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柳树下,少年正手持长剑舞动着,他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就是不停的出剑,刺出,然后收回。 过了一会儿。 聂埙又坐下,仔细阅读着石鉴。 “没有力量的加持更难以找到出剑的感觉,领悟难度太大了。” 聂埙皱着眉头,闭上眼内视体内。 血气孱弱,经脉收缩紊乱,这种程度,距离突破第一门人体秘境‘ 开门 ’不知道还有多远。 人体分八大秘境,分为开门,休门,生门,死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这八门,每突破一门实力就会跃迁式的提升。 传说中,八门战士可以一拳击碎大地,一跃如苍龙出海,腾跃千米之高,简直就是人形超人,这种存在,都是一方王侯,要么就是名震天下的武将。 像大禹部落这种小型部落不可能有这种强者。 甚至更强大的中型部落,大型部落也很难有这种强者,或许只有在郡城中才有。 聂埙心中神往。 “虽然很难,但武道修炼一途,哪有顺风顺水,唯有逆流而上,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和汗水,才能比别人更强!” 作为一个重生而来的人,聂埙很清楚自己的目标。 “继续练剑,风雷剑的第一式,惊雷的出剑方式似乎有点奇特,琢磨下去或许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一次次练习出剑,聂埙心中已经有了一点底。 就这样。 聂埙连续几天都在废寝忘食的参悟风雷剑,有时候会一坐就是几个时候,有时候也会起来不断挥剑,宛如一个苦修士。 董妍看着儿子这么专心,也不去打扰他,把饭菜端到一旁的石桌上就离开了。 树下。 聂埙面前竖着一根木桩,上面满是剑痕,这都是这几天他的练习结果。 “惊雷,出剑要出其不意,迅如奔雷,首先就是一个快字。” 聂埙盯着木桩,手慢慢放在剑柄上。 突然! “噌!” 一抹寒光乍现,瞬间洞穿了木桩,聂埙保持着刺剑姿势。 聂埙是怎么出剑的,这个动作快到了极点,几乎就被忽略。 聂埙眉头紧皱,喃喃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做到如此之快已经是个极限了,快是有了,却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 “是属于雷的爆发力吗?可要怎么才能做到出剑具有爆发力?” 苦思冥想,聂埙也找不到头绪。 “父亲让我闲暇之时照看樱桃,正好几天没出去,带小家伙去散散心吧。” 聂埙收起长剑,找到董妍:“母亲,我带樱桃出去走走。” 董妍正在缝合兽皮衣服,这些都是过冬要准备的,一旁的小家伙正不断扯着兽皮把玩,捣乱。 “也好,你带她去吧。”董妍笑道。 “嗯。” 聂埙走到小樱桃身边,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来,哥哥抱,带你去玩耍。” “哥…哥哥。”小樱桃嘴里含糊不清。 三岁的小樱桃已经可以喊出亲人们的称呼了。 聂埙笑意吟吟,抱着小家伙就离开了。 大禹部落只有上千人,生活在大山脚下,而这座大山也有一个名字,叫做禹山。 禹山,大禹部落,从名字听起来似乎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聂埙读过了部落历史的石鉴,知道这只是名字略同而已。 禹山存在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大禹部落的祖先们来到这里栖息,后来根据禹山这个名字,才给部落取名大禹。 当初部落之所以在禹山脚下扎根,是因为禹山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它和别的大山不同,禹山上只有一些很少的普通野兽,从来没有妖兽,千百年来一贯如此。 所以生活在禹山下是很安全的。 聂埙带着妹妹行走在禹山的草地上,小樱桃躺在绿茵中打滚,笑得很开心,笑声如银铃一般融入了微风中。 “嗯?” 聂埙心中若有所感,抬头看向禹山之顶,那里白雾缭绕,终年不散。 据说,只要有人进去,就会迷路,然后就会发现自己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在大禹部落的人眼中,禹山之顶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就在刚刚,聂埙觉得山顶似乎有什么在呼唤他,感觉很微弱,似乎就是一刹那,等到他细想的时候,那感觉又消失了。 “奇怪。” 聂埙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对着草地上玩耍的小樱桃拍了拍手,笑道:“到哥哥这里来。” 小樱桃显然听懂了,努力爬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聂埙怀中。 聂埙一把抱住,看了一眼山顶,笑道:“哥哥今天教你一个新运动。” “爬山!” 禹山不算高,但对聂埙孱弱的身体来说,爬到山顶也是不小的负荷,累的直喘气。 花了半个时辰。 聂埙终于来到了山顶的白雾前,四处一看,雾海翻滚,却始终围绕着山顶不肯散去,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一般。 来到这里,聂埙心中那股奇异感觉已经特别强烈了。 强烈到聂埙可以肯定,在这白雾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咿呀!” 小樱桃好奇无比,用小手挥舞着,似乎想抓住白雾。 思考了一会儿,聂埙决定进入白雾一探究竟。 首先,他对呼唤自己的神秘东西很好奇,还有就是,误入白雾中从来没听说过有危险,只是会迷路,然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原地。 只是小樱桃怎么办? “她会平安无事的,你进来吧。” 一个苍老声音兀然在聂埙心中响起,没等聂埙来的及反应,雾海突然膨胀,一下子就把聂埙给吞了进去。 聂埙感觉手中一空,脸色有些慌张,但想起无名声音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小樱桃应该没事,而且这个声音的目标是自己,否则自己也不会受到呼唤而来了。 想到这里,聂埙大步向前跑去。 反正什么也看不清,相当于睁眼瞎,自己跑到哪算哪,那个声音肯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在白雾中前行了几分钟,雾气开始稀薄,面前景色逐渐在聂埙眼中清晰,他的脚步也放慢起来。 最后。 聂埙停住脚步,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切。 他此刻正站在一片枯败,碎裂的青石阶梯上,阶梯上方,有着一座青铜古鼎,古鼎身上雕刻着花鸟走兽,还有一些从未听闻的奇珍异兽。 青铜古鼎气息沧桑,仿佛经历了岁月长河的洗礼,似是亘古都不曾移动。 在古鼎之上,悬浮着一颗血色灵丹,慢慢的转动。 “少年心性不错。” 一个虚幻身影在古鼎前凝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悬浮在空中,脸上带着笑意。 聂埙后退一步,看着老者:“呼唤我的,就是你吗?” “当然不是。” 老者笑着摇头,一指青铜古鼎,古鼎一颤,从鼎中射出一道白光,落入老者手中,他张开手,白光模样清晰可见。 是一座洁白如玉的小鼎,小鼎滴溜溜的旋转,周身宝光层出,曦光流转,一看便不是凡物。 “是‘ 元鼎 ’选择了你。” 聂埙见到元鼎的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那种联系。 老者说的没错,呼唤自己的就是这只小鼎。 “元鼎是什么?你又是谁?这又是哪里?”聂埙收回目光,看着老者。 这一切太过突然,他想知道的更多。 老者和蔼笑着:“元鼎是一件至宝,它拥有着许多神秘莫测的功能,即便是它的历代主人也从未彻底发掘它的功能。” “我的主人无比强大,是站在大陆最巅峰的那群人,风华绝代,却因至宝‘ 元鼎 ’而死,在临死前,元鼎被秘密存放于此,等待着它的新主人到来。”老者感叹,又看着聂埙。 “无尽岁月过去,我等到了你。” “至于我,我本人早已经死了,这是我留在古鼎中的烙印,目的就是为了现在出现解答你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