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连忙摇头道:“这二人本就是高绝,非寻常人比得!此番他们又是殊死一搏,定能以一当十,大伙儿便是全都压上去,也绝难将他们拿下!” 正说话间,却见马和长剑倏抖,竟被章夏忠闪身避过。 那章夏忠找准了时机,忽地大喝一声,猿臂猛地暴长,赫然击向马和右肩。 这一掌势大力沉,万难招架,竟将马和的肩骨击个粉碎。 只见马和惨叫一声,长剑被这巨力甩向一旁,自己也是倒地不起。 而那边金光闪处,但见范莽矮身避过,再疾出左拳,击向乌和乌兰的左肋。 但乌和乌兰再将萨摩殊密功催至、乌这三人均大伤难治,如今却仍然斗得不可开交,犹胜往昔,实则是做着殊死一搏。 他们每人的心中都清楚万分,倘若此战落败,那么死去与失去的,绝非场中这三人那么简单。 然而金琨的伤势却远超章乌二绝,他明知拼斗不过,依旧在身中十数刀之下,紧咬着牙根,通红了浑身肌肉,与二绝拼至了两千余招。 群豪只见自金琨身上甩出的血滴愈来愈远,也愈来愈是密集,无不大感交集。 但他们四顾之下,却再无他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金琨与二人死斗。 肖代秋的伤势颇重,无法医治他人,却也不住地向众人出言相慰。 他本意是要稳住大伙儿的心绪,可是越到后头,他的声音则越是低弱,直至最后,竟带着一股绝境之意。 而伏世火则与陆宁紧紧相依在一块儿,冷墨燕师徒三人自也是以手互牵,眼睛紧盯着三绝剧斗,无论其结局如何,都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场中忽听“叮”地一声刺耳脆响,金琨那柄随侯剑被远远击去,引得群雄再是一声惊呼。 乌和乌兰一击得手,原也得意非常,但她却心知眼前这明灵子绝非常人,仅占了一招的便宜,也绝不能将他拿下。 是以她并不愿乘胜追击,而是从怀中掏出三支毒针暗器,倏地朝远端的陆宁掷去。 金琨猛地一惊,已然知晓乌和乌兰那狠辣的阴谋。 但他也心知,由高绝掷出的暗器,其速度迅捷无比,几乎目不所及,群豪之中本就无人能防。 他再无他法,只得弃这二绝不顾,通力在瞬息间暴涨数倍,身法猛地一晃,已激跃数丈,竟伸手将那三支毒针稳稳接住。 而远处的陆宁还未来得及惊叫,便见这危机已被金琨化解,心中无不惊喜交迸,对金琨那份爱意几要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章夏忠也瞬息从身后追上,一掌劈在了金琨后肩之上。 金琨顾不上感受疼痛,只将身子朝乌和乌兰刺来的金刀迎去。 乌和乌兰见势一喜,金刀猛地朝前一送,“噗”地扎进了金琨左肩,还高叫道:“你不要命了么?这就认输了么?” 谁知金琨非但不躲这金刀,反而再朝前赫然用力,任由那金刀将他身子穿透。 与此同时,他身后顿传来一声惨叫,原来那金刀不仅扎穿了金琨的左肩,便连同章夏忠劈在他后肩的那一掌也同时扎穿。 金琨倏地口吐鲜血,脸上却浮出一抹笑意,有气无力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唯有此法了……” 言毕,他再仰天一啸,左手紧紧捉住那柄金刀,右掌猛地朝乌和乌兰打出一招“朗月无云”。 同时左手也是运起通力,在那金刀的映衬之下,赫然出现一条昂首飞舞的金龙。 那金龙神威非常,一边啸声如云,一边再以雷厉翻江之势,朝章夏忠骤然击去,这一招便是明夷离火剑中的“事火咒龙”了。 金琨竟能以刀为剑,还是左手而持,而那柄金刀兀自扎在体内,还能反向向后击出此招,可谓是神乎其技,其武艺恐早已超越了化境。 章乌二人便在这同来的两招之下,分自左右横飞出七八丈远,纷纷跌在地上,狂吐了数口鲜血,再也无力起身半分。 马和与范莽同时跃出,将那摇摇欲倒的金琨稳稳托住。 伏世火也是一个箭步抢上,眼见金琨伤重难治,直红着眼眶叫道:“师父您快躺下,我用通力给您医治!” 金琨略微一笑,再回首眺望远处的数千亨军和利贞帮众,见其虎视眈眈之样,大有前压之势。 是以说道:“我不能倒下。”又向马范二人道:“多谢……二位也快去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