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时荔原地震惊,满门被灭? 她直接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在你被他们卖出去那天。”灵昙回答着,表情复杂地看了时荔一眼。事情发生得太巧,她刚才真的怀疑时荔的身份是不是有古怪。 可是玄默说得清清楚楚,时荔先是血引救他,雨夜又救了他一次。如果的对他不利,可以下手的机会不要太多。 时荔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那天如果没被那对狼心狗肺的远房叔婶卖给牙婆,被灭的满门里面也少不了她。 阴差阳错,她还因祸得福了。 “时家在当地没有什么仇家,被灭门这件事情有点儿蹊跷。”时荔认真地回想了一番记忆。叔婶图谋算计她的家产,在外面可是一直装成两个老好人,正常来说不会有仇家,被灭门这种事情一看也不是寻常的仇。 该不会……和她有关系吧? 时荔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线。 原主父亲去世时言语不详,只说给她定了一门亲事,铃铛是信物,却没说明白对方是谁。 不知道时家那些人被灭门,是否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时荔的脑袋里多了一团迷雾,直觉原主的身份不太简单,她也不能一直糊里糊涂地度日。 她现在也算了防身自保的能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还得好好查清楚得好。再者,她也得把那个素未谋面的婚约者找出来,把这桩婚事解决一下,不然感觉还是有点儿别扭的。 想了这么多,时荔在这里也待不下去,干脆斟词酌句,当场和玄默、灵昙辞行。 灵昙的表情就和刚才她听见时家被灭门时一模一样,满脸惊讶和不可置信,“可是你……” 时荔猜测她可能想说的话是“你没有地方可去了”,但是只说了一半,就被玄默打断了。 玄默静静地看着时荔的眼睛,“明日再走吧,你救了我两次,总要给我一个感谢的机会。” 他这么说,时荔是拒绝不了的,当即点头答应,“那我明天再走,我也去和茗屿说一声。” 这段时间茗屿尽心尽力地教他,要离开了怎么都得说一声。 她走出宫坛,轻车熟路地走向半山腰。 背影消失在花林之间,灵昙收回视线,依然有些不解地问:“你舍得她走?” 亲兄妹之间,总是互相了解的,灵昙自觉自家兄长对人家姑娘可不仅仅是感激之情。 玄默眉目微垂,看着地上掉落的残枝落叶,声音也有些淡,“她要走,我难道要勉强她留下来?” 灵昙摸了摸脸颊,感觉有点儿牙酸,不过“勉强”这个词,倒是让她想到了某一个人。 因为私自放走魔教妖女,戚少璜正在苍梧派受罚。 他素来受苏苗诚的器重,被众师弟妹敬仰,这次做出忤逆师父,甚至和魔教牵扯的事情,把苏苗诚气得不轻。 当着一众弟子的面,苏苗诚亲自鞭笞了他三十下,后背皮开肉绽。 因我苏苗诚亲自动手,鞭笞结束时戚少璜面无血色,人几乎半晕过去。苏苗诚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起,紧皱眉头,末了长长叹息了一声。 “把他抬到后山断崖思过。” “师父,大师兄……”有弟子面露不忍,开口想求情,又在看见苏苗诚的脸色之后闭上了嘴。 两个弟子将戚少璜放在担架上默默抬走。 苏苗诚转过身,目光在众弟子脸上一一扫过,“你们也听好,我们苍梧派与魔教势不两立,绝不可心慈手软!” 弟子们懵懵懂懂地点头,不敢违背。可他们当中大多数人一直在门派中潜心学剑,连山都没想过,只听着身边的人一直喊着“魔教”、“魔教”,都不知道冥教到底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只是掌门的话,也没有人敢反驳置喙。 各自散去之后,有弟子忍不住小声地问:“那簌簌师姐呢?她那间密室里不是还发现了一具白骨,掌门怎么不罚?” 另一个弟子神色紧张,左右看了看,捂住他的嘴。 “你胡说什么呢?掌门说了,那具白骨是假的,簌簌师姐可没害过人。” “呃……” 弟子明显不信,还想说什么瞥见身后走来一人,脸色顿时一片煞白,“簌簌……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