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显然也被女人的提议吸引,都没犹豫,就直接应声答应说好,两个留了下来,一个跟着女人往没有人的工厂那边走去,听脚步声,还挺急切。 实在不理解这些扶桑人的思想构成是什么,出任务也不忘了那档子事,就和他们的王子殿下一样,上哪里都要和女人风流快活,那些女下属个个都要吃一口,也不怕纵欲过度伤了根本。 不过剩下两人她倒是更好对付了。 听着小婴儿已经哭哑了的嗓子,想了想,季末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孩子她可以帮着救回去,可这锅还是得有人帮她背的,既然有的人已经和清仁源氏宣战了,那有,季末近乎命令的语气,听的季长羽一愣愣的。 早就习惯了听从季末指示办事,哪怕心里想的是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么?我都要好了,很快就可以脱离你的掌控了!听到季末说让自己赶紧过去,季长羽也是拉着个脸,乖乖照做了。 这几天跟着季长羽都是这个点回家的便衣士兵,一看季长羽开车离开的方向不是他平时回家的那条路,赶紧启动了车子,跟上季长羽的超跑,顺便打开跟踪定位导航,连上了季长羽的车。 为了方便保护季长羽,季长羽的车子都被安了军营专有的定位系统。 会如此,要防着扶桑人对季长羽下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季长羽的车子都是性能高,车速快的超跑,可能等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他们就能把人跟丢的原因。 在这种随时都可能看不到人家车尾巴的情况下,自然要安装上定位,确保不会把保护对象弄丢。 找完背锅的,季末将手机调至成飞行模式,她不能保证这个时间田岳的父母会不会来视频电话。 她倒是不怕手机响就对付不了那四个人,这种不经打的,再来四十个四百个她也不惧,只不过是不想这些人听到一点儿或者看到一点儿与自己有关的东西罢了,哪怕是手机铃声,或者是视频铃声。 听着两个被荷尔蒙支配的男女只是进了工厂围墙里面,都没往里去去,就迫不及待开始角色扮演,季末脸色微沉,直奔另外两个待在原地,嘴上损着那离开的一男一女,猜测两人多长时间会回来,冷眼看着孩子哭的男人而去。 \"この小道具はいつ息を引き取ると言ったのですか。もし彼が4、5日も生きていたら、私たちはこの寒い外にこんなに长くいる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两个男声中,声音略微粗哑的那个询问另一个,你说这小玩意什么时候能咽气,要是活上四五天,难不成我们要在这冷飕飕的待上这么长时间? \"3日もすれば饥え死にするということ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4、5日ほど生きられないだろう。この日は寒くて、热が消耗して、饿死を待たずに冻死したかもしれませんが、近くに犬の鸣き声が闻こえなかったので、野良犬に出会えたら、私たちの任务はもっと早く完成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 另外那个声音更清脆些的答复道,不是说,超过三天就会饿死么?应该活不了四五天那么长时间吧!这天冷,热量消耗大,也许不等饿死,就冻死了,就是没听到附近有狗叫,要是能遇到野狗,咱们的任务就能更快完成。 \"长官はどうしてこんな小さな子供に対処するのですか。李氏グループの任务が终わっていないから?\" 大概是也不清楚他们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长官就吩咐他们来杀一个孩子,刚询问孩子多长时间能饿死的扶桑男人,又开始八卦起给他们下达任务的京市第一外交官来。问自己同伴说,你说长官为什么要对付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因为李氏集团的任务没完成? \"知らない、そうかもしれない\"也只能回答不知道,也许是这样,都是最下面办事的人,声音粗哑男不清楚任务原因,声音清脆男同样不知。 把两人对话全都听了个全,季末挑眉。 也难怪清仁源氏那阴损的家伙能在他自己的国度保持完美储君人设,很多事情,他连帮他办事的手下都不让知道是他的意思,沾血的事都是别人帮着做得,他可不完美么。 对敌人,季末从不手下留情,眸光冷冷看向两个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男人,季末手上一动,两块儿随处可见的小石子顺势而出,一块儿打在了其中一名男人的后颈,那男人瞬间倒地,如同一只没有任何知觉的死猪。 另外一块儿打在了第二个男人的头上,也是直接将人打倒在地,都来不及询问一声刚还在说话的同伴怎么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 听着远处工厂里还在角色扮演,玩得不亦乐乎的一男一女,季末没有管躺在冰冷地面上的俩个矮挫男人,上前几十步,将原本被四个男女扔在寒冷地面上等死的小婴儿抱到怀里。 