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桓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错了,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老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连忙一个翻身,终于不用再昂着头看上面了。 翻身过来后他把头枕在那只鞋子上,见过膝枕,没见过脚枕吧! 当他向上看去的时候,这才发现看不到人脸,有一对巨大的人心挡住了他的视野。 那女人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注视,伸手抓住了林桓的衣领,把他给提了起来,注意是单手。 这让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这女人的脸,果然是段枫可,此时她穿着一件卫衣,能够明确的就是里面绝对没穿铠甲,因为那人心晃的眼疼。 你不是嘎了吗!那天我把你颈椎骨拽出来的触感,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你怎么就活了! 不对,这有可能是克隆体!或者是什么段枫可的妹妹之类的。 但是她刚刚好像叫自己无损,知道这个代号的,也就那么几个,这代号的由来还是段枫可给的那个资料上的。 “这人我就带走了,你们没意见吧。”段枫可脸上带着笑容,神情中透露出一股癫狂,向在场的所有赏金猎人说道。 “你谁……”那名腿被打瘸了的赏金猎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其他的赏金猎人,连忙向四周退去和段枫可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里大部分的赏金猎人可不敢招惹这个疯子,当年这个家伙在北荒里见人就杀,宛如幽灵一般飘忽不定,所有人面对这个疯子都要谈之色变,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在北荒那个沙漠里杀人就算了,这疯子竟然还敢在这个城市里面杀,甚至有的时候连贵族都不放过。 完完全全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本来这几年,没再看见这个疯子了,本以为已经死在了哪个角落,没想到今天还活着。 虽然他们这些人一起上,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但没人敢第一个上,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临时组成的一盘散沙。 现在谁第一个上,谁就会第一个死。 没人敢拿自己的命赌。 就这样段枫可提着林桓,穿过层层人群,远离了这个地方。 “老……老段,是你吗?”林桓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内心充斥着复杂的情感,被自己弄死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谁不害怕! “哟~林无损,之前打我的时候不是很猛吗?现在怎么被区区几个赏金猎人抓住了。”段枫可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让林桓确信这就是本人。 “哦!不会吧,你不会是故意让他们抓住的吧~哈哈哈!”段枫可依旧稳定的输出。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当然是去领赏呀。” “老段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不要这么绝情嘛!” “过命?过我的命?” “啊对对对!” 段枫可松手把提在手里的林桓扔在了地上,拿出了两把和夏拉同款的匕首。 “在这待着!” 说完段枫可猛的回身,用手中的匕首将飞过来的箭矢劈开,然后迈开脚步飞快的冲向那偷袭的赏金猎人,她在原地只留下了一串残影。 转瞬之间那名射箭的赏金猎人便已身首异处。 面对那么丰厚的报酬,一些年轻的赏金猎人还是觉得有必要赌一赌的,指不定能把段枫可杀死。 所以就有人跟在后面偷袭。 不过段枫可那么干脆利落就把敌人解决了,其他想要偷袭的赏金猎人都停了下来,不敢再行动。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段枫可有事,这些跟过来的赏金猎人她一定要一个一个揪出来弄死。 —— “还没问出来吗!” “没有。” 这里是一间审讯室,当然不是现代墙上都是镜子的那种,而是那种墙上挂满了沾有血迹的刑具,屋内的地上有着怎么都擦不掉的鲜血的审讯室。 这审讯室之中还透露着浓重的血腥味,这里很明显是常年用来审问人的地方。 而林桓正坐在那座位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衣服已经被人扒了,只有内裤还坚守在岗位,身上到处都是被折磨过的痕迹,他的鲜血正顺着椅子向下滴去,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在他面前交流的这两人,一个是负责折磨他,问他和那些起义军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个是刚刚来到这里询问审问进度的。 “还有什么方法没用。”说话的人明显地位很高,负责审讯的人面对这个人都点头哈腰,巴不得跪下来给人家舔鞋。 “还剩最后的美人计没有用。”审讯的那个人回答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上司来了,现在就应该开始美人计了。 听到美人计三个字,坐在椅子上的林桓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激动的。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不枉,我忍了那么久,终于到最后的美人计了! 给我上你们这里最好的美女! “啪!”一声脆响响起,别说是审讯人了,就连林桓都懵了。 上司一巴掌扇在了审讯人的脸上,审讯人的脸红肿了一大块,嘴角有血迹渗出,可以看出上司用力之大,内心之愤怒。 不是,兄弟!你打他干什么,虽然他折磨我,但只是苦尽甘来的苦而已!甘马上就要来了,你在做什么! 上司开口了,那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愤怒。 “像这样一个挺过了所有审讯!还一声不吭的男人!你竟然想用美人计来侮辱他!美人计要是管用!那他怎么会撑到现在!” 审讯人:…… 林桓:…… 审讯人、林桓(拍桌怒吼):你知道为什么美人计会被安排到最后吗!不就是因为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那老板,这该怎么办?”审讯人虽然被打的吐血,但是依旧是笑呵呵的询问道。他只需要做好狗就行,一旦说了人话,就会被重新教育。 “就说他是起义军的干部之一,被我们抓住,面对折磨,宁死不屈,最后死在了审问的折磨之下。” 好家伙,你这顶帽子给我扣的,换句话说今天无论自己和起义军是什么关系,都得死在这里,给这个家伙冲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