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传高高兴兴的往凌剑宗的住处赶去。 原本平静的氛围忽然热闹起来,顾夏一行人浩浩荡荡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在嘛在嘛?我们是来看望谢白衣的。” “芝麻开门。” 凌剑宗大长老:“……” 他看了这几个亲传一眼,抽了抽嘴角,如果这不是在太一宗的地盘的话,他简直想一脚一个将人踹出门外。 而且看到顾澜意也在其中的时候,他多少是有些纳闷的。 顾夏他们想一出是一出就算了,青云宗的人也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白衣还没醒来,你们有事的话待会儿再来。” 顾夏笑眯眯:“没关系的长老,我们不介意等他醒。” “是啊是啊。”叶随安也眨了眨眼:“长老您想啊,等谢白衣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们这么真诚的守候在他身边,肯定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凌剑宗长老:“……” 不可否认,他被叶随安这句话恶心到了。 他神奇的看了一眼这人,脑回路诡异的偏了一下。 话说叶家主知道他的好大儿在太一宗的教导下,已经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吗? 一向克己守礼的世家出了这么个例外,他已经能想象到对方气急败坏的画面了。 大长老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了:“进去可以,但是不能搞事情,听到没有。” “顾夏,你说呢?” 单独被cue的顾夏:“……”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扯住许星慕:“啊是是是。” 然后一溜烟的蹿了进去。 其他亲传也连忙跟了上去。 开玩笑,谁要留下来面对凌剑宗长老那张古板又严肃的老脸啊。 “……” 凌剑宗长老忍了又忍,才没把他们踹出去。 要不是看在当时顾夏最后那一剑有意避开了谢白衣,转而落在旁边的份上,他早就把这群小鬼扫地出门了。 …… 鉴于顾夏几人前科太多,凌剑宗剩余几人也匆忙挤进房间里,生怕这群家伙趁他们大师兄昏迷的时候做些什么。 房间内陈设简单利落,一看就是标准的剑修住处。 少年此刻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浅淡似琉璃一般的眸子轻阖,平日里那股生人勿近的感觉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顾夏蹲在旁边,摸了摸下巴,毫不客气吐槽:“他好虚,脸色这么苍白的吗?” 她这个动作实在太猥琐,像极了什么采花大盗,顾澜意简直没眼看,语气凉凉:“你要不找找镜子看看你自己?惨白的跟鬼一样。” 虽然有江朝叙塞的不少丹药,但昨天顾夏最后那个剑诀直接抽空了她的神识和灵力,躺上一天就能完全恢复怎么想都不可能好吧? 偏偏这家伙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好意思吐槽别人。 郁珩上前一步挤开她,护住自家大师兄床前大声叭叭:“胡说,我大师兄才不虚,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意外你们懂吗?” 顾夏敷衍的推开他脑袋:“嗯嗯。” 郁珩觉得自己必须要为大师兄正名,于是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顾夏:“喂!等我大师兄醒后,你敢跟他再打一次吗?” “……” 许星慕觉得他好蠢,拉了拉顾夏,担心她被这家伙的智商传染。 叶随安就直接多了,他看了看醒都没醒丝毫不知道自家蠢师弟还在替他约架的谢白衣,虚伪的同情了他一秒,而后挑眉看向郁珩:“你很讨厌你大师兄?” “你放屁!”郁珩想也不想的反驳:“你才讨厌你大师兄!” “我大师兄可是我偶像,偶像你懂吗?” 什么也没说站在旁边忽然被讨厌了的沈未寻:“?” 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比许星慕还二的亲传。 郁珩还在喋喋不休的证明自家大师兄有多么厉害,烦的顾夏头大:“行行行,如你所愿。” 打不打的先放一边,她还挺想知道谢白衣知道后是什么表情。 江朝叙刚才观察半天后给谢白衣塞了颗新炼的补神丹,这会儿不知道是药效发挥还是他们这群人太吵,原本躺在床上的谢白衣眉心微蹙,乌黑睫毛垂下来微微颤动,似乎即将清醒。 见到这一幕几人立马找位置,抱花瓶的抱花瓶,蹲床脚的蹲床脚,看起来就像是一群神经病。 顾澜意漠然:“你们在干什么?” “笨啊。”许星慕探出脑袋:“都说了是来给谢白衣送温暖的。” 顾澜意:“……” 哈? 你们这看起来不像是来温暖谢白衣的,倒像是来痛击他的。 顾夏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实在没自己能藏身的位置了。 只好和四师兄一起蹲在旁边小声逼逼:“快醒了吧?” 江朝叙戳了戳昏迷中谢白衣的脸,淡定:“快了。” 旁边的桑晚捧着脸,忽的发出一道兴奋的抽气声,目光灼灼的盯着江朝叙的……手。 “???” 少年友好的发出邀请:“要戳一下试试吗?这可是剑道第一的脸。” 桑晚有些心动:“可以吗?” 卧槽。 郁珩猛的扑了过来,瞪了她一眼:“不可以!” 他大师兄的脸可不是谁都能戳的!! 偏偏顾夏和江朝叙你一下我一下的,戳的不亦乐乎。 此刻即将清醒的谢白衣,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又一下。 他猛然睁开眼,随后,映入眼帘的是顾夏那张脸,少女蹲在他床边,表情一动神采飞扬:“嗨。” “还记得我是谁吗?” 谢白衣没说话,他还没反应过来,表情都空白了一下。 紧接着顾夏立马贱兮兮的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爹啊,好大儿快叫爹!!” 谢白衣:“???” 旁边的顾澜意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他算是发现了,顾夏这个人,一天不犯贱就难受。 紧接着叶随安顶着花瓶凑了过来,同款贱兮兮:“孙子,我是你爷爷,还记得我吗?” “……” 郁珩:“啊啊啊啊。”这群神经病。 经过一番不太友好的交流过后,谢白衣原本苍白的脸都多了一点血气。 纯粹是被这群人给气的。 他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刚刚服下的丹药正在体内快速修复他的伤势,谢白衣深吸一口气,抬眼就看到—— 一个亲传探出脑袋。 两个亲传探出脑袋。 三个亲传…… 谢白衣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这些亲传没事干都挤在他房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