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亲传们有一个算一个,没忍住,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神他妈‘溅溅’啊。 顾夏在激怒人这方面一向是首屈一指的。 妖族少主,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花溅了。 该死的顾夏! 他被这么一气,哇的吐出一口老血。 纯纯是被气出来的。 妖族身体素质极为强悍,因为心脏生在右边的缘故,他并没有受到致命创伤,此刻胸口的伤也在快速痊愈。 顾夏看得叹为观止。 有一说一,妖族可能是唯一一个对丹药不是那么需要的了。 花溅严重怀疑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阴狠的看着顾夏,浑身气息暴涨,右手化为利爪袭向她脆弱的脖颈。 他决定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和顾夏确实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出自想为曲意绵出气的念头想要她的命。 那现在,他就是发自内心的想弄死顾夏了。 顾夏轻轻啧了两声,随手握住浮生剑,掌心流光一划,剑光雪亮透着寒光,毫不客气的切向他手腕。 花溅瞳孔一缩,下意识变换方向,趁着他失误的时候,顾夏左手握拳快狠准砸在他肋骨处。 “……”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面目扭曲了一下,控制不住骂出声:“草!” 他迅速向后拉开距离,捂着肋骨,但是下一秒,一道更为狠辣的剑气自他右侧袭来,带起一股慑人寒意。 花溅脑海中警铃大作,迅速回身硬碰硬挡下这一击。 与此同时,顾澜意略显冷漠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告诉我,顾家的家主令呢?” 白颂回头看到这一幕,嘶了一声,摸了摸胳膊。 大师兄的杀气有点重啊。 如他所料,顾澜意的心情确实很不爽。 任谁得知自己本家的家主令被妖族盗走,心情都不会好的吧? 花溅眯了眯眼:“你是顾家的人?” 顾澜意冷冷回望过去,扯了扯唇。 不等他说话,路过的叶随安见状高高兴兴的插了进来,指尖轻动,四张金色符箓飞出封住他退路,笑得很灿烂:“不不不,我们都是你祖宗啦。” 他也很想体会一下顾夏刚刚叫妖族少主孙子的感觉。 别说,还真挺爽。 心里被压着打了好几天的不虞顿时一扫而空。 花溅:“……” 他原本没将叶随安放在眼里,这种身体素质差劲的符修,他一巴掌都能拍死他。 结果刚想动作,却发现他动不了了。 那四张符箓亮起,如同四根锁链禁锢住他的四肢。 同一时间,顾澜意手腕动了动,剑法凛冽而又狠辣,地面被剑风扫过的瞬间塌陷裂开,直直劈在他身上。 “!!!” 有那么一瞬间,花溅觉得看到了他太奶。 先前一直觉得那些亲传不足为惧,结果剑砍到自己身上才知道—— 真他妈疼啊。 抓住他动作被桎梏的机会,浮生剑带着雷霆之力快狠准劈在他身上,手指粗细的电流没入身体,将他电的原地跳起了霹雳舞。 顾夏:“……” 老实说,眼睛有被辣到。 另一边的谢白衣脚下一个用力,将被砍的凄惨无比的妖王尸体和其他妖兽摞到一起。 衣摆随着少年动作泛起一丝涟漪,清晰可见上面无意沾染到的血迹。 剩下两个妖王莫名往后缩了缩,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害怕了的时候眼神陡然闪过一丝狠厉。 是它们大意了。 没想到这个元婴期的少年如此棘手。 谢白衣淡淡瞥了它们一眼,一连十几道剑影飞出形成光柱,反手斩断一只慢了半拍的妖兽尾巴。 “吼——” 妖兽痛呼一声,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眼底充斥着血红,似是被激怒般,朝他扑了过来。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谢白衣一剑送走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团聚了。 场上到处是妖兽肢体,以及断尾残肢,地面塌陷裂成蛛网般的痕迹。 沈未寻扬起手里的剑,剑风一扫荡开大片空地,无数水流环绕,犹如箭矢般穿透几十只妖兽尸体。 楚弦音看到这一幕,默了默:“他不是水灵根吗?” 修真界的水灵根修士,有这么凶残的吗? 许星慕在她控制住妖兽的瞬间剑风紧随而至,闻言抬了抬下巴,翘尾巴:“我大师兄牛逼吧?” “……” 楚弦音不知道他在骄傲个什么劲儿。 还有,你们太一宗这答非所问的本领是一脉相承的吧? 其他亲传也配合的还不错,再加上被护在身后的丹修们及时的丹药供给,因此妖兽数量虽多,却也并没有讨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郁珩瞄了一眼手里的丹药,又瞅了瞅江朝叙,一副纠结不已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 “怎么了?” 郁珩谨慎的问了一句:“这丹药,没毒吧。” 他可还记得刚才这群丹修一个个凶残的一批,恨不得将毒药塞到妖兽嗓子眼里的样子。 江朝叙:“……” 他微笑脸:“你猜?” 郁珩:“……”怎么突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花溅也注意到场中一边倒的局面,咬了咬牙,瞪向还在穷追不舍追着他砍的顾夏。 大意了。 五宗培养这些亲传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果然不是一般的难搞。 他被顾澜意和顾夏两人夹击逼得有些狼狈。 “你确定不把东西还回来吗?” 顾澜意剑法极快,在他身上捅了十几个血窟窿,冷眼看过去。 “找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他现在极其厌恶这些妖族,眼刀子嗖嗖的往花溅身上刮。 顾夏拎着剑,一指对面,义愤填膺:“就是就是,成全他。” 顾澜意:“……” 他转过头,语气复杂:“你瞎起什么哄?” 他家东西被盗都没气愤到这种地步。 顾夏眨了眨眼:“我的剑被他扣下了啊。” “实不相瞒,咱俩想弄死他的心是一致的。” “……” 两个同样被抢了东西的倒霉蛋对视一眼,然后幽幽望向花溅。 他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