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胡老三给王小春打了电话,汇报情况之后,就丢掉烟屁股,对两个小弟说道: “走,我们回去吧。” 这两个小弟都是随意居的保安。 一向跟着胡老三,视胡老三为大哥。 而胡老三也视他们两人为心腹。 正当三人要上车时, 忽然胡老三的手机铃声响了。 拿出一看,却是杨树清打来的电话。 胡老三很有些纳闷,以为王小春那边有事,就马上接通。 “清叔,你有什么指示?” 杨树清是他师父的老丈人。 他自然要与其他人一样,叫杨树清为清叔。 “那个,老三啊。是这样子的,我有一个多年的好朋友被人打了。 对方似乎很厉害。 我那朋友都被人打晕了。 不过,现在他人醒了。 但心中那口恶气要出一出。 所以他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替他出口恶气。 而我现在又跟王总在一起安排事情,抽不出身来。 因此, 我想请你代我去帮我那个朋友,对付那个混蛋,为我的朋友出一口气吧。 你可有空?” 杨树清很客气地说道。 “那当然有空啊。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住在哪里?” 胡老三客气地说道。 “哦,我朋友叫严宽。 开了一家武术馆。 他是我多年的老朋友。 就住在国贸大酒店那边不远的地方。 你如果方便的话,就代我去看一看吧。 你到了那里,就提我的名字。 我都跟他说好了。” 胡老三快语道。 “好的。我正好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反正也隔那边不远,就去看看吧。” 胡老三说道。 “那行, 多谢了啊。 回头我请你喝酒。” 杨树清笑呵呵说道。 “瞎,我们两人之间,还说什么客气话呢。 你放心,这事我包办妥。 让你朋友满满意意的。” 胡老三也很是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他看来,现在整个青山市最厉害的人就是他师父了。 而他现在的实力也不差。 轻易十来个壮汉也挨不了他的边。 因此,他完全有信心去帮杨树清这个忙。 “感谢感谢。 老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杨树清哈哈大笑。 “清叔,我可不敢高攀你这个大哥呢。 你是我师父的老丈人。 我叫你一声清叔,你都吃亏了。 哪里还敢与你称兄道弟啊。” 胡老三也笑呵呵地说道。 “没事儿,你师父不在时,咱们就是兄弟。 你师父在的时候,我就是你清叔。 嗯,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跟你聊了,拜托了啊。” 杨树清说完,就挂了电话。 胡老三摇了摇头,收好手机,就让小弟开车去严家武术馆。 在随意居的众多伙伴当中,他与杨树清聊得最来。 至于张平与赵剑两人也是很不错的朋友。 不过, 他们因为是特种兵出身,骨子里面还是有些傲气。 但杨树清就是一个乡下人,又喜爱舞刀弄棒的,跟他一样是武痴。 自然,两人的共同语言更多。 当然,对于杨树清的朋友,他也肯定以礼相待。 相信杨树清所结交的朋友,也不会差很远。 二十几分钟后。 胡老三他们驱车来到了严家武术馆的大门口。 他们一下车,就不禁愣住了。 他们也是一路问了过来。 还以为这个严家武术馆是一个好大的武术馆。 想不到,居然就是一个用老宿舍的院子改造而成的小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老小区。 隔国贸大酒店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 这个武馆看上去比较萧条。 连大门都没有门。 就用一副铁栅栏象征性的拦住大门,不让人进来。 里面的设施也比较简陋。 场地也就一个篮球场大小。 里面空无一人,没有什么人在里面搞训练之类的。 甚至连一块写着严家武术馆的招牌都是用简单的铁皮子上加几个红漆写的字样。 而且,那些字体还是比较难看的。 就像一个小学生写的似的。 要是开车匆匆路过,还真不晓得这就是一家武馆。 胡老三也曾经去过一些气派的武馆。 但像这么寒酸的武馆,还是第一回碰到。 “卷毛,你去敲个门吧。” 胡老三对一个头发有些卷的小弟说道。 卷毛就上前,伸手在那铁栅栏上摇了几下,大声问道:“有人没有?” 不一会儿,立即有个中年人走出来,上下打量着胡老三三人,就马上喜笑颜开,说道:“你们是来学徒的嘛,快快进去。” 他马上打开铁栅栏,请胡老三三人进去。 “你是?” 胡老三见这个中年人脚步漂浮,浑身肌肉松驰,不像是一个练武之人。 他就问着。 他不相信这就是杨树清的朋友严宽。 杨树清的朋友,肯定也是练武的人。 不可能是这种体质吧。 “哦,我忘了介绍,我叫钱兵。 你们三个人是要来学武艺的吧。 那就叫我没错。 快快请进吧。“ 钱兵热情地招呼着胡老三三人进来。 胡老三也就大大咧咧地进了门,左右打量,问道:“那个,我来找严宽,严师傅。他在哪里?” “哦,他在屋里面休息。来,请跟我来。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严师傅过来跟你们说说话。 请稍等啊。” 钱兵看着胡老三三人进来,以为是来找严宽学武的。 就安排他们进了一间空房子休息。 他的那种态度过于殷勤,让人觉得怪不好意思。 随即,又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子进来,给他们倒茶水,开风扇之类的。 胡老三看出这两个男孩子都穿得朴素简陋,脸蛋黑黑的,且又腼腆得很。 就知道这两人是从农村过来的。 胡老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是严师傅的徒弟?” 两个孩子点点头。 “那你们学了多久,都会一些什么功夫呀?”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不作声。 那样子,好像是忌惮什么似的。 胡老三笑了笑,也没再问了。 只是端着茶水喝了起来。 不过,他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 因为这茶叶太粗糙,泡出来的茶水又苦又涩,真的很难喝。 卷毛与大耳两人也放下茶杯,直皱眉头。 他们和胡老三一样,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水。 看起来,这个严宽似乎混得不太好吧。 连待客的茶叶都这么粗劣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