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将他们尽数杀绝,如何还对得起柳太这些年来的辛苦养育之恩? 而他的不甘,自是因为他身后有着万余的二派门人,更有肖梨雨的下落需要他去找寻,也有陆宁的那份孽情,却不知该如何去还。 是以金琨的双掌越打越是雄浑,他一连躲过十几杵的横挥直撞,再绕过乌和乌兰扑面而来的金刀,忽然大喝一声,却是一招“批风抹月”打出。 乌和乌兰见这一掌来得并不迅捷,本不想躲过,孰料一阵邪风刮过,顿被其掌风扫中了左肩,立时将她撩出丈许。 乌和乌兰心中也甚恨金琨将她囚禁多日,眼见二人联手都拿他不下,不禁心生一计,大喊:“你始终藏着你那极寒内力又是何意? “本座才不管你是金琨还是明灵子,你今日定是难逃一死!” 金琨如何不知她此计是以言相激,本不愿理会。 可眼见乌和乌兰接连打出九旋金刀的夏忠的臂膀之上划过一道深口。 章夏忠立时吃痛大叫,手中招式顿缓,骂道:“乌和将军!你连自己的兵器也把控不住么?” 乌和乌兰也是愤恨道:“怪只怪我这九旋金刀太过迅捷,我根本收不住招式!” 言毕,立时冲入利贞帮中,倏地扔出几名帮众,未等这几人落地,再展开九旋金刀,意图藏在这几人身后,以便出其不意地突袭金琨。 然而金琨对乌和乌兰的狠辣毒绝再熟悉不过,他冷哼一声,双手灌满了通力,再猛地打出一招“日月经天”。 章乌二人只见一面气墙自金琨手中推出,这气墙所过之处,无论是那几名帮众,还是那九旋金刀,无不被这气墙所挡,远远弹出三丈有余。 章乌二人再度见到如此怪招,依旧是心有余悸。 待得乌和乌兰远远落在一旁后,再钻入人群之中,她如法炮制,又将几名利贞帮众高高抛起,朝金琨掷去。 此时却听章夏忠骂道:“乌和将军!休得再用我帮的兄弟替你遮挡!你为何不用你自己的军士,如此作为,是否太龌龊了些?” 谁知乌和乌兰并未羞愧,反而啐道:“几条人命又何足道哉?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明灵子将我俩杀了不成?” 一边说着,一边再持金刀,躲在几名帮众之后,再展那“八旋云走”。 章夏忠直怒不可遏,眼见这几名帮众落在金琨身旁,均被他一一扫落,却未再使出适才的那招“日月经天”。 直至面对乌和乌兰的金刀袭来,金琨也是用寻常的招式腾挪格挡一番,并未如适才那般极力反击。 章夏忠仅凭这一处细节便瞧出了些许端倪,他料定金琨定然是毒入骨髓,再加他连番剧斗,之前还耗费通力替人疗伤,此时正是他的气竭之时! 章夏忠并未细想,当下大喝一声,顿将五格巨力杵的夏忠已将他的绝招打出。 她便再不犹豫,忙催逼内力,赫然将萨摩殊密功提升至乌二人这一杵一刀,均是打出了各自的绝招,他二人周身竟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是以这刀杵的合力,已远超千斤。 它们所达之处,虽不能当真驱仙逐神,也绝非金琨这血肉之躯可以抵挡。 场边的群豪眼见这一幕,无不发出一阵惊呼,均知如此的招式实乃当世少有,金琨在二人绝招的合击之下,纵有再高的武艺,也绝不能活命。 而陆宁则不顾一切地冲向金琨,一心只愿与他同生共死,却被伏世火与肖代秋紧紧地按住。 她纵使拼命撕扯,也挣脱不了这两人,两眼只好一瞬不瞬地盯着金琨,心知眼前这金郎已是看一眼少一眼,心中只想着,或许她当真与他命中无缘。 金琨面对二人的绝招,自然是不敢怠慢。 他左右是躲不过这刀杵齐来,只得将通力赫然聚于掌中,两手再奋力前撑,霍地一声,竟形成一股不知是何等颜色的气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