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在一众夫人间谈笑自若,不仅没有格格不入,甚至还隐约有些被众人簇拥推崇的趋势。 温诗情定定地看着,抿着唇藏起眼底的妒意。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忽然出现,她早就是刘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了。而这个女人明明是一个下堂妻,凭什么还有脸面出现在这里? 温诗情暗暗握住拳头,把出门之前刘麒函说的话几乎全忘了。她是来替刘家走动的,要和各位夫人打好关系,现在眼睛里只看得见时荔。 众夫人正在说话,就听见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从背后传来。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谈话被打断了,众人都皱眉看向温诗情这个不速之客。 察觉到周围目光中的不喜,温诗情心底很不是滋味,强撑着笑盯着时荔。 时荔淡定地放下手中茶杯,对她点了点头。 “刘夫人这声姐姐怕是不合适,你称我一声时夫人吧。” 有些事情,只要你自己不觉得难堪,外人如何说如何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时代虽然不像现代那样开明,但也没有封建到女人合理就该死的地步。 时荔坦然自若,之前一些抱着不好心思的人自然也无处发力。 “是……我只是很惊讶在这里见到姐……时夫人,我以为你该回苏州了。” 温诗情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这番做派落在刘麒函眼里可能很受用,但周围都是各家各户的夫人,可不吃她这一套,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时荔不想和温诗情计较许多,和她多说话也不愿意,只一笑了之,继续和周围的夫人说话。 其他人见她没有反应,也失了兴致,继续刚才的说话。 温诗情走过来自讨没趣,连一个搭理她的人都没找到,讪讪地站在原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此次宴席,女眷们都留在这里,而前来道贺的各家老爷,则留在前院由何鸿招待。 刚才梁婉被丫鬟哄着到何夫人身边,是听她说予墨已经来了。 何夫人知道她的心思,不想她在这边闹腾,便让丫鬟带着她悄悄到前面看了一眼。 有丫鬟一直跟着,梁婉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对予墨的心思就更热切了。 她恋恋不舍地回到后院,正好看见温诗情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没有人搭理,好奇地问丫鬟她的身份。 知道她就是打败时荔的女人之后,顿时来了精神,主动走过去寒暄。 “刘夫人,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呢?” 梁婉是第一个主动搭理她的人,温诗情接过她递来的橄榄枝,两个人攀谈起来,一会儿就聊得很是热切了。 这些事情,时荔不放在眼里,她身边的丫鬟也会替她看着,见状在心里哼了一声。 不过丫鬟也是谨慎的人,看见她们两个人凑到一起,也担心会对时荔有什么不好,所以一直盯着。 梁婉是一个藏不住话又没什么心眼的人,和温诗情认识没多久,就把予墨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只是提及这个人,但少女怀春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温诗情目光闪动,鼓励地对她说:“梁小姐不管样貌家世,都是顶顶的良配,你说的单爷肯定不敢高攀,而不是对你无意。” “真的?我也觉得如此!”梁婉一贯自视甚高,只觉得温诗情说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高兴过后,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见他啊。” 温诗情并不知道梁婉留在何家是为什么,还以为自己能帮得上她,也能拉近何家与刘家的关系,于是积极地给梁婉出谋划策。 宴过三旬,宾至如归。 梁婉不顾何夫人频频看向她的视线,一直和温诗情待在一起,两人好得几乎要当场义结金兰。 只有何夫人心里气得快要吐血,当着温诗情的面又不能生硬地把人喊回来。 时荔身为多方纽带,却是很清闲的一个人。 坐在席位上悠闲地看着周围,时不时和弹幕老铁们吐槽玩笑。 “我感觉自己现在很像女主角,那两个就像恶毒女配,都凑到一起了。” 【嗯,怎么不像呢?】 【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太俗套,我奶奶都不看了~】 【我喜欢看男二上位!】 【呸!我们予墨明明是男主!】 弹幕比时荔还能整活,一晚上欢乐不断。 宴席结束时,时荔离开何家,在大门外,又撞见了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