大概是长时间的哭喊也无人理会,再加地面实在寒凉,季末的怀抱委实温暖,三个月大的小婴儿一到季末怀中,竟是知道委屈的哼唧了两声,哭嚎的声音虽没有停下来,却也比刚刚要小上不少。 工厂距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不光要走不少路,还在山另一边,别小看一个弯,仅仅这一道弯,足够挡住山里的声音传播了。 那沉浸在角色扮演中不能自拔的一男一女,显然是没有听到小孩子略微异样的声音。 感受着怀里的襁褓几乎要没什么温度了,向来穿的不多,季末也只有一件不算厚的棉袄能够裹孩子。 没犹豫,直接将身上的那件外套脱下来,裹在孩子身上,自己只剩下一件单衣,季末俯视着地上不昏个六七个小时醒不了的两男人,嫌恶的白了一眼,抱着依旧哭嚎,想要找奶吃的小婴儿退到了一处角落,等着第三个人自己过来。 她已经将此处的坐标发给了季长羽,这四个人也需要军营的人来处理,现在可不好直接抱着孩子离开,而且她一个人,也无法带着这孩子开车回市里,就算那辆天使爱神上自带儿童座椅,秦楚这才三个多月大的娃娃也坐不了那椅子。 好在现在马上七点钟,不是京市晚高峰时段,无论季长羽从哪里过来这边,往郊区来的路,几乎都不会遇上堵车,也就是等上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等她处理好剩下的一男一女,他差不多也快到了。 依照季长羽那张扬的性子,他不可能开普通的车子,说不定来的速度会更快些。 一对真野鸳鸯在工厂里磨磨蹭蹭了四十多分钟,男的才哼着扶桑小调,心满意足的从工厂里出来。 也不知道是玩得太乐呵忘了离开时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是山里太黑,让人不好认路,那扶桑男人找了好几个方向,才通过微弱的孩子哭声,确定了方位。 人都没等到地方,这扶桑男人就开始呼唤他的俩个好同伴,说他好了,轮到他们俩个了。 \"兄弟、私はよくなって、あなたたち二人の番になりました。\" 然而,男人的话却始终没人回答,有的只是小婴儿颤巍巍的哭嚷声。 低声咒骂了一声真吵,天真黑连路都看不清,这男人还想再和自己不知道方位的两个同伴沟通一下,确认对方的位置,就感觉脖子一疼,随后又是咚的一声闷响,刚刚还哼唱小调的男人也晕倒在地了。 抱着孩子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再有几步路就能踩到自己同伴身上的男人,季末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孩子,见体温并未异常,才继续返回刚刚的位置,隐身于山林之间。 被季末抱了一段时间,让冷风吹了五六个小时的小孩子,这会儿身体已经回暖,没有了前几个小时的难受,一心只想吃奶的小婴儿,本能的往季末身上拱了又拱,活像一只拱食的小猪。 别说奶了,身上一口水都没有,更不可能在这种过两个小时就能喝上奶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喂孩子,没那个必要,季末无视怀中孩子闭着眼睛四处找奶的蠕动,听着工厂里,待上一会儿就等不耐烦,开始往外走,出来找人的扶桑女人往这边来。 \"本当に頼りない男だ、いいことも积极的ではない、ぐずぐずしている、悪いおばあさんはそんなに长い间待っていた。\" 嘴巴里嘟哝着,真是不靠谱的男人,好事都不积极,磨磨蹭蹭的,害的老娘等那么长时间,那扶桑女人也慢悠悠从工厂走到了她那几个男同伴倒地的位置。 女人对细节的捕捉天生就比男人强,一走近几个扶桑男人倒地的地方,她就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儿了,好像是那孩子哭泣的地方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おかしい、どうして変に闻こえるの。\" 嘟哝了句,奇怪,怎么听上去怪怪的,扶桑女人紧皱起眉,想要确定心中那股怪异感,却还没等侧耳去听,就觉后颈一阵急风,然后整个脖子剧痛,什么都一片黑了。 这回四个人整整齐齐都躺下了,季末才悠悠从一片漆黑中走出。 视线从四个人身上一一略过,最后落到那个听出来不对劲儿的扶桑女人身上。 这时时刻刻想着男色的女人感知还挺敏锐,只不过是通过孩子的哭声就听出来与之前略有不同了,这样敏锐的警觉性,应该是没少被训练吧! 巧了,她过来的时间刚刚好,季长羽的车也到了!来的还挺快。 因为要常去自己母亲那里报道,长羽集团在选址的时候,位置就稍稍靠北,季末给的坐标,距离长羽集团总共也就一个小时十分钟的路程,季长羽这一路再开得快些,没遇上什么堵车和红灯,自然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到了。 瞅着入目的一整片黑漆漆的山林和斑驳恐怖的树影,以及没有灯像鬼厂的半成型工厂,将车子停在路灯下的季长羽特别不想下车。 季末那女人在搞什么名堂?大晚上来这神鬼出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