关照。 直到燧人氏用木头搓出了火苗。 从这个时候开始，星球意志开始特别的关注人类了。 神的形象是不定的，那是规则的集合体，人类所认知到的神，是人类所认为的。 而殳的故事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是一个神与人共存的时代。 星球意志想要接触人类。 因此星球意志为自己创造了一具身体，因为那时的人类将龙视为图腾，所以她的这具身体是龙。 一头掌握着世间药理的紫龙。 紫龙来到了一个氏族之中。 她看到里面那些人在吃草药。 她问：你们是病了吗？为何吃这些植物？ 其中一人回：我们没有生病，而是想通过尝这些植物，理解它的作用。 她又问：理解它的作用要做什么？ 那人回：可以告诉其他人，让他们明白这种植物能做什么，这样就可以救更多人了。 她又问：你知道这些植物有毒吗？有可能会死。 那人回：知道，正因知道我才要尝，要知道哪些是有毒的，这样就可以让其他人避开。 她又问：如果你死了呢？ 那人回：我死之前已经尝了那么多草药，想必可以救不少人，这样就够了。 她说：你可以不用再尝了，我知道所有草药的作用，你们只需要像祭拜其他神一样，叩首上供，我便可告诉你们。 那人却淡然一笑：人应由人来救，神明终归是会消失的，我们不能一直依靠神明。 她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明明只需要叩首便能知晓这些草药的一切，为何不愿意做？ 为何不像往常那样？去祭祀风神雷神来获得安稳的环境？ 明明只要这样做了，就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尝草了。 求生难道不是生物的本能吗？ 她从那时开始，就留在了那氏族之中，她想知道这些人类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人这样说道：神明要不要与我们做一个约定？ 她问：怎样的约定？ 那人道：如若我们尝尽世间百草，那神明以后不得再插手人的发展。 她回：好。 她觉得他们是不可能尝尽的，生物的本能是趋利避害，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放弃，是因为还没有死人，还没有人因尝草药而死。 他们终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