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最后半罐的十五年陈酿杏干,被时荔毫不留情地全扔了。 扔完以后狠狠地瞪了虞湫一眼。 虞湫不敢和她对视,默默地转移了视线。 “所以,现在我们得回静华峰向师尊请罪了,你这一走就走了十五年,师尊、大师兄还有师妹都担心死了!” 时荔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虞湫。 心疼他这十五年的所作所为,但也绝对不会帮他逃避错误。 “好。” 虞湫答应得倒是毫不犹豫,张了张嘴,还主动把之前遇见薛玉的事情也说了。 时荔:…… 她都差一点儿忘了。 薛玉肯定觉得虞湫变坏了,这可得好好解释,这口黑锅可不能随便背。 但事实上,薛玉已经从小男孩的爹娘口中得知了真相。 虞湫最初出现在他们的姑娘身边时,他们也是无法接受的。 但是姑娘心善,自己就答应了虞湫,还恳求他以后能拂照自己的家人。 后来虞湫也说到做到,把他们带到了这片富饶的地方,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夫妻二人也知道,女儿活不长是命,逐渐地接受了虞湫。只是小儿子还小,接受不了姐姐有朝一日离开自己。 薛玉听完夫妻二人的话,沉默了很久。 后来又郑重地告别了这家人,默默地回到了静华峰。 恰巧古栎熹和元梦滢都在。 “我见到虞湫了。”薛玉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古栎熹还没来得及说话,元梦滢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虞湫个混蛋!他把我师姐藏哪儿了!大师兄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我要掐死她!” 她哭得一点儿形象都不要了,完全没有素日独当一面斩除妖邪的坚韧。 古栎熹:…… 薛玉:…… 总觉得,他们一个师尊一个大师兄,在最小的两个弟子心里,和时荔都没办法相提并论。 虽然心里怪怪的,但元梦滢都快哭得上不来气了,总不能看着不哄。 “小师妹,那个村子的人也不知道虞湫躲……现在在哪儿,你着急也没用。” 薛玉很耐心地和她讲道理,但他对元梦滢,也真的只是同门之谊,绝无男女之情。 他是静华峰稳重成熟的大师兄,并不是原剧情里为爱疯魔的纸片人。 可是他这样说,元梦滢是接受不了,只是哭的声音小了一点儿,并没有停下。 薛玉很头疼,还要说话,却被古栎熹打断了。 “一起去看看吧,我也去。” 懒散的师尊缓缓站起身,像是清冷夜晚中升起的一轮皎月,淡然无尘。 是静华峰的峰主,是薛玉几人的师尊,也不再是为争虚名走火入魔的纸片人。 “好。”薛玉答应。 元梦滢也立刻收起了眼泪,巴巴地看着师尊。 可是谁都没想到,师徒三人刚刚离开静华峰,他们心心念念的两个人就回来了。 “一个人都没有啊?” 在静华峰走了一圈,没看见一个人,时荔也觉得奇怪。 最后只好拉着虞湫来到她的小院子里。 满树的杏子澄黄,像一颗颗金果子。 时荔走到树下,看着满树金黄。 “都说物是人非,可有些人和事情,不管过去多久,还是不会改变的。” 她说完,转头看向虞湫,笑容更盛,“不是喜欢杏干吗?把杏子都给我摘下来,给你做新鲜的杏干!” 虞湫:…… 这辈子是和杏干过不去了。 但他的行动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认认真真地摘下一枚又一枚的杏子,把它们小心地放在时荔身边的石桌上。 时荔笑吟吟地背着手看他摘,时不时还要指挥两句。 “先摘右边的,右边的更饱满。” “小心点儿!别把旁边的碰掉了!” 叽叽喳喳,又岁月静好。 【我好像被这一幕治愈了……】 【真好啊,他们都在,什么都没变~】 【主播很值得,虞湫也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