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看向项银瑶时,项银瑶也朝她看了过来。 先是震惊,然后就是肉眼可见的憎恨。 时荔也不理解,项银瑶为什么一直对她有这么深的敌意。现在是多事之秋,她并不想招惹更多的是非,便转过头,不去看她。 可项银瑶却像受了刺激,收住眼泪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时荔!是不是你搬弄是非!” 项银瑶双眼赤红,恶狠狠地瞪着时荔,甚至直接吩咐身边的宫女,“你们把她给本宫绑起来,让她再搬弄是非!” 时荔:……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怀个孕能怀傻的。 她尊重每一个母亲,但是不包括神经病。 两个宫女碰不到她的衣角,她只是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就让她们扑了个空。 这时不远处的内监也看见了这一幕,立刻急匆匆地走过来,想为时荔解围。 营帐中,皇帝和谢宴安刚开口对谢宴安说话。 “昨日,你为朕引走了恶虎,是不是……” 话刚说一半,就听见了外面传来项银瑶的喧哗。 皇帝皱眉,满脸寒霜。 “荔荔是我的妻子。”谢宴安皱眉,显然听出了外面的声音,却没有答应皇帝上一句话。 皇帝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正看见项银瑶支派两个宫女要把时荔绑起来,登时脸色更沉。 且不说时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容王妃,只凭她昨日救驾有功,项银瑶这般举动就是胡闹。 “来人,把太子妃送到太子那边,好好思过。” 皇帝不必与项银瑶说话,直接向旁边的侍卫下了命令。 项银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终于被送去了太子身边,夫妻二人一同被软禁在自己的营帐中。 太子被软禁之后,一夜未眠,忽然看见太子妃被送进来,大吃一惊。等问明白缘由,恨不得原地给项银瑶写一封休书,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快顾不上了。 “项银瑶,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若是不愿意坐,有得是人坐!”太子气得脸色发青,不明白为什么项银瑶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与东宫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开始被软禁时太子确实有些慌。但慢慢就镇定了,知道皇帝此举并非针对他,而是迁怒所有人。 但是项银瑶做的事情,简直就是拖他的后腿! 清理了项银瑶,皇帝看向时荔。 “民女谢过陛下。”时荔乖觉地行礼,低头看着地面。 皇帝再一次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想起刚才谢宴安说的话,最后并没有为难,反而准备离开。 末了时,语重心长地说:“你很好,去好好陪着容王。”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但时荔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追问,回答着“好”,恭敬地目送皇帝离开。 一场秋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进行不下去。 其他人还留在围场等待查明真相,但谢宴安和时荔,还包括文昌公主和时青,却可以先行离开了。 虽然并不想,但他们这一行确实成为了这次事情的最大得利者。 谢宴安也回到公主府中,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养伤。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条腿务必要在下个月十八之前彻底好起来,到时候他还得骑马迎亲。 时荔表示无语。 “大婚的日子又不是不能改,何必逞强?” 她不说还好,说完之后,谢宴安更着急了,日日将太医开的药方不断顿的喝下去,只盼着自己早日好起来。 而关于这场险象环生的谋逆刺杀,也在三日之后查出了主使。 所有线索全都指向了东宫。 还有一个被抓住的人证,口口声声说太子要谋反,准备趁机杀了皇帝取而代之。 听到人证的话,太子险些当场晕过去。 最后涕泪横流地跪倒在皇帝面前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