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泽,罗浩洋,谢留铭等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当初有一门课程叫化妆侦查。 这里的化妆可不是涂口红,戴假发之类的。 而是指的环境! 就像变色龙一样,在不同的环境中有不同的颜色。 比如,现在他们在烧烤摊上,那自然就得和这里的环境一样。 啤酒喝起来,气氛搞起来,拳必须划起来。 这个过程中,张恩泽,罗浩洋,谢留铭三人,一直注意着会所门口来往的人群。 这是一门学问。 另外一边,萧羽和李浩炜两人下楼,他们先是找到了刚刚接待谢留铭等人的销售经理。 “刚刚你接待的那一波客人,六七个人,就是于总下楼那会那一群人,还记得吗?”萧羽问了一句。 “我知道啊,本来说来玩,突然就不玩了。”销售经理顿了一下道:“怎么了?羽哥!” “啥原因?说了没有?” “先出去了一个人,说是去买烟,然后接了一个电话,说他朋友给人打起来了,然后急匆匆离开了。”销售经理笑了笑道:“估计兜里没子弹。” “买烟那个人,什么时候出去的?”萧羽再问。 “就于总在门外等人的时候啊。” “没你事儿了,你忙吧。”萧羽摆了摆手。 “羽哥,你晚上有事儿没啊?”销售经理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了?有事儿?” “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可以吗?”说话的时候,销售经理脸色通红。 “改天再说吧。”萧羽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这踏马哪里是吃饭啊。”李浩炜跟在后面,轻声嘀咕道:“这分明是发春了。” “我踏马还能看不出来啊!”萧羽笑了笑。 “人长的也不错啊,有模样也有身材,该上上啊!”李浩炜舔了舔嘴唇道:“免费的,不干白不干。” “如果她是抱着玩玩的心思,我肯定上。”萧羽低头点了一根烟道:“但是,她明显动心了,所以就不能招惹了。” “不是,你咋看出来人家动心了?” “眼神。”萧羽吐了一口烟雾道:“她看我的时候,眼神闪躲,并且还有点羞涩。” “艹!还是让你装上了,我踏马多余问。”李浩炜骂了一句道:“免费的,如果是我,肯定上。” “这不是我的作风。”萧羽回了一句道:“我从来不玩弄感情,尤其是爱情。” “得得得,你踏马高尚!” 两人在路边一边溜达,一边有说有笑的聊着。 片刻后,两人已经到了烧烤摊的位置,萧羽自然而然的发现了张恩泽等人。 “老板,十串羊肉串,四串腰子,一份烤饼,两瓶啤酒。”萧羽非常自然的坐在张恩泽等人旁边的空桌子上,开口道:“再来四个鸡翅。” 李浩炜自然明白萧羽的意思,跟着坐下来,和萧羽扯了起来。 两人坐的位置可以非常直观的看见谢留铭等人的任何动作。 谢留铭等人扫了一眼萧羽,随后对视一眼,仍然天南海北的扯着。 另外两个缅北的兄弟,则是表现的多少有点拘谨。 这种心理反应很正常,只不过谢留铭等人的心理抗压能力比较强。 这两个缅北的兄弟,在这方面,稍微差点劲。 萧羽和李浩炜在这里坐了二十分钟左右,将烧烤和啤酒干完,晃晃悠悠的结账离开。 “有什么发现吗?”走远之后,李浩炜轻声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发现吗?”萧羽反问。 “考验我呢?”李浩炜思考了一下道:“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有好几个人,手上都有茧子,要不就是经常干农活,要不就是天天拿枪。” “还有呢?”萧羽再问。 “其他的,没有了吧?”李浩炜笑了笑道:“来,给你个装逼的机会。” “坐姿!”萧羽打了个酒嗝,开口说道:“你看路边其他人的坐姿,怎么舒服怎么来,主打一个慵懒。” “对,他们的坐姿,有点不合群。”李浩炜恍然大悟:“和你的坐姿有点像。” “你也是这样坐的。”萧羽思路清晰的说道:“所以,他们中最少有三个人,和我们一样,要么就是刚退伍。” “牛逼!羽哥!”李浩炜非常真心的夸赞道:“跟着你,我才有绝对的安全感啊,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喜欢你。” “别瞎几把捧。”萧羽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们两人坐下之后,有几个人明显有点拘谨,而周围其他人都没有反应。” “这说明,对方认识我们?” “你踏马好好动脑子想想。”萧羽开口骂了一句道:“刚刚我们跟着于总,他们肯定看见了,如果不是奔着于总来的,为什么会在看见我两个之后拘谨呢?” “你这样推理的话,有点过于武断了。”李浩炜顿了一下道:“是不是你先入为主了。” “十有八九是奔着于总来的。”萧羽迈步走进会所继续分析道:“其中一人是在于总出门的时候,跟着出去说买烟。” “另外几人,突然离开,说干仗。” “现在就在旁边坐着喝酒吃饭。”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为什么现在不来会所玩?而是在路边喝酒呢?” “我艹,有点道理啊!”李浩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啊?” “找人试一下吧。” …………… 烧烤摊上。 谢留铭仰头喝了一口冰镇啤酒,轻声说道:“我感觉,对方好像有点怀疑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罗浩洋皱眉说道:“刚刚他两个一直在观察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张恩泽低头点了一根烟道:“不应该啊,我肯定是没有露的。” “如果露的话,应该只有一个细节。” “突然离开会所?”谢留铭开口问了一句。 “对。”张恩泽接话道:“离开会所,然后再这里喝酒,并且用的还是干仗的理由,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逻辑啊!” “那也不对啊!”罗浩洋接话道:“你推理的基础,是建立对方已经怀疑我们的基础之上。”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什么突然怀疑我们呢?” “我踏马想不通啊!”谢留铭非常郁闷。 “我踏马也想不通。”张恩泽顿了一下道:“难道也是因为直觉?” “我日泥马哦,这有点玄幻了吧!”谢留铭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也踏马太谨慎了。”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得防一手。”张恩泽思考了一下道:“走,现在去会所。” 说话之间,张恩泽拿起手机给刚刚去开车的两名兄弟打了过去,去路边安静的地方,轻声交代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