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安思索了一下:“那倒没有。” 方尽行脸色一喜:“哎嘿,这就对了嘛。” 他就说只有顾夏是个例外。 不过看在徒弟上一场的出色表现,他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顶着许星慕的鞋顶了一晚上。” 方尽行:“?” “不是。”他怀疑自己耳朵瞎了:“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顶着许星慕的鞋顶一晚上?!” 叶随安耸了耸肩:“那你就要去问大师兄了。” 方尽行看向了沈未寻:“为师觉得为师需要一个解释。” 沈未寻眨了眨眼,云淡风轻道:“他们自己想顶就顶了。” 叶随安:“……” 许星慕:“……” 骂骂咧咧jpg 方尽行:“……” 有你们真是我的服气。 担心自己再听下去会被这群逆子给气疯,他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顾夏:“师父生气了?” 叶随安:“不能够吧。” 顶着个黑眼圈的江朝叙:“反正跟我没关系。” 三人对视一眼,愉快地击了个掌。 顾夏摸了摸下巴,看着方尽行远去的身影:“师兄们,我有个想法。” 许星慕下意识道:“你又想坑谁了?” “……”什么话? 顾夏白了他一眼:“我那叫坑人吗?我那明明就是友好的交流,二师兄你少污蔑我。” 许星慕:“……” 其他三人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灼光耀目的少年们,眼里似有碎金流泻。 见几个师兄的好奇心都起来了,顾夏神秘一笑:“昨天师父他们大晚上给咱们薅了起来,你们就不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被人从梦里叫醒是什么感觉吗?” “怎么样?跟我一起夜探师父的院子,敢不敢?” 许星慕似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可以这样?我们会不会被师父揍?!” “嗯……应该不会。”顾夏思索了一下,真实道:“这么多人都在呢,比赛期间,师父应该不会。” 至于比赛结束后,那他们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还能让方尽行给逮着了? 叶随安果断举手:“带我一个,我起床气现在还没消呢。” 沈未寻看了看几个跃跃欲试地师弟师妹,又看了一眼远处宗主院子的方向,由衷地替自家师父祈祷。 希望他能扛得住来自徒弟们的“回礼”。 不过他是不会提前告诉师父的,因为他也想看。 师兄妹几人达成一致后,愉快地各回各屋了。 等到第二天,趁着天色破晓,顾夏几人“偷鸡摸狗”似的就去了,直奔方尽行的屋子。 结果没想到岔劈了。 方尽行亦未寝。 他盘腿坐在床上 表情“核善”的看着几个徒弟,嘴唇上下快速翕动着。 “……”尴尬了这不是? 通过他的口型,顾夏和几个师兄小声哔哔:“按照我的经验,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是在夸我们起得早,身体好。” 叶随安:“……我怎么觉得师父想刀我们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江朝叙微微后撤了一步,作好了见势不妙就跑的架势。 果然,下一秒。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陡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顾夏!叶随安!许星慕!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 “谁他妈叫你们这个时候喊我起床的?!” 周围树杈上栖息的鸟兽瞬间惊醒,扑拉着翅膀就“拖家带口”的飞走了。 大半夜的扰民啊。 “砰——” 一声门拍在墙上的巨响过后,顾夏第一个夺门而出,身后跟着几个师兄,闪电一般蹿了出去。 “啊啊啊开玩笑的啊师父,你不是休息去了吗?” 方尽行冷笑:“我就说今天怎么刚躺下就觉得心里毛毛的,感情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在背后蛐蛐我呢?!” “我看你们是皮痒痒了是吧?为师这就成全你们!” 顾夏一边跑一边嚷:“师父啊,正比赛呢,咱们低调,低调点儿哈。” 几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其他宗主和亲传都被惊动了。 秦宗主捏了捏眉心:“隔壁又在吵什么?” “好像是顾夏带着几个师兄大半夜摸去了他们宗主院子,叫他……起床?” 秦宗主:“……” 行,确实是太一宗能干出来的事。 亲传院子里,顾澜意按下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气笑了。 “好啊,他们是真的能耐了,看来白天的场地都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变态了。” 最后一场比赛开始的时候,观众席上空前热闹,原本还有部分散修并不屑于来看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之间的对战。 如今却因为顾夏一场比赛暴露出自己三修的身份,在修真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在现场的修士连忙呼朋唤友,以至于来观看比赛的修士足足多了一倍。 就连先前那些被筛选下来的中小型宗门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半路又跑了回来。 比赛可以错过,可是这种百年难出的天才却不能错过。 说不定跟太一宗宗主取取经,回去后还能激励一下自家弟子们。 伴随着几宗亲传的出现,场上的气氛一时间攀登到了极致。 “顾夏,你真的还是符修吗?我不信,有本事你现场再画一次。” 顾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让我画我就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过画符也好说,一张五十块灵石,怎么样,你给还是不给?” 故意找茬的那人一屁股坐了回去。 顾夏“啧啧”两声:“连五十块灵石都掏不出来,看不出来你还想白嫖啊?” “好家伙,想看这货画符还得付费观看,套路属实是被她给整明白了。” “啧,我就说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能占的了顾夏便宜的,你们还不信?” “要不咱们凑一凑,让她现场表演一个?” 叽叽喳喳地议论声清晰传入众人耳中,毫不意外,顾夏再次成为了全场焦点。 顾澜意抱着胳膊,斜睨了一眼还在跟观众扯皮的顾夏,哼笑一声:“没想到这波还是让她装到了。”