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你一见如故,本来准备的礼算不上好,这个镯子是本宫最喜欢的,还是送给你最合适。”卫贤妃笑得开心极了,特意说明翡翠镯子是自己刚摘下来的。 时荔:…… 可能这么说有点儿矫情,她真的不是很喜欢别人刚摘下来的首饰就给她戴,这个镯子上还沾着一点儿卫贤妃的体温,让她多少有点儿嫌弃。 呃……原主的洁癖可能有点儿传递给她了。 但当着卫贤妃的面,她不能说更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推脱婉拒。 卫贤妃信以为真,笑得更开心了,一个劲儿地让她把镯子收下。推搡之间,两个人都没拿稳,翡翠镯子落到地上,断成了三截。 时荔:…… 卫贤妃看着碎掉的镯子,心疼得脸都抽抽了,却还得佯作大度地摆摆手。 “没事没事,一个桌子而已,等来日本宫再找一个水头更好的送给你。” “谢谢娘娘。”时荔跟着客套道谢,倒也没觉得多么可惜。 且不说文昌公主和时青给她的好东西多不胜数,但说一句无功不受禄,她今日要是真收下了这个镯子,日后还不知道还招惹多少麻烦。 卫贤妃是铁了心要和她亲近,送镯子不成,又让宫女端上来各种精美的点心茶水,大方招待时荔。 糖衣炮弹一发接一发,让时荔只觉得别扭,心中暗暗期待文昌公主快点儿赶过来救自己于水火。 此时文昌公主正在陛下书房,父女二人促膝长谈。 “昨日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陛下在文昌公主面前,一贯是位慈祥的父亲,先问起的也是她昨夜请太医过府的事情。 文昌公主笑着摇头,“儿臣无事,只是驸马昨夜从外面回来,受了点儿轻伤,还在进城门时惊动了守城的将士,儿臣还请父皇恕罪。” 陛下闻言,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倒是知道心疼驸马……他怎么受了伤?” “昨日妹妹出城散心,等了许久不见回来。驸马不放心她,便出城寻找,想不到妹妹路上遇到了匪徒,驸马被匪徒的剑刺伤了肩胛。” 文昌公主情真意切,说到伤势时担忧地皱了皱眉,然后带着恨意道,“可惜让那几个贼人跑了,不然儿臣定要斩了他们!” 从头到尾,文昌公主都在说时青,字字未提谢宴安。 陛下听过,并没有起疑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呀你,不知道情深不寿?之前没见你这么喜欢驸马,大婚之后越发不可收拾。” 文昌公主适时露出些许小女儿的娇态,低头不语。 “罢了,反正你是朕的公主,想如何都行。听说你那驸马的妹妹也被贤妃叫进宫了,朕陪你过去,顺便看看贤妃。”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前往贤妃的宫殿。 镯子可以不收下,但时荔在贤妃宫中总不能不喝茶不吃点心,只是稍稍用了一些,还要面对贤妃热情的尬聊。 时间过得格外煎熬。 不知道多久之后,一个宫女匆匆走进来,站到贤妃身边轻声道:“娘娘,太子妃来了。” 贤妃的脸唰地一声沉了下来。 太子和三皇子在前朝形同水火,她和太子妃几乎从不来往,今日她将时荔宣进宫中,后脚太子妃就过来了,这绝不会是巧合。 但她又没有理由将太子妃拒之门外,只能勉强笑了笑,“既然如此,去请太子妃进来吧。” 不等宫女退下,贤妃便对时荔道:“本宫也不知太子妃会忽然过来,她出身大家,性子有些倨傲,一会儿若是为难你,本宫为你撑腰。” 这是还没见到人,就先在时荔面前抹黑了一把。 时荔也不知该说贤妃聪明还是愚蠢,但这话是不能接的,只能低头讪讪一笑。 宫女把太子妃项银瑶领了进来。 时荔悄悄看了一眼,项银瑶和项琛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在东宫养尊处优,更要多了几分娇贵。 “这便是时驸马的妹妹?”项银瑶一走进来,目光就锁定在了时荔身上,